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街灯闪烁,繁花似锦!
一幢幢高楼大厦就像是披上了宝石镶嵌的衣衫,一条条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而川流不息的车辆,则像是银河里一颗颗流动的星辰。
呜呜呜……
一辆军用救护车闪着急救灯,鸣着刺耳的喇叭声,从军区疗养院出发,急速朝岷山小区方向驶去。
由于杨钧瑶属于重点保护对象,重伤后,伤口还没有痊愈的浩天并没有让她随救护车一起前往,而是把另一个房间里养伤的赵强和他的爱人孙莉叫上,随疗养院的一帮医护人员乘坐军用救护车前来。
与此同时,一辆三菱越野警车和一辆现代警车鸣起警笛,拉着警灯,分别从军区大院和城关分局驶出来,驶向岷山小区。
几辆车差不多同时到达岷山小区大门口,然后,一起驶入小区,停靠在侯勇家那幢家属楼下。
梁艳与城关分局治安队的几名警察分别从三菱和现代警车里跳下来,向从救护车里走下来的浩天、赵强和孙莉等人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在孙莉的指引下,带队经过单元楼道上楼,来到了侯勇家门口。
此时,侯勇家的房门大开。
侯勇毫不知觉地趴在餐厅里那张餐桌上,屋里屋外都站满了小区里前来帮忙或看热闹的邻居。
“我前天还在楼下见他还精神抖擞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呢?”一个中年大妈说道。
“是啊,侯大哥身体那么好,平时对人又那么热情,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年轻女人看着坐在一旁哭得跟泪人儿似的陈娇娇,惋惜地说:“要是他再也醒不过来,成了植物人,娇娇姐该怎么办啊?”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小侯是一个好人,都说好人会有好报,他怎么会成为植物人呢?”一位老太太小声责备道。
……
大家围在餐桌旁,指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侯勇小声议论开了。
然而,谁也不愿意前去挪动侯勇的身体,生怕有什么闪失,侯勇便会一命呜呼,所有人都在等待救护人员的到来。
“我们是警察,请大家让一让!”梁艳对邻居们大声喊道。
邻居们见穿着一身警服的梁艳带领几名警察和一起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站在房门口,便自动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进屋。
“哇,警察怎么会来?”中年大妈说:“难道侯勇是被人毒害了?”
“是啊,如果侯大哥是生病了,警察为什么会赶过来?”年轻女人说:“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认为侯大哥会是被谁害的呢?”
“小侯是在吃饭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们认为,谁最容易对他下手?”老太太朝陈娇娇努努嘴。
邻居们将目光齐聚到陈娇娇身上。
“不可能,”年轻女人先是一惊,随即摇头说:“大家都知道,侯大哥和娇娇姐的感情很深,娇娇姐不可能害他!”
……
梁艳等人进屋后,径直来到餐厅,围到餐桌旁。
陈娇娇见有几名警察进屋,先是一惊,随即放声大哭起来,借此掩饰自己紧张和慌乱的情绪。
“你是谁?”梁艳走到陈娇娇身边,沉声问。
“我是侯勇的女朋友陈娇娇,我男朋友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呜呜……”陈娇娇大声抽泣道。
“陈女士,请你安静一会儿,让医生先帮侯勇检查一下再说吧,”梁艳叮嘱道:“你冷静点,到时候,我还有话要问你。”
“娇娇,你先别哭,我们已经把医生请来了,还是先让医生看一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莉急忙上去安慰道。
那天晚上,侯勇将孙莉从皇朝会所救出来之后,便将她带回家里,因此,孙莉与陈娇娇还算比较熟悉。
“侯勇,你这是怎么啦,快醒醒。”浩天见侯勇一动不动地趴在餐桌上,准备上去搬动他的脑袋。
“别动,先让医生看一下。”梁艳赶忙制止。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上去将侯勇的头抬起来,用手指在他的鼻空上探了一下,对梁艳说道:
“梁队长,病人尚有呼吸,只是呼吸很微弱,初步确定是脑神经受到压迫和刺激,处于昏迷状态,须得赶快送去疗养院,进行抢救和治疗!”
“医生,麻烦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人抢救过来!”梁艳恳求道。
那天晚上,梁艳为保护李璐,在市人民医院里与两名歹徒发生枪战时,如果不是侯勇及时出现,将那两名歹徒击退,梁艳也可能被挂了。
因此,侯勇对梁艳来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对他颇为感觉,再者,侯勇曾经是她父亲的部下,她不能对侯勇的事情袖手旁观。
“请梁队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中年医生认真说道。
言毕,中年医生吩咐其他医务人员将侯勇口袋里的一张卡片搜出来,交到梁艳手里之后,再将侯勇抬到担架上。
梁艳看了看这张精致的卡片,再看了陈娇娇一眼,对浩天递了一个眼色,说道:
“浩先生,你和赵队长夫妇先随医生一起将侯勇送去军区疗养院,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可以。”
“好的,等侯勇醒过来,我就打电话通知你。”浩天回答说。
“你去吧!”梁艳对浩天挥手。
浩天、赵强和孙莉三人便和医护人员一起将侯勇抬下楼,送进救护车,离开岷山小区,直奔军区疗养院。
医护人员抬着侯勇离开后,梁艳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