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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消息,罗魅莫名来气。这讨厌的家伙,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不和她说。她还以为江离尘和安翼真的同他关系要好呢,结果是建立在这样的关系上!
一张藏宝图,三个人拥有,这比他一个人独有所带来的危险大得多!而且他们三人还以兄弟相称,想想也知道,建立在金钱财宝上的友情会有多虚假。
别说是异性兄弟了,就算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都有可能为了金钱名利变成仇人。
眼下,并不是她发牢骚的时候,面对这些胆大冷血的杀手,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对付,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安分的待在他身边,不给他添乱。否则一旦她有事,只会变成他的累赘。
这些道理她都懂,所以在听他把藏宝图的事交代完以后,罗魅也没再说什么,闷闷的把他腰身抱住。
南宫司痕垂眸看了她一眼,眼里冷冽的寒意都少了许多,将她搂着更紧。
“别怕,他们伤不到我们。”
“嗯。”罗魅闷闷的应了一声。
脸埋在他胸膛里,听着远处刀剑相碰的声音,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她真没觉得有啥可怕的。
真不是她偏心,越是和他相处,她对他的心理防线越低,甚至可以放宽心去相信他。这种感觉平时没有,但在危难关头却很是清晰。
而他那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的力道,也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
“启禀王爷,他们全都服毒了。”突然,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低沉又冷肃。
“可有发现什么?”南宫司痕沉声问道,看着远处倒在地上的多名黑衣人,眸底全是寒意。
“回王爷,搜过了,并未发现可疑之物。”
“退下吧。”
“是,王爷。”
察觉到对方已经离开,罗魅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又朝远处望了一眼。
“司痕。”她抬头看着他,眉头皱的紧紧的。
“嗯?”南宫司痕摸了摸她的脸,替她拂去耳边有些杂乱的细发。
“是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
“倒也不是。”知道她有许多事想不通,既然今日把她叫出来,他就没想过再隐瞒。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他拥着她像说情话一般在唇上低语,“曾经也遇到过几次,不过那时我并未起疑,只当是皇上想逼我交出藏宝图。”
“那你何时开始怀疑江离尘和安翼的?”罗魅追问。难得她突然急性起来,很想把他经历的事全都了解透彻。
“在榆峰县才开始起疑的。”
“榆峰县?”罗魅眉头皱得更紧,“是不是你受伤那次?”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为何他身手不差,但却被人打伤,是什么样的人下的手?如今,她恍然大悟,像他这样的人,要么对方趁他不备,要么对方就是他最为信赖的人,否则如何能伤他?
南宫司痕轻‘嗯’了一声。
罗魅又接着追问,“那到底是谁?江离尘、还是安逸?”
南宫司痕微微抬起头,眸光晦暗的看着上方,“我也不知是那一个。他们俩之中有一人要取我性命,有一人却救过我。”
刚刚那名暗卫的话罗魅也听到了的,没发现任何异样。也就是说江离尘和安翼始终有一个是怀了歹心的。那这要如何分辨?总不能直接去问他们吧?
如果凭感觉,她百分之八十怀疑是安翼。
可这种事光凭感觉也没用。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旦认错了人,后果也严重。
罗魅定定的看着他,他虽没有抱怨一句,可身上那种失望和落寞的气息却分外明显。别说他了,换任何遇上交友不慎都难过。最可悲的是无法判断……
想到什么,她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你今日带我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对吗?”
南宫司痕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啄,低沉道,“若不如此做,你也很难相信我说的话。”
罗魅顿时哑口了。
的确,若不是亲自感受过那些蒙面人的杀意,她不会相信连江离尘都值得怀疑。如果他只凭嘴巴说,她也只会认为他是在吃醋。
她承认,她真的从来没把江离尘当过坏人。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文尔雅,一直都是那么谦和有礼。记得她们母女刚到榆峰县时,还是江离尘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她们把那间酒楼买了下来。他每次路经榆峰县的时候都会去她们酒楼住上几日,母亲特别喜欢他,还想过收他做义子。
至于安翼,她其实很想把这人忽略掉,可如今母亲和安一蒙复杂的关系,也注定这人不能忽视。他如今对母亲献殷勤、又送礼又讨好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不仅不能忽视,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万一他容不下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呢?
“乖宝。”她沉默,但南宫司痕却突然轻唤道,眸底幽深,彷如万丈幽谷不见底。
“嗯?”罗魅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如果有一天我同他们反目,你会……”
“不会!”罗魅冷声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眸光带着一丝坚定,“我只知道你是我丈夫,我不会让自己做寡妇。”
“乖宝……”南宫司痕突然扬唇,脸上、眼中、甚至身上的寒意都在一刹那消失不见,方才还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深邃有神,炯炯的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回去了!”罗魅突然推了推他。瞧他那不正经的眼神,肉麻死了。
“呵呵……”南宫司痕轻笑,特别是看到她两只染着红晕的耳朵,心情更是愉悦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