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碗破裂的声音,顾巧英身子震了一下。
罗魅冷眼斜向她,“怎么?没听到王爷让你滚么?难道今晚还打算在这边侍寝?”
最后那两个字让顾巧英脸色发白,“王妃,您、您别误会……”
罗魅抬手指向门口,只对她溢出了一个字,“滚——”
顾巧英回头朝南宫司痕看了一眼,哆嗦了一下,随即带着委屈的哭声跑了出去。
南宫司痕脸黑的站在书桌后,被罗魅说出的‘侍寝’两字气得差点七窍冒烟。
对他的神色,罗魅那真是正眼都没看一下,顾巧英一走,她也没停留,面无表情的转身,直朝门外去。
可人还没跨出房门,腰身突然一紧,整个身子跌入一具温热的胸膛中。
“我没想到是她。”尽管自己心情也不佳,可南宫司痕还是耐着性子在她耳旁解释。
罗魅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
南宫司痕俊脸沉了沉,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抬脚走出了书房。
慧心慧意俩丫鬟相视了一眼,都皱着眉头。任谁都看得出来王妃生气了,而是很生气。
见两主子走了,于是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房里,罗魅一直都沉默着,不管南宫司痕如何冷脸,她都跟没看到一般。
要说南宫司痕最头疼的事,恐怕就是她的冷漠了。像在榆峰县的时候,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她冷冰冰的摸样,对谁都不理不睬。而她还不是刻意装的,是那种真正能做到无视一切人和事。
“有何不满的你就说出来!”实在拿她没撤,他也只能用命令的口吻同她说话。
罗魅低着头开始脱衣,然后爬到了床里,缩进被窝中。
“……”南宫司痕哭笑不得。他能说她这样很孩子气么?
她都如此主动了,他还等什么?起身同样宽衣解带,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他火热的胸膛贴上她后背时,罗魅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身子绷得紧紧的。
南宫司痕扳过她身子,瞧着她那冷冰冰的脸,那真是一点撤都没有。低下头覆在她红唇上,见她并没抗拒,他这才大着胆子撬开她贝齿——
在要她之前,他也没忘在她耳边低声哄道,“为夫真是清白的,若不信,你亲自验证。”
罗魅虽没同他说话,但身体还是从了他。
一番云雨,南宫司痕无比温柔,至少他自认为已经最温柔了。
罗魅窝在他怀中,掐着他手臂总算开了口,虽然咬牙切齿的,但至少愿意同他说话了,“今晚庵狄梗让他明早来见我!”
南宫司痕哪敢说个‘不’字?搂着她又亲又啃的,“好。”
罗魅想推开他,可他却突然翻身又压在她身上。
“乖宝,刚刚疼么?”贴着她耳朵,南宫司痕沙哑的问道。
“还好。”罗魅翻了个白眼。
“既然不疼,那我们再来一次?”
“……”罗魅瞬间黑线。
……
翌日,听说了昨晚的‘小插曲’,罗淮秀匆匆赶到女儿房里。
南宫司痕早朝去了,罗魅还没起床。见自家母亲来打探情况,她也没瞒着,把昨晚看到的说了一遍。
罗淮秀证实了之后,当即就骂开了,“这小浪蹄子,真不要脸!我要是见到她,非给她两耳光不可!”
这还需要怀疑吗?那叫顾巧英的女人肯定是想打南宫司痕的主意!府里又不是没下人,就算丁红芸好心做宵夜,也用不着她来送!
罗魅没说话。看到有女人接近自己的男人,她刚开始是真气,连南宫司痕都想一起打。他这书房也算是重地了,居然能让顾巧英到书房里去。别说顾巧英是他弟妹,就是一个丫鬟近距离围着他打转她也会多心。
倒不是怀疑他人品,只是她看不惯那种现象。对他为人,她尽管了解不深,但从他生活习性上也知道他不喜同女人接触。就连慧心慧意都是成亲之后才安排到他们身边来的,据说以前都是墨白负责他的起居。她嫁过来后,墨白就退居‘二线’了,毕竟他不是太监。
对这样干干净净的他,她没有多疑的心。而且就算他要偷腥,也不可能选在书房那样的地方。她生气,只是气不要脸的人太多了。
罗淮秀可是一点气都没消,有人给她乖宝添堵,不出气她哪里能甘心的?
“乖宝,我看那顾巧英也是个jiàn_bī子,也不知道丁红芸发现没有。你说,这事要让丁红芸知道,顾巧英还能好过不?”
罗魅面无表情的开口,“娘,你要真让我说,我倒怀疑这是丁红芸指使的。”
闻言,罗淮秀瞬间睁大眼,压根不信,“乖宝,这不可能吧?丁红芸有那么变态?会让自己的儿媳去勾引其他男人?”
罗魅白眼,“这也说不定。”
罗淮秀忍不住爆粗,“卧槽!要真是这样,那丁红芸可就不是个东西了!”顿了顿,她认真看着女儿,“乖宝,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罗魅抿了抿唇,“直觉而已。”
……
静雅院——
看着跪在地上委屈流泪的儿媳,丁红芸非但没一丝心疼,反而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你还有脸哭?”
“娘……”顾巧英捂着脸哆嗦的看着她。
“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丁红芸怒指着房门外,冷声喝道。
“呜呜……”顾巧英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跑了出去。
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