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的朝苏念荷凑过去,醉醺醺的眸光在她脸上来回看了几遍,突然邪气的笑道,“真美……”
苏念荷娇羞的扭开头。
杜奶娘和丫鬟们也纷纷扭开头,各个都窃笑不已。
而就在这时,安翼突然将苏念荷抱住,还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脑袋埋在进她脖子里亲吻不说,还开始拉扯起苏念荷的喜服来——
“啊!”苏念荷自己都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被他一扑,手里的汤碗突然飞了出去,碗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醒酒汤撒了一地。
杜奶娘和丫鬟看傻了眼。
苏念荷又急又羞,赶紧推人,“安翼……放手!”
杜奶娘最先回过神来,但她不是去帮苏念荷,而是笑着把几个傻眼的丫鬟往外面撵,“行了行了,新人要休息了,赶紧出去——”
丫鬟们这才低着头往外跑。
杜奶娘也很快退了出去,还不忘替他们把房门关好。
新房里,就剩下一对新人了。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苏念荷刚开始还挣扎,见杜奶娘和丫鬟离开后,她这才安静下来,娇羞的扭开头,任由身上的男人继续。
可就在她做好准备时,身上的男人突然不动了,原本拉扯她衣裙的手无力的垂放在她腰间。她扭回头一看,顿时无语到了极点。
只见安翼闭着双眼,还传出一声声轻鼾……
她滚烫的脸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凉飕飕的,美目中除了失望,还有一丝丝怒气。
难道洞房夜就如此过吗?
。。。。。。
罗魅在酒宴过后就离开了安府,而南宫司痕被其他人绊着,她也不好当众去把人叫走,于是让人给他传了个话,说自己先回府了。
本以为回到蔚卿王府里会看到墨冥汐哭得凄惨无比的样子,毕竟那是自己爱过的男人成亲、而新娘还不是自己,可她回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有她那个乐天派的母亲在,墨冥汐咋会哭得起来呢?
不止罗淮秀和墨冥汐在房里,还有一帮丫鬟也在房里,一群人各个抓着毛笔,地上宣纸铺满了一地,乍一看,像开书法比赛般热闹。
这气氛……
罗魅都有些愣。
“乖宝,你回来了啊?”罗淮秀见到她进屋,赶紧招手,“快来快,看看我们写的还行吗?”
罗魅走过去,从她身边拿起一张写了字的宣纸,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虽然字体工整,但大小不一,不过能凑合着看。
其实她们写的就是一些小传单,独味酒楼要开业了,总得宣传宣传,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她们母女每到一个地方开店都会这样。像这种传单她写得最多,因为以前没这么多人手帮忙,母亲要忙外面的事,为了节约银子,她就一个人揽下了,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写过几百张小广告。
看着十几名丫鬟全都把凳子当桌子用,一个个写得又认真又卖力的,罗魅罕见的微微一笑。不管字丑还是字好,毕竟是她们的心意。
“娘,都写得不错。”她将宣纸放回桌上,对罗淮秀点头。
“是啊,这些丫头真麻溜,我一叫她们都愿意来帮忙。”罗淮秀笑得合不拢嘴。
罗魅朝墨冥汐看去,只见她坐在地上,同样把凳子当桌子用,手中的毛笔就没停过,认真而又专注,仿佛并不知道她回来了。
她眯着眼盯着她平静而认真的侧脸看了片刻,这才对罗淮秀道,“娘,给我纸笔,我也要写。”
罗淮秀一边整理桌上写好的宣纸,一边为她翻找要用的东西,“等下,我找找,刚刚还看到一支没用的笔呢。”
他们一处虽然没安府喜庆,可一点都不缺乏热闹。小丫鬟们见罗魅要亲自动手,一个个可激动了,待罗魅把笔墨准备好,一个个全都围了上来。
罗淮秀一看,不满了,赶紧撵人,“哎呦呦有啥看的?赶紧自己写去!今天我们不光要比赛谁写得多,还要比赛谁写得好,赢了的夫人我可是要大赏的!”
一屋子的丫鬟更激动了,赶紧又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罗魅低着头忍不住抽了抽唇角。有母亲在,真是到哪哪热闹。还好南宫司痕没同她一起回来,否则又得黑脸了。
她再次抬头朝墨冥汐看去,只见她依然埋首在宣纸上认真的写着字,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无法窥视她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放下了安翼。看着她这样沉静,她还是欣慰的牵了牵嘴角。
她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总比那些奋不顾身、撞得头破血流的人强。天下何处没男人,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拼死拼活,不值得……
。。。。。。
南宫司痕和江离尘几乎是同时离开安府的。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不过比起安翼来,他们行动如常,没醉得那么离谱。
分别之后,两辆马车同时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就在江离尘到达驿馆准备回房休息时,有小厮急匆匆的前来,并呈向一封信,“殿下,刚有人送来的,说是要您亲自过目。”
江离尘随手接过,只不过当他看清楚信中所写的内容时,神色猛的一震,瞬间连醉意都没了。
魅儿被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