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两个男人谈完正事,见时候也不早了,安一蒙提出告辞。
南宫司痕起身相送,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突然停步回头,“安将军,本王有一事想托你帮忙。”
安一蒙拱手问道,“王爷,有何事您直说无妨。”
想到今早接到的消息,南宫司痕眼抽微抽,将笑意掩饰了起来,对安一蒙认真问道,“安将军,你也知道我岳母大人的情况。”
提到罗淮秀,安一蒙神色略显僵硬,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南宫司痕还是捕捉到了。
安一蒙垂眸道,“王爷,罗氏的情况老夫知道一二,但不知王爷同老夫提她做何?可是她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南宫司痕摇头,还突然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她那人性子急躁、凶恶,本王想到她也是颇感头痛。可王妃只她一个亲人,自成亲后多有在本王面前提起她母亲,始终觉得放心不下。本王为使她宽心于是同她商议,想替她母亲寻一婆家。”
安一蒙眸孔微睁,一抹异色快速的从眼底划过。
南宫司痕看在眼中,接着叹道,“安将军,你也知道那罗氏曾嫁过人,都说好女不二嫁,她若再想嫁人并非易事。可如果留她一人在家中,王妃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日子,年纪轻倒无所谓,怕就怕将来老无所依。本王也答应了王妃会替罗氏做主,希望她能早日有个托生之处。”
安一蒙眸孔又放大了一些。
南宫司痕似是没看到,继续叹气,“虽说罗氏不缺衣食,又本王在,她也少不了荣华富贵,可这选婆家一事却让本王很是为难。若是替找一户普通人家,王妃怕是不会同意。可若是替他找一大户人家,又怕别人嫌弃她的过去。安将军,本王同你说这些,是想请安将军平日里多留意几分,若发现合适人选就同本王说一声,本王愿替自己的岳母做这个媒。不求对方家世太显赫,只要对方本分可靠就行。”
安一蒙低下头,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不过声音比平日里更为冷肃,“王爷,不是老夫不愿帮这个忙,而是王爷不便过问此事。此乃罗氏私事,老夫一个外人哪怕是好意帮忙,若不小心被人蒙骗害罗氏受伤,那岂不是老夫罪过?”
南宫司痕唇角斜了一下,“安将军,你也不必急着回拒本王,本王并非要你做那媒人,本王只是托你平日里多留意二三,若是你友人之中也没有合适人选,那本王自会另作打算。”
安一蒙抬起头,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正色问道,“王爷,恕老夫一问,您同王妃此番决定,那罗氏可清楚?”
南宫司痕点头,“也是她点了头本王才敢开口的。你也说了,这乃她私事,不经她允许,本王怎能乱点鸳鸯?”
安一蒙两道浓眉微微一蹙,眼眸垂下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南宫司痕低声问道,“将军在想何事?”
“并未想何事。”安一蒙又拱手,“王爷,时候不早了,府中还有事,老夫先告辞了。”
南宫司痕也没留他,客气的抬了抬,“将军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就在安一蒙准备往院外走时,只听墨白在对南宫司痕说道,“启禀王爷,夫人来了府上。”
安一蒙突然扭头朝他看去,冷肃而犀利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突然的反应让南宫司痕暗抽了一下唇角,似不解的问道,“安将军还有事?”
安一蒙回过神,朝他摇了摇头,拱手,“王爷,老夫告辞。”
南宫司痕朝墨白递了一眼,“送安将军。”
墨白应道,“是,王爷。”
走出蔚卿王府主院的时候,安一蒙整个脸仿若罩了一团黑雾,犀利的眸光夹藏着怒火,袖中的双手紧紧攥着,乍一看还发现不了什么,毕竟他平日里的形象也是威武严肃,可只要一细看,定能看出他此刻隐忍的愤怒。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跑!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何怄气,但一想到蔚卿王所说的话,他就有杀掉那那女人的冲动。
她就那么缺男人?前一刻还在他床上,后一刻居然要嫁人?这不要脸的妇人,早知她是如此水性杨花之人,昨夜就该掐死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动怒,这种怒不同于昨日她对自己的轻薄和无力,更不同于昨晚她强行……
想到昨晚自己的失控,他同样怒,明明他可以把她扔出去的,可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他居然……还一次两次三次……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多年的清心寡欲为何在面对一个放荡形骸的女人时居然会那般冲动!
那女人除了有姿色外,还有什么?
除了姿色,对他来说她简直一无是处!脾性暴躁狂傲、处事偏激、为人品性更是恶劣,女人该有的矜持温婉她身上没有半点,反而行为大胆、恬不知耻!
如此不堪形容的女人,他到底发了什么疯才会在昨夜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这不要脸的东西,爬了他的床,睡了他的人,居然还想找男人嫁。这辈子她最好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一定亲手捏死她!
……
蔚卿王府偏房里,罗淮秀连打了两个喷嚏。
“妈的,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在骂我!”揉了揉鼻子,她忍不住低声咒骂,“多半都是姓安的qín_shòu!”肯定是发现她跑了所以在背后骂她!
女儿离开后,其实她也没睡着。
说是不介意跟男人睡觉,可当真发生后却又是一番心烦。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