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旺脸黑,眼里带着怒,“二妹,罗家生你养你,到头来没靠半分,如今不过是要求你帮扶以下罗家,你何以把话说得如此难听?放眼当下,但凡有点能耐的女子,谁不希望自己娘家壮大?我们罗家要是强大起来,对你们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后相辅相成,不管是安将军还是蔚卿王,在朝中也能多一人相助,岂不是皆大欢喜?”
罗淮秀脱口骂道,“欢喜个毛线!谁媳你罗家相助了?罗明旺,收起你的自大和野心,我们安家和蔚卿王府还用不上你这等滑头小人。你当镇国将军和蔚卿王是靠投机取巧才走到今日的?”
罗明旺脸色难看,“你!”
罗魅冷眼睇着他,眯了又眯,“罗大人,我娘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这要求太过,恕我们办不到。不说投机取巧,就说实际情况,我和我娘也不过是居住在后院的女人,朝中政事岂是我们敢过问的?你也不是第一天在京城里做官了,我们王爷是何性子想必你也清楚,他做事何时受人摆动过?你这要求看似不过分,但却是在让我们母女为难。行了,你也不必说了,收回这些话,我们也就当没听过。”
罗明旺目光沉沉的瞪着她,“依王妃的意思,这忙你们是不打算帮了?许我们罗家的条件也只是唬弄我?”
罗魅面无表情的点头,回答得也干脆,“不帮。至于条件?罗大人,我娘也说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们,而不是让你把心思放在我们身后的男人身上。凭我们母女的本事,能为你们罗家做到的事不多。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年也攒了点银子,如果罗家有难,我们资助个几百两给你们度过难关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其他事,还请你慎重开口。”
听到此,罗明旺脸都青了,有一种被人深深戏耍的感觉!看着眼前丝毫不给情面的母女,他真是恨从心生,无以形容。
“好,既然你们有心戏耍我,那我也不多留。告辞!”咬牙切齿的说完,他铁青着脸转身,狼狈而去。
目送他离开,罗淮秀坐回椅子上,脸色也很难看,“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们,这种要求他们也敢提!”想当状元,那也得凭本事啊,有能力就好好表现,没能力就算做皇帝也是个草包!
罗魅轻蹙着浓眉劝道,“娘,你也用不着为这种人心烦,本来我们也不欠他们,是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罗淮秀抿了抿嘴,“乖宝,这次科考真是司痕负责?”
罗魅对她也没隐瞒,“皇上刚登基,想着重培养能让他信任之人。就是因为担心科考会不公,所以才把这事给司痕负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也看到了罗子航的名册。”
罗淮秀点了点头,“这是大事,的确出不得差错。寒门学子本就不易,若是都让一些自以为是的人钻了孔子,不仅对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不公平,对朝廷更没一点好处。看得出来南宫泽延当这个皇上很用心、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很多,所以才让司痕去做。”
罗魅认同她说的。别说她们反感罗明旺的要求,就算她们愿意帮忙,也不见得南宫司痕就会点头。他那人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平日里最反感阿谀奉承、偷奸耍滑之人,她嫁他这么久以来,见过不少来求他办事的,但却从来没见他私下给人方便过。
……
罗明旺回到府上,罗太夫人和朱佩玉依然翘首盼着消息。
但今日同昨日一样,结果扔让她们大失所望、愤怒不已。
罗太夫人气得直捂心窝子,“那不孝的东西,她居然如此戏耍我们,当真是该死啊!”
朱佩玉怕她出事,不停的为她揉胸顺气。失望透顶,她也忍不住抱怨道,“二妹怎能这样对我们?太不应该了!谁不盼着娘家人好,这点举手之劳她都不愿为我们做,真是伤透我们心了。”
罗太夫人起身,一脸怒容,“不行,我要找她们母女说说去。”
她脚受着伤,走路都还是一拐一拐的,罗明旺和朱佩玉哪敢让她出门,赶紧将她一左一右搀扶住,“娘,您先歇气,这是我自会处理。”
罗太夫人瞪向儿子,“你处理?那不孝女连我这个娘都不认,你又能奈她如何?她是铁了心要同我们罗家断,除了我你们都拿她没撤。我去找她,我就不信了,她难道还要对付我这个做娘的!”
眼下,能去找罗淮秀的人也真的只有自家老娘了。罗明旺虽不反对,可还是劝说道,“娘,您先别急,待您脚上好了再说。反正科考还有两月,我们有时间说服她们母女的。”
朱佩玉点头附和,柔声道,“娘,您就听明旺的吧,待您脚伤好了再说。”
罗太夫人这才歇住怒火,“好,等我脚伤好了再去找那不孝的东西算账!”
在丫鬟搀扶下,她离开大厅回房去了。
留下夫妻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一脸失望。
朱佩玉连连叹气,连连摇头,“唉!就这点忙她们都不愿意帮,可见她们母女是多无情。我们子航又不是没有能耐,不过就是想向他们要个保证而已。”
罗明旺坐到
罗明旺坐到椅子上,沉着脸没说话。
朱佩玉突然抬起头,失望的脸上突然付出许多担忧,“老爷,依照她们母女俩如此态度,这次子航科试不会出现意外吧?你说他们会不会从中……”
她话虽然没说完,可罗明旺脸色却难看了起来,紧紧的抓着扶手,咬牙切齿道,“她们敢!不帮忙就算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