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罗魅才对他抬了抬眼,冷声撵人,“还不快走,想等我娘过来砍人?”
南宫司痕瞪着她,眸光如剑恨不得剜她几刀,“她要真伤得了本王,本王也服她!”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把隔壁‘未来的丈母娘’看在眼中。
她们母女俩,比起那个凶悍的‘丈母娘’,要说更难伺候的人,其实还得算眼前这个女人。寻常人只当她娘亲厉害,殊不知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最狠的一个。
在独味酒楼里,好几处地方都藏有玄机,那些名堂比开黑店的还多,只不过他不通药理没法确定那些东西的厉害。凭罗氏一人,他相信她根本办不到。
再看今日她对薛家老管家出手的举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见这女人是有多狠……寻常女子有这胆气?
罗魅懒看他,径直走了过去,一边抖着被褥一边冷声道,“我要休息,麻烦你让让。”
她脸上红晕越来越深,南宫司痕沉着脸,攥紧了手指,虽说没有离开,但屁股还是挪了挪。
身体发烧,加上昨夜没睡,撑到这会儿,只不过是不想罗淮秀太担心罢了。脑袋晕晕沉沉的,别说罗魅不喜欢跟他说话,就算她是话唠,这会儿恐怕都没多余的力气。
脱了鞋后,她往被里一钻,片刻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以至于她不断做梦,梦到有人在骂她,梦到自己飞了起来,有那么片刻她觉得自己很冷,还把云朵当成了暖和的棉被,然后傻兮兮的把棉被紧紧抱住,仿佛怕它会飞走……
客栈外,看着自家爷抱着一团被褥上马车,墨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看到有一双手搂着他家王爷的脖子,他都怀疑他家王爷是在做贼、把人家房里的被褥都给偷走了。
不过王爷这样做也不对,就算不是偷被褥,那也是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