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罗淮秀突然出声,许是有女婿为她出头,所以情绪稳定了许多,“这事就交给王爷去做吧。”
“娘……”罗魅回头,不甘心的看着她。
“这一次我们就听王爷的。”罗淮秀打断她要出口的话,并解释道,“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薛家的人所为,我们没凭没据官府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管是谁,只要被我找出来,老娘不止要杀他人,还要扒了他祖坟!”
刚开始,她看到现场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薛朝奇,就算不是他都应该是他府里的人。但逐渐冷静下来后,她突然不那么认为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罗淮秀现在的身份是蔚卿王的丈母娘,薛家的人就算要弄死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除非他们脑子长歪了。更何况,上次薛朝奇还来讨好她,欲接她回薛家、还打算认回女儿。他们现在巴结她都来不及,毁她酒楼装修还杀她酒楼里值夜的人,这对他们薛家有何好处?
好处虽有,但只能一时泄恨。相反的,对他们薛家的影响反而更为巨大。得罪她等同于蔚卿王,谁让她是蔚卿王新上任的丈母娘呢。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薛家对她不好,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她,除非他们薛家不想要脸了。
虽然对薛家的怀疑不能全消,但这事十有八九不是薛朝奇和薛太夫人所为。
罗魅没再说话,但大堂里凌乱的一处处依然刺激着她。而她始终想不出除了薛家的人外还有谁如此阴险恶毒。
酒楼还未开张就发生命案,还给她们酒楼泼黑狗血,这种做法不仅带着挑衅和警告,还带着诅咒!她罗魅虽不信邪,但也容不了人如此诅咒她们母女!
“娘,官府来过人吗?”眼下能做的就是调查清楚这件事,希望能找到一些端倪。
“唉……”罗淮秀摇头叹气,“一发现死了人我就立马报官了。官府也差了人过来,但什么也没发现。对方做得麻溜,硬是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要不是官府知道我的身份,这会儿我怕是百口都难辨。”人死在她酒楼里,她也脱不了嫌疑。好在有女婿的身份替她顶着,要不然这会儿怕是在官府的大牢里了。
“娘。”罗魅板开南宫司痕的手,走到罗淮秀身前将她手握住,沉冷的双眸带着坚定,“别想那么多,这酒楼我们一定要开下去,有人越是不让我们母女好过,我们越是要过给他们看。”
罗淮秀咬牙切齿的附和道,“对!有人越不想我们母女好过,我们就越要过得好。想破坏我生意,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的!惹毛了老娘,老娘全他妈宰了炖汤卖!”
南宫司痕眼角直抽,额头黑了一大半。这娘俩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她们母女俩是靠开黑店卖人肉发的家……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都别胡思乱想!”他忍不住轻斥。他听这些无所谓,就怕隔墙有耳,到时无端多些是非出来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他。
母女俩双双扭头,同时不满的瞪着他。她们母女说话,何时轮到他插嘴了?
南宫司痕都懒理她们俩了,回头朝门口的侍卫冷声道,“多派些人手过来,务必看护好这里的一切,倘若发现有可疑之人,先杀后禀!”
出这样的事,他也有些责任,明知这京城有人不待见她们母女,却忘了要加强防备。这阵子事多,他既要忙皇上交代的事,又要准备婚事,的确把这里给疏忽了。
侍卫得令后快速的离开了。
对南宫司痕的安排,罗淮秀很满意,她这女婿虽然面冷,嘴上也从来不讨好人,但做起事来还是极为上道的。虽说人也就二十多岁,但处事大气、霸气、有魄力、有主见,跟她接触过的年轻小伙子比起来,这女婿算得上百里挑一的人了。
她正准备拉着女儿说话,突然周晓从外面进来,见南宫司痕和罗魅也在,稳了稳神色才向两人行礼,“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不等罗淮秀开口,南宫司痕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周晓低着头如实回道,“回王爷,薛太夫人和罗太夫人在街口吵起来了。”
闻言,罗淮秀瞬间僵住,脸色也变了。
南宫司痕眸光微沉,冷冷的瞪着她,“她们争吵与你何干?”
周晓解释道,“王爷,不是奴婢多管闲事,而是两位太夫人为我们酒楼的命案起了争执。”
南宫司痕冷哼,“酒楼的命案与她们又有何干?”
周晓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王爷,事情是这样的,薛太夫人听说我们酒楼出了事,就带着人过来想了解些情况,不想在街口碰到了罗太夫人,两位太夫人话没说上两句就翻了脸面,甚至当街指骂酒楼的命案是对方做的。”
听到这,罗淮秀再也忍不住了,“周晓,她们还在吵吗?”可恶,两个老东西,是嫌事情不够大,还想帮她酒楼做宣传?!
周晓点头,“回夫人,她们现在还在争吵呢,就在拐角的街口。”
罗淮秀脸色阴沉,一身都是按捺不住的火气,紧接着就要朝外面冲。
罗魅赶忙将她拉住,有些不解的问道,“娘,那罗太夫人?”
罗魅咬牙切齿,“还能有谁,当然是你这身体的外祖母、我这身体的娘。”语毕,她挣脱掉女儿的手就冲了出去。
罗魅冷着脸,神色也极为难看。
刚穿越来的时候她听得最多的话就是母亲骂罗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