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回来了。”罗淮秀刚走出院子,就有丫鬟来报。
“哦。”罗淮秀继续往卧房的方向走,嘴里无所谓的道,“回来就回来呗,你们把饭菜给老爷端上来就是,我先回房了,没事别来叫我。”
“是,夫人。”丫鬟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而膳厅里除了下人并不见罗淮秀的身影,安一蒙沉着脸,连坐都没坐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自那日过后,她这两三天不愿搭理他,甚至连膳食都不为他准备了,越想他心里越不是滋味。
罗淮秀刚把针线簸摆放在桌上,还没开始,就见安一蒙走了进来。那盛气凛然的身躯,黑风罩面般的脸,一双紧敛的眼射放着犀狠的光,这块头、这气势、这神色……
“来要债的么?”罗淮秀冷眼瞪着他,脱口而出。
“为何不等我?”安一蒙走到她身前,怒视着她。
“啊?”罗淮秀眨了一下眼,突然轻笑道,“我说老爷,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啊。我辛辛苦苦帮你怀孩子,我都没找人索要安慰和体贴,你说你好手好脚的,为何事事都要赖着我去做?难道你府里的人都是摆设不成?”
“哼!”安一蒙在她对面落座,单手搁在桌上,虎躯侧坐,目光斜视着她。
他一条手臂几乎把桌子霸占了一半,罗淮秀也没心情做事了,索性回瞪着他,陪他一起置气。
在外人看来,安一蒙生气挺可怕的,就跟地动山摇的前兆般,让人瞄一眼都心慌忐忑。可对她来说,她没看出他吓人,反而看到他一身都是孩子气,幼稚得让她想笑。
没错,她这几天都不为他做吃的了,也不在乎他吃不吃。他觉得她服侍他、为他做事是理所当然,可是她想问——凭什么?
要不是知道他这事大男子主义作祟,她真会以为他是故意刁难、虐待她。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似乎谁都不愿服输。
罗淮秀都快吐血了,跟她死犟?这家伙,别以为她没手段!
她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安一蒙大腿上。只要他敢推开她,她立马走人!
在她刚一落座,腰间突然一紧。
她嘲讽的看着他黑脸吃人的样子,“怎么,不让我下去了?你这腿不是金贵的很吗?”
安一蒙咬着牙说不出话。这女人太记仇了!
罗淮秀软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突然抽了抽鼻子,“你儿子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因为他的事跟你争吵。娶谁、不娶谁,都是你们父子俩的事,以后别把我扯进去。我是来这里生孩子的,不是来这里跟你斗气的。”
安一蒙突然抓住她的肩膀,逼着她抬头,“怎么,依你之言,生完孩子你就离开?”
罗害羞垂下眼,“你放心,孩子我会留下的。”
安一蒙突然大怒,“罗淮秀,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罗淮秀抽了抽鼻子,把他双手拉到自己脖子上,红着眼眶看他,“掐吧,随你。”
安一蒙反弹似的将双手拿开。
罗淮秀没好气的嘀咕,“我就巴不得你把我掐死,省得我一天挨你冷脸。你说我跟了你这么久的时间,你何时给过我好脸色看了?难道你对你以前的夫人也是这样的?”
安一蒙眸光敛紧,脸色突然沉冷。
罗淮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是怕他生气,而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突然把她从腿上拉开,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安一蒙!”罗淮秀脸色难看的叫住他。
“嗯?”
“我要去蔚卿王府看汐汐,等下就出府,麻烦你给侍卫打个招呼,让他们放行。”看着他冷硬的后背,罗淮秀冷声要求道。
“嗯。”他只有一个字,冷硬而疏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罗淮秀笑着摸了摸心口,疼吗?
当然疼!
她心是肉长的,能不疼?
他们在一起终究不合适……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从来就没有投心过。
两个月了,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贴心的话,更别说和她交心畅谈了。她只能说试婚的决定太正确了,幸好没有盲目的听他安排。
一段无法交心的婚姻,如何能长久的走下去?
或许在他心里,他的前任特别重要,甚至比任何女人都好,所以哪怕再出现别的女人,他也无法真心接受……
笑着笑着,她眼泪从眼角不知不觉的溢出。
她没觉得自己不好,这两个月来他早出晚归,她也早起晚睡,不是他的妻子,却做着妻子该做的事,要说她不本分,这两个月来,她连府门都没怎么出过。
可她极力的表现又能如何,终究抵不过‘前任’这两字……
……
苏府——
安府发生的事不是一点风声都没泄露,其实早在众多女子同时赶到安府时,苏家的人就已经听到消息了,包括墨冥汐为安翼打胎,苏家都有耳闻。
眼看着安苏两家的婚事还有半月,本来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苏家这几日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特别是苏念荷,每日以泪洗面,都快哭成泪人了。
“娘,安翼他怎能那样?我哪里比不过那些女子了?他背着玩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让那些女人找上门来,他也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给我们苏家难堪!”
看着伤心的女儿,苏夫人也只有耐着性子劝道,“荷儿,别理那些女子,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