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蒙瞪着罗淮秀,“你就是如此陪他们?”
罗淮秀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我这么陪他们他们也乐意,总比某个当爹的强,陪孩子两三天差点把家都给拆了。”
安一蒙脸黑,“你!”
他身上有着怒气,可在孩子们眼中就是凶恶的表现,屁大的孝肯定不懂,小宝直愣愣得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扁嘴哭了起来。
大宝一看他哭,再看看自家老爹那张脸,也是张嘴就哭,还不停的往罗淮秀怀里钻。
罗淮秀见状,不得不抱着大宝坐起对安一蒙发怒,“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啊!没看到大宝和小宝玩得正开心吗?你跟我吵什么?我哪点没把孩子带好?安一蒙,你要是看不惯我你就早点说,没必要当着孩子的面对我冷脸,你自己看看,都把他们吓成什么样子了?”她一手搂着一个,忍不住用脚去踹他,“夫妻最忌讳的就是当着孩子面争吵,如此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感情不和。你要还这样,那我们这日子不过了,我把孩子带走,省得你心烦!”
两个幸伙争相往她怀里挤,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般。
见他们被自己吓到了,罗淮秀赶紧哄他们,“大宝小宝乖,娘不是凶你们,娘只是在跟爹说道理呢。乖了哈,都别哭了。一会儿娘带你们上街买糖葫芦吃,就是上次你们看到的用绪棍串着的红果子,还记得吗?”
闻言,两个孩子哭声减小,眼泪巴巴的抬头看着她。
罗淮秀又捏着手绢挨个给他们擦脸,嘴里笑道,“男子汉不许动不动就哭知道吗?要不然别人会笑话的,嘻嘻。”
她卖萌的笑让两个孩子跟着咧嘴,眼角还挂着泪珠呢,脸上却笑得跟向日葵似的。
罗淮秀一手捧着一张脸,又挨个亲了一遍,吧唧吧唧的声音让两个孩子‘咯咯’直笑。
看着孩子们纯真无邪的笑容,她朝身旁眼也不眨的男人斜睨过去,“安一蒙,看到了吗?我就是这么带孩子的,可是他们愿意、他们高兴、他们就喜欢我,他们都不说什么,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两个孩子哭过笑过玩心又起了,撅着小屁股又爬着跑去捡墙角的蹴鞠。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虽然脸绷得紧紧的,却突然伸手将她肩膀搂住。
罗淮秀也不挣扎,主要是怕两个孩子看到他们吵架,头靠着他肩膀,她闷着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你累了就回房休息,让他们看着就是。”
“不用了。”
“别使性子!”安一蒙低下头不满的训她。
“谁跟你使性子?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使性子比得过你?”罗淮秀冷笑。
安一蒙脸色沉了又沉,想说什么,可看着两个玩得正欢,还用着‘啊啊’语言交流的儿子,他喉咙里的话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只闷声闷气的蹦了一句,“大男人懒得同你一妇人计较!”
罗淮秀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忍下把他打成熊猫的冲动。她一个经历过两个朝代的人才不愿同他一个死板迂腐的古人计较!
靠着他肩膀,她心情见见平复下来。回想着这一年来的婚姻生活,要说不满的地方,其实也没有。他们的生活就如很多夫妻一样,会为了孩子的事计较、争吵,在教养孩子的问题上,都想说服对方以达到坚持自己的思想和方式。
曾经她没有机会去体验这种经历,到了快四十的年纪才认真的体会到婚姻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虽然每天抱怨良多,虽然每天都围着男人和孩子打转,可对她来说,却是另一种满足和幸福。
家、男人、孩子……他们合在一起,就是她渴望多年的归属感。
“爹……爹……”
突然,一声稚气的有些模糊不清的唤声传来。
安一蒙猛的抬头,罗淮秀也一下子坐直了,夫妻俩惊讶的朝两个儿子看去。
只见大宝拿着小拳头在捶小宝的脚,嘴里还在继续着,“爹……爹……爹……”
而小宝翻身坐在他对面,不甘示弱的拿小拳头给他打回去,嘴里发的音比哥哥还麻溜,“爹爹爹……”
罗淮秀噗嗤一声,“哈哈哈哈……”笑趴在安一蒙腿上。
安一蒙脸黑黑的,本来挺惊喜的事,结果一时间尴尬不已,咬牙冲两个儿子喝道,“你们爹在这!”
鬼崽子些,叫谁爹呢!
……
比起蔚卿王府和安府的热闹,罗家这几个月可是低调又安静。
五个多月过去了,安府依然没从罗子航已死的痛苦中走出来。罗太夫人自那次病倒之后身子就变差了,三五两天就要把大夫请到府里为她看病,半年时间不到,她从一个身形微胖的老妇人变成一个枯槁瘦弱的老病人,府里的人看着着急,可一个又一个的大夫都束手无措,都说她是悲哀过度所致。
朱佩玉每次想起儿子的死,也是在房里抱着儿子曾经穿过的衣物以泪洗面。
罗家里,就罗明旺稍微有点主见,忍着失去大儿子的痛苦开始培养二儿子和三儿子。
比起这些人的悲痛,此时正在罗家养胎的苏念荷也好不到哪里去。罗子航的死并未让她解脱,反而因为她怀了罗子航的遗腹子而终日郁郁寡欢。
苏侦仲想把她接回苏家的,可苏念荷却没同意。苏侦仲原本想把女儿接回去然后再让她把孩子打掉,毕竟孩子爹都没了,留着孩子有何用?对她女儿来说,只会成为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