天才壹秒記住『』,。
纯白的瞳孔,如同猫眼那般直立在眼球里。跟小姜四目相对之际,那对白色的瞳孔还轻缩了一下。小姜张嘴想喊,嘴唇才分开,就被另外一张冰冷的嘴给堵上了。紧接着,一条湿滑冰冷的舌头顺着他的喉咙钻入了腹内。小姜直觉得自己的腹内一阵绞痛,他死命想要挣动四肢甩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东西。可是才一动,他的四肢就被身上的那个东西死死给按住了。吱嘎吱嘎,木板床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半晌后,再无动静。
“这小子,特么也不怕闷出病来!”次日大清早,没等工头来催,工棚里的工人们就先后起了床。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老是被人教训也不是个事情。在外打工,你要人家的钱,人家可不得要你的命么?起来洗漱完毕,大伙儿这才发现小姜还在那里蒙头大睡。
“起来了,再懒床待会又要被人训儿子似的...”工友们拿起各自的搪瓷碗,准备去食堂吃早餐。临出门的时候,有人伸手掀开了小姜身上的毛毯。
“嘡啷啷!”一阵搪瓷碗翻滚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紧接着,几个工人争先恐后的从工棚里踉跄着跑了出来。
“死者38岁,邻市人。从现场初步尸检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被某种东西将骨髓和血液吸食了干净一样。”法医将尸检报告交到了许海蓉的手里。
“吸食?”许海蓉手里捧着午餐,一边吃着一边翻看着尸检报告道。报告里还附有尸检的照片,这些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很是恶心的照片,对于许海蓉来说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说话间,她将嘴里的排骨咽下去,然后将那块骨头嘬了两下将骨髓吸干净后吐了出来。
“似乎只有这么解释了!”法医耸耸肩道。尸体表面没有伤口,甚至连个蚊子叮咬的包都没有。可是尸体体内的骨髓还有那些体液却是流失得一干二净,以至于解剖的时候,手术刀才碰到死者的骨骼,它们就碎成了一块块的。如果对外宣传这具尸体是从沙漠里找到的,估计也有人会相信。
“工地那边的负责人来了么?”许海蓉放下碗,点了一支烟后问道。出了命案,不仅公安麻烦,工地的老板也脱不了干系。不管死者是怎么死的,人家是在工作单位出的事情。怎么说,工地老板这几十万赔款都是跑不掉的。
“来了,在外头做记录呢!”一旁的刑警闻言答道。
“许姐...”艾义勇觉得自己流年不顺,才通过关系揽到一大活儿,眨么眼儿就出了人命。一见许海蓉从办公室里出来,他连忙挥手打起了招呼。
“是你啊?你是工地的老板?”许海蓉见到艾义勇,有些诧异的问道。这话儿怎么说的,还都是熟人。
“可不么许姐,你说这事儿给整的。”艾义勇起身递了一支烟过去说道。彼此都是熟人,通过我也打过那么几次交道。虽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吧,可是遇事都是会看我几分面子的人。见是许海蓉主办这件案子,艾义勇心里觉得踏实了一些。熟人好办事,这是一条深入人心的法则。许海蓉主办这件案子,艾义勇起码不会被隔三差五的喊到局子里去配合调查什么的。
“吓死我了,我特么手咋那么贱呢?”工地上出了事,当天工人们也没了开工的心思。就连工头都很罕见的没有催促他们上工。跟小姜同一个工棚的工友,至今还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掀他身上的毯子。小姜那张张得大大的嘴,还有脸上暴起的血管和突出的眼珠子,一整天都回荡在工友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别说了,我连午饭都没吃...呕...”不提则罢,一提起这事,工友们就觉得一阵想吐。
“今晚咱去别的地方睡吧,这地方我是不敢再睡了。”掀了小姜毯子的那位工友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打了个冷颤道。闻言,众工友纷纷表示赞同。
“趁现在,咱们把东西都收拾收拾,换个地方。”艳阳当空,为工友们壮了不少胆气。大家结伴朝着工棚走去,决定趁着白天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转移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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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原先住的那棚子,刚才被推了。”换了一处相距几百米远的新住处,到了傍晚的时候,有人一边泡着脚一边说道。必须推掉,死过人的屋子,换谁都不会再去住了。与其空在那里占位置,不如推了干点别的。
“说点别的吧,别老揪着那事儿不放。对了,咱要不要凑钱买台小电视?这活儿没有两年完不了工,老是去工友之家蹭电视看也不是个事儿。而且众口难调,有人喜欢看这,有人喜欢看那的。”有人刻意把话题往别处引。老是谈论死人,谈多了会见鬼的。他心里如此想道。
“电视?买那干啥,买了电视还得安装那啥机顶盒,不然你看个毛线。我说你还是换部手机吧,花钱办个几十块的套餐,一个月好几十个g的流量。躺床上看点啥不比看电视有趣?”有人对买电视这事儿不是很感兴趣。一天忙活下来腰酸背痛的,躺不了一会儿就睡了。买电视干嘛?放那儿当摆设啊?还不如拿手机看,看看直播什么的来得惬意呢。
几个人泡完脚,又凑在一起打了几盘儿扑克,也就各自打着哈欠上了床。不多会儿工夫,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鼾声。子时前后,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将工地照得甚是明亮。一道白蒙蒙的雾气随风飘荡着,不多时就飘到了一处工棚的门口。顺着门缝溜了进去,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