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轻美貌的女子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安一蒙,各个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个说话的女人穿着普通,说她是丫鬟吧,她年纪偏大,而且哪有丫鬟如此随意穿衣,连腰带都不系好就出来见人的?说她像这里的主人家,可她那打扮实在简单。
再看主位上冷漠又严肃的中年男子,气势凛然,一身阳刚,那凌厉的目光所过之处都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是先前那名开口的女子最先说话,不过不是对罗淮秀说,而是对坐在椅子上的安一蒙说,“您一定就是安将军吧?小女姓周,明清阳,家住渔湖县,这次冒昧前来是为了安将军的公子安翼。小女两年前同他相识,并私定终身,他亦答应娶我为妻。前不久,听说他在京城即将成亲,小女不信,这才赶来京城,想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许是安一蒙冷肃的神色震着场面,所以她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但若仔细看,定能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和怒意。
安一蒙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手,如果不是他定力好、温得住气,这会儿听完女子的话估计已经当众发怒了。
震惊!无比的震惊!
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在外跟这么多女子有来往!
还、还私定终身……
罗淮秀都忍不住暗抽唇角。对安翼的为人,她可以说比安一蒙还了解,如今看着这么多红粉佳人出现,她并不觉得奇怪,相反的,还有些幸灾乐祸。
好家伙,一次性来这么多,那小子能hold住?
可安一蒙在场,她也不敢表现得太兴奋,只能忍着笑佯装好奇的问道,“这位周姑娘,你说我们公子答应要娶你,可有凭证?”
凭证嘛,当然指的是信物之类的东西。
姓周的女子一听,忙从袖兜里摸出一块精美的玉佩,并双手呈向安一蒙,“这是安翼给小女的信物,小女一直贴身保管着,还请安将军明鉴。”
安一蒙眸孔微放,脸色越发黑沉。
罗淮秀抽了一下嘴角。还真有啊?
而就在这时,旁边一女子很是不满的道,“都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随便拿一块玉佩就当信物,也太不知羞耻了!说凭证,我头上的玉簪才是真的凭证,上头还有安翼亲手为我攥刻的字呢!”
说着话,她已从头上拔下一枚精致的玉簪,同样双手呈向安一蒙,“还请安将军明鉴,安翼三年前就许诺过我今生一定会娶我为妻,还叮嘱我一定要等他。”
其他女子见状,各个花容失色,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像是害怕自己被否认般,一个个不甘落后的全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我这也有安翼给的信物!”
“我也有!”
“我也有!”
“我也有!”
忽然间,厅堂里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且道道声音都带着火气。
这场面,连罗淮秀都有种想走的冲动。
不是因为这些女子,而是因为她身旁散发冷气的男人。安翼这死小子,玩得也太大了。处处留情不说,还跟每个人都暗许终身,这架势,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够分的!
“够了!”眼看着众多女子一个比一个激动,安一蒙突然拍桌怒起。
他这一声低吼威严冷肃,让那些女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走!”未再多看众女子一眼,他抓着罗淮秀的手愤然朝厅门外走去,只留下一道威严冷冽的背影给众女子。
一个个留在厅堂里木愣呆滞,似乎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老穆自觉的留在厅堂里,这么多陌生女子该如何安置老爷并未交代,不过他心里有数,老爷没让人撵这些女子,想必是打算等公子回来后再做打算。
他当然不能离开,这么多人不看着点,万一在府中胡闹生事可怎么办?
“各位姑娘,我们公子此刻还未回府,望大家在此稍等。将军府乃重地,请各位姑娘恪守己分,勿要扰了府里清静,否则我们老爷怪罪下来,可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面对众人,他提前把招呼打好,很是严肃认真的叮嘱道。
那些女子在安一蒙愤起时就已经有所收敛了,如今听他一提醒,虽各个脸上都带着不甘心,可也真没敢放肆。
刚刚那位她们已经知道是安翼的爹,当朝的镇国将军,也亲眼目睹了他威严冷肃的一面。说实话,不少女子心里还是有些惊恐不安的。一是对方的身份,二是他是安翼的爹,说简单点就是自己未来的公公,如果不好好表现,别说嫁进安府了,恐怕连做小妾的资格都没有。
而回到书房,当看着安一蒙气得想摔书桌的东西时,罗淮秀手快的将他拉住,并把他手中的一本奏折夺走,“你这是做何啊?”
安一蒙横眉瞪了她一眼,沉着脸负气坐到太师椅上,许是找不到发泄,猛然拍桌,“混账东西!真是气死老夫了!”
罗淮秀撇了撇嘴。自家养的儿子是何德性都不知道,他这个做爹的本来就失职,现在还有理生气?
“行了,你再气也只是把自己气到,有用吗?屁用都没有。”她没好气的念叨,“现在那些姑娘都找上门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这些姑娘们,你光生气能行?”
“来人!”安一蒙突然朝门外喝道。
“老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