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是罗家长子罗子航!”
听着他的话,罗淮秀惊讶不已,差点把伤口扯裂,“什么?是罗子航?”
怎么可能?她跟罗子航就那日在罗府大门口见过一面,她没觉得有得罪他的地方,为何他要如此对付她?
罗魅看出她的疑惑不解,于是问道,“娘,可是因为秋试之事我们拒绝帮他,所以他才怀恨在心?”
罗淮秀点了点头,也觉得女儿说得在理。
安一蒙沉着脸对她俩交代,“你们在家等着,我去见见他!”
他眼里除了怒气,还暗藏这几分杀气。罗淮秀还来不及同他多说,他已经愤袖走了出去。
罗魅收起惊讶,平静的对她道,“娘,你趴着别动,马上就换好药了。”
罗淮秀这才又老实的趴在床上。
本来她是想跟着安一蒙去看看的,可今日罗魅为她换药的动作变得很慢。看着女儿剪块布条都在桌边磨蹭,她实在忍不住了,催促道,“乖宝啊,你快些啊,娘还赶着去看呢。”
罗魅慢悠悠的回头,“娘,就快好了。”
罗淮秀抽了一下眼角,能肯定女儿是故意的!
虽然她知道安一蒙会处理好这事,可她还是想亲临现场把罗子航骂骂,她就算没帮罗家什么忙,可也从来没害过罗家,凭什么想要她的命?
是罗家指使的,还是他私下的任性?
想到又是一次无妄之灾,她这心真是冷到了谷里,像被千万人剁了一脚似的,都快裂成渣了反派总是在演戏。
……
让侍卫易容成绑匪等着幕后之人现身的计谋是南宫司痕想出来的,安一蒙撤了对罗家的监视后,他就让墨白守在这里,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安一蒙接到消息赶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囚禁罗淮秀和青云的密室其实也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就在罗子航前不久搬来住过的小别院。他曾告诉家里人要在这里潜水读书为即将到来的秋试做准备,罗太夫人和朱佩玉不疑有他,还让人把这处搭理得干净整洁。而她们却丝毫不知,罗子航打着看书的旗号在这里做过不少让人咋舌的事。
最惊人的就是他在这里培养杀手。
不过他时运也差,这才刚有计划,招来的几个亡命之徒还不成气候,结果就被青云给杀了。
南宫司痕赶到的时候不止见到他被人围困在那,同他一起的还有自己同父异母的南宫志!这还真是他没料到的,这两个人居然伙同在一起。
当初南宫志被关押在衙门里,为了试探丁红芸是否背叛了蔚卿王府,他让人把大牢里关押的囚犯都偷偷劫走,丁红芸还当真去找了南宫兴毅。事后,南宫志可怜兮兮的向他求情,要他看在兄弟的份上饶他一命。并说只要肯放了他,他一定会远离京城,再不会回来。
他虽然厌恶那对母子,可那时候也未起杀心,一句‘手足之情’让他动了恻隐之心,遂真的将他偷偷放出了城。事后,他虽有打算除掉丁红芸,可还没等他下手丁红芸就死于地震中。说起来,他也没觉得亏心于谁。丁红芸转移他府里财物,本就该死,可最后是她自己运气背,老天都要她亡。
如今南宫志出现,他除了意外,也猜到他回京的目的。
看着两个被困于侍卫刀下的人,他背着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冷冽的气息包围着他,让他微眯的眸光中再无半丝温度。
“你们还有何话说?”
“南宫司痕,你杀了我娘,我就是回来找你报仇的!”南宫志一改曾经的文弱,眼里的恨意让他变得凶恶又凌厉。
“本王没杀她。”南宫司痕冷硬的回了他一句。多余的话他也不想说,有些话就算说了别人也不见得会信。
“你没杀她?”南宫志抬手指着他,狭长的眼缝里全是深深的仇恨,“南宫司痕,你早就看我们母子不顺眼了,也早就容不下我们母子了。你连亲兄弟都不放过,你还会放过我娘吗?特别是罗魅和罗淮秀她们母女,夺了我娘的权利,还恨不得我们母子早点死!你们夫妇一个心狠一个毒辣,别人不知道,可我南宫志却是一清二楚!”
“所以呢?”南宫司痕冷冷一哼,“你就想回来杀我们,算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南宫司痕!”南宫志脸色发青,狰狞的咆哮起来,“我今日杀不死你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伴随着咆哮,他欲抢夺侍卫手中的长刀。
他反抗的意图如此明显,那些侍卫哪里会让他得逞?被他夺刀的侍卫往后退了一步,另一名侍卫见状,突然一刀朝他砍了下去——
南宫司痕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紧敛的眸光如寒霜冷冻重生之朝阳。
“南宫志!”看着他倒在地上,从他脖子里喷溅出来的鲜血让罗子航惊呼起来,莫名的,一股惧意油然而生,被困在这里许久,他此刻才意识到紧张和恐慌。南宫司痕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又如何能放过他?
而南宫司痕突然朝侍卫下令,“来啊,给本王把罗子航送交衙门!”
同这样的人,他是不屑说话的。
听着他冷冽的声音,罗子航身子震了一下,突然朝他跪了下去,“蔚卿王开恩……蔚卿王开恩……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
南宫司痕眸底没有丝毫温度,‘同情’这样的字眼从来跟他沾不上边。一个人既然选择做一件事,那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罗子航,你私自培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