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敷衍魅儿,也没有对姓江的男人说谎,她是说过姓江的可以把孩子带走,可她并没有说现在可以。
对姓江的男人,她和他并没有过感情瓜葛,那**意外谁也不欠谁,谁也不在乎谁。但天宝的确是她生她养,所以她有权利做主孩子跟谁,何时离开她……
……
风景怡人的花园里,石桌上摆放着酒菜,两个男人对坐而饮。同样风姿卓绝,不同的是一个面露春风,一个神色暗沉。
安翼端着酒樽,笑得一脸邪肆,“没想到江兄也能为一个女子锁眉心烦,可真让小弟意外,想当初江兄对魅儿也不曾这般,可见祁云在江兄心中还是有几分重要的。”
江离尘冷脸瞪着他,“不说风凉话你会死?”
安翼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笑得更邪气,“江兄此言差矣,小弟不过是替你高兴而已。”
看着他一副欠打的嘴脸,江离尘都有些后悔来安府了。怕他再胡乱说下去,冷声纠正道,“江某不过是看重自己的骨肉,何来对女子动心?”
安翼嘬了一口酒,啧啧啧道,“江兄,你知道你为何还孤单至今吗?”
江离尘蹙眉瞪着他,“你知道?”
安翼点头,笑得更邪恶,“当然。江兄之所以孤身至今,就是因为太注重颜面了。”
江离尘脸色一沉,“此话何讲?”
安翼没脸没羞的道,“凭江兄的条件,只要你肯动动手指头,会有数之不尽的女人对你投怀送抱。要是你能放下面子主动些,那祁云早晚拜倒在你身下,何愁要不到儿子?”
江离尘脸上染了一层黑色,“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如此不要脸?”
安翼哼了一声,“要脸面能得到什么?你看南宫那厮要过脸么?他要脸的话能把魅儿弄到手?我听说那厮同魅儿还未成亲前就跟魅儿住一起了,你倾心魅儿多年都无果,在这件事上难道还不能让你反省、开窍?”
提起罗魅,江离尘心里更难受。
他承认当初恨南宫司痕横刀夺爱,可人家的确比他有魄力,先下手为强,而他也确实输在犹豫上,以至于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想试着接受父皇安排的婚事,可同那女子见过一次之后他才发现,他根本接受不了那女子。不管对方家世多好,也不管对方相貌如何出众,他就是接受不了那种类型。
对其他人来说,言听计众的女人或许温婉贤良,可在他看来,那样的女子实在普通,他要娶的是能相伴一生的人,而不是一尊只能摆着看的木偶。一个让他无法动心的人,如何能陪他度过漫长的岁月?
脑子里突然现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忍不住磨牙,“我对姓祁的女子无好感,你让我如何去讨好她?”
安翼鄙夷,“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脑子是榆木做的。我问你,你还想要儿子不?”
江离尘冷声溢道,“那是当然!”
安翼笑了起来,“那就对了,为了儿子你牺牲点又何妨?反正你跟那女人之间也有过肌肤之亲,你都碰过她了怕什么?说简单点,她也是你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还需要矜持?”
江离尘紧抿着薄唇,沉冷的眸光中多了一丝复杂。
安翼突然伸长脖子仔细看着他,有点像打量,又有点像好奇,“我说你这般苦恼,当初是如何对她下手的?做都做了,孩子也生了,你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江离尘被他说得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问他当初……他自己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邪!
有些事除了难以启齿外,还不能对任何人透漏。那晚他的确醉酒,可在行事中途他就清醒了,按理说他应该把那女人扔出去的,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主动起来……
他此刻的纠结、苦恼、无措……安翼都看在眼中,笑得更加邪恶了,“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显得也太不够男人了。想要儿子就去把那女人搞定啊,反正是你的女人,想怎么搞都行。凭你这条件,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根本不是难事。等她对你言听计从后,儿子不就到手了么?”
江离尘眸光盯着身前的酒樽,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安翼说得在理!虽说他同姓祁的女子很陌生,可他们再是陌生也有了夫妻之实,孩子都这般大了,他还有何纠结的?
……
罗魅和南宫司痕赶去祁老家时,得知江离尘已经离开了。听说他没闹事,夫妻俩也安心了几分。原本青云要留夫妻俩用午膳,可南宫司痕醋劲发作见不得这师兄一副温柔深情的模样,黑着脸就把罗魅带走了,还美名其曰回家陪儿子。
对南宫司痕的醋意,青云现在都习惯了,有时候还会故意跟罗魅多温言细语,就是为了看某人脸黑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他照旧去药堂里忙,祁云在院子里陪下人修剪完花草之后才回房准备小休片刻。
平日里她都跟孩子形影不离,分开一天不到,她心里就空荡荡的。可她也不知道爹把孩子带去了何处,连师兄都说不知道。
而就在她踏入房门时,猛然惊觉房里不对劲儿。**幔
劲儿。**幔垂下,**下居然还有一双大黑靴!
她罕见的露出惊色,直接上前把**幔掀开,这一看,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戳瞎了双眼。
“谁让你来的?”不是她不够冷静,而是任何一个女子在面对陌生男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