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啊,真没看出你原来是北阳国的太子,你可真够厉害的,把我们骗得好惨。”罗淮秀兴奋归兴奋,但话中还是带着几分责怪。
“罗姨,你大人大量,恕我隐瞒之罪也是身不由己。”坐在她对面的江离尘愧疚道。
“唉,怪你有个屁用啊?”罗淮秀白眼,“我当初看你这小子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只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太子身份。”
听女儿说后,她是震惊不已。今日无聊,把他约出来一见,还真是。这小子,做人也太假了!
“呵呵……”对她口吐脏话,江离尘不怒反笑。
他一身白袍优雅矜贵、气质卓绝,俊美得犹如画中谪仙,除了他俊美的外表,那性子也是如美玉般温润细腻,认识他许久了,罗淮秀还真没见他动怒过。
说句实话,从外表上来看,眼前的男子可比她那个冷冰冰的女婿顺眼多了。现在他身份暴露,在她眼中,这男人更是比她那女婿还胜一筹。
只不过……她那王爷女婿比较不要脸,而且是无人能及的。
她乖宝身边出现过不少美男子,随便抓一个出来那都是极其出色的人儿,可事情就这么让人意外,前头那些美男子她乖宝一个都没看上眼,突然冒出南宫那小子,呵,不仅把她乖宝给霸占了,连她这个丈母娘的窝都给挪到了京城。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说不清楚,如果非要她说一句,她也只能感慨——天意。
如今再见江离尘,她也总算明白他为何得不到乖宝的心了。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也有一颗普通男人的心。他是身份尊贵的一国太子,如何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
南宫司痕胜就胜在他不受世俗约束,或许他也有门第之见,但他能克服一切,皇上的那一关,她这个丈母娘的这一关,世俗的那一关……在其他人眼中,不论哪一关都是难关。可对南宫司痕来说,似乎从未放在眼中。
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挤入她们母女的生活,甚至打点好了一切,就连她乖宝那一关都强势的攻破掉,只需她待嫁就可,其他一切甭管。这种雷厉风行又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气魄,不服都不行的。
她不敢说看人有多准,但经历这么多以后她看人看事还是靠谱的。南宫司痕性子或许不好,但他贵在自知。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要如何去取舍,更知道有些事一旦错过或许会后悔一生。
而其他人……唉!只能说无缘吧。
“罗姨。”江离尘收敛了几分笑,突然问道,“魅儿为何嫁给司痕,他们是何时相识的?”
“这……”虽然他俊脸上微笑如旧,也掩饰得极好,可罗淮秀精着呢,还是从他迷人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失落。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嘴里,她一边嚼着一边笑眯眯的道,“小江啊,我真没想到这么有缘分,你居然跟司痕是好友,听说你们关系还匪浅呢?怎么的,是不是觉得司痕娶了乖宝你心里难过啊?”
“我……”江离尘脸上的微笑突然僵住,露出一丝尴尬和窘迫。
“唉,我说你啊,吃啥味哦?我知道你跟司痕关系好,可再好你们也是两个大男人,这男人跟男人能有好结果?”罗淮秀接着道。
“咳咳……”江离尘突然猛咳起来。如谪仙般优雅的形象瞬间被罗淮秀最后一句话给破坏了,那白皙的俊脸因为咳嗽涨得通红。
“小江啊,你也别不好意思,你知道罗姨不是那种庸俗之人,对男人和男人的爱我还是愿意祝福的,只不过……”罗淮秀摆起了脸,“司痕现在是我乖宝的人,你可不能跟她抢人,要不可别怪罗姨帮女不帮你哦。”
“罗姨……”江离尘额头都黑了,黑线连连。心里除了抽痛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他的确是吃味,可是,他吃的味并不是因为魅儿,而是……南宫司痕!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实难将他们两人想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为何魅儿突然想通要嫁人,还是嫁给了南宫。
可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他想见魅儿一面都难……
“罗姨,能否托你帮个忙?”看着罗淮秀,他眸光突然黯下,带着一丝渴求。
“嗯?”罗淮秀挑眉,“有何事你直说无妨,跟罗姨客气什么?”
“我……”江离尘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只静美的木匣子,放在桌上推到了罗淮秀面前,“罗姨,能否将此物交给魅儿?她大婚之喜我未能赶到,此物略表我的一份心意。”
“这……”罗淮秀眯了眯眼。要是别人给的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收下,可这人给的?目光闪了闪,她笑嘻嘻的将木匣子推了回去,“小江啊,你的心意我替乖宝领了,但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乖宝现在跟着南宫那小子也不缺吃穿用,估计也用不上这些。”
“罗姨……”江离尘微微蹙起浓眉。
“小江,把东西收回去,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这么做就显得太见外了。罗姨一直把你当自己人的,你可不要跟罗姨生疏。”罗淮秀正色起来。她哪帮女儿乱收东西,要是被女婿知道,还不得弄死她?
江离尘俊脸上忽然展笑,也将木匣子收了回去,“既然罗姨觉得见外,那我也不麻烦罗姨了,改日我将此物亲自交给司痕。”
一场小聚,罗淮秀吃吃喝喝特开心。虽然知道江离尘的真实身份,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同他说笑,并没有因为他是北阳国太子就感到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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