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峰的印象里,他已经把自己是如何将赵强送进刀疤脸那间大看守室,赵强和刀疤脸等人是如何受伤,以及他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全过程向周伟平汇报过。
而且,周伟平还在电话里夸奖过他,说他对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还让他暗中查出青帮的人安插在看守所里的内鬼。
没想到,周伟平会为此事亲自跑来一趟,前来兴师问罪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
周伟平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解释说:“小高啊,这件事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为难,但青帮的八爷这里发生的情况后,向马区长施压,我也是被那老家伙逼得没办法,才亲自跑过来的,请你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那行,我现在就让人把刀疤脸从禁闭室里放出来。”高峰说着便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话筒,拨出一个内线电话。
“喂,我是高峰,你现在去把刀疤脸从禁闭室里放回到看守室!”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放下话筒后,高峰回到周伟平跟前,问道:“那个黑脸怎么处理?”
“在没有查明他的身份之前,先让他在禁闭室里呆着!”话音刚落,周伟平放在口袋里的一部三星手机响了。
周伟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中一喜,急忙将电话接起来,问:
“领导,那边的情况怎样?”
“那个黑脸大汉根本不是因盗劫被市局抓的,而是国安局移交过来,指定让我们市局派人送到蓉城市看守所的,”电话里那个神秘人提醒道:“这个人很神秘,很可能是国安局送进看守所里的卧底,你们最好别去动他。”
一听这话,周伟平已是大惊失色,急忙说道:“谢谢,我知道了,还得劳烦你继续帮我查清那个人的底细。”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不容周伟平开口,对方笑着将电话挂断了。
与神秘人通完电话后,周伟平急忙对高峰吩咐道:“你快让人去把黑脸也从禁闭室里放出来,单独关在一间看守室里,千万别让他和其他任何人接触。”
“为什么?”高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黑脸是国安局送来的人,身手又那么强,很可能是上面派到看守室里的卧底,你们最好别去招惹他!”周伟平严肃地说。
高峰一听说黑脸是国安局送进来的卧底,感到非常震惊,他经常在周伟平的授意下,伙同看守所里一些犯罪嫌疑人一起,做过许多非法勾当。
要是这些事被人捅出去,上面追查下来,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不说,还会因知法犯法,受到检察官起诉,接受法律的制裁。
“周局,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高峰毕竟年轻,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神情变得有些慌张。
周伟平沉思片刻,问:“黑脸被送进来多长时间了?”
“大概是一个星期左右。”高峰如实回答说。
“幸好黑脸被送进来不久,估计他还没有调查到什么东西,”周伟平想了想,叮嘱道:“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是,管好你那些手下,让他们收敛一点,让被关押那些犯罪嫌疑人老实一点,千万别被黑脸看出什么猫腻,抓住什么把柄明白吗?”
“明……明白了!”高峰心里有些惶恐,再次回到办公桌前,用座机拨通了原先那个内线电话号码。
按照周伟平的吩咐,让看守将黑脸也从禁闭室里放出来,关进一间单独的看守室。
一切安排妥当后,高峰问:“赵强怎么处理?”
周伟平考虑了一下,说道:“为避免他和刀疤等人再次发生冲突,就把他和黑脸关在一起吧,赵强刚进来,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如果赵强的爱人,再次来找我,要求和赵强见面怎么办?”高峰担心地问。
“就让他们见面好了,”周伟平想起马奔刚叮嘱过自己那些话,说道:“如果他们要求放人的话,你就说赵强在市人民医院打伤马小虎之后,马小虎的父母已经将赵强告上了法庭,如果原告不撤诉,没有上面的命令,你们没放人的权力……”
“好的,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高峰连连点头。
这家伙没什么后台,他是周伟平的心腹,又提拔起来的,完全把周伟平作为自己的主心骨,他们现在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焚俱焚。
铃铃铃!
此时,周伟平的手机再次响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电话铃响了好一阵子,他才按下了接听键。
……
孙莉因丈夫赵强在市人民医院里打伤了马奔的儿子马小虎被抓,跑去马奔的办公室,求他放赵强一马。
没想到,马奔却以此为借口,试图占有她。
孙莉一气之下,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泼湿了马奔一身,跑去看守所找高所长,要求探视赵强时,却以赵强的案子比较棘手为名,拒绝了她的请求。
孙莉是心急如焚,在看守所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一口气跑回父母家,向退居二线的父亲诉苦。
“老爸,赵强出事了!”孙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莉莉,赵强不是在交警队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会出事了?”父亲见女儿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急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强为了保护他的战友,在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的病房里,将马奔的儿子马小虎打伤,被城关分局的警察抓去了看守所……”孙莉将自己所知道赵强被抓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