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行程一晃而过,车队终于临近凤秦皇城——凤京!
这日,天郎气清,阳光明媚,呃,当数以万计的人挤在一条长街上站了大半天,就不觉得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了。
凤京城门口,百官站立,两侧无数百姓,明明应该是很喧闹的环境,此刻却是静寂无声,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凤秦的太子殿下的队伍进京,等着那位名动天下的太子妃露面。
说来,风浅柔能成为凤秦太子妃,凤秦百姓是最高兴的,他们这位未来的太子妃慈善之名传遍天下,无数凤秦百姓都受过妙手医仙的恩惠,这样的太子妃,他们怎能不拥戴?再说了,有这样一位善良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时,也定是皇帝极好的贤内助,这实乃凤秦之福。不过,百姓高兴之时又不免觉得这世界真是太过戏剧化,凤秦太子狠辣嗜血,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就是他们这位狠名远扬的太子殿下娶了善名远播的妙手医仙,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的吗?
当然,凤秦太子再心如修罗也掩盖不了他的优秀,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与妙手医仙其实还是很般配的,正所谓天造地设嘛。
午时刚过,众人目光所及的尽头,终于看到了凤秦太子的车队,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队伍也越来越近,众人眼中的惊叹也随之越来越深。这等迎亲阵仗,天下几人能及?
容少卿看着近在眼前的凤京,心中突然感慨:当初本着三年未回玄天剑派,趁着祝寿的时机回去探望师尊他老人家,却不曾想,中途横生枝节,一场刺杀、一个栽脏陷害,牵下了他们宿世的缘份。
去时,天大地大,他心空无一物,回时,无波无澜的心里装进了一个她!从今以后,他们的人生将永远捆绑在一起!
风浅柔将轿帘掀开些许,目光自容少卿身上扫过,然后看向城门上那醒目的凤京二字,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以太子妃的名义走进凤秦皇城,同那个她从未想过会与他有交集的容少卿踏进风云暗涌的凤秦朝廷,共同携手风雨。
长长的队伍走进城门,朝廷百官,两侧无数百姓,尽数伏跪于地:“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整齐划一的话语,一遍遍响着,听之能让人热血沸腾,登高一呼,不外如是。
队伍逐渐远去,人声依旧不停,在这一刻才正式开始喧嚣。
“是,是金子?”一人拣起地上的金子,放在嘴边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其实是这样的,队伍的后面,上百名银袍铁甲军高坐马上,手中皆提着一个大麻袋,右手伸进麻袋,取出一把把金子,随意扔到两边,引起人民的惊喜哄抢……
数百人散金,如此大的手笔,估计也只有容少卿做得出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即使风浅柔距离甚远,也还是听到了声响,风浅柔掀开较帘,问向青鸾:“青鸾,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不过羽燕跑去看了。”
“那个爱凑热闹的家伙,能把消息带回来才怪呢。”
但这次风浅柔却料错了,就在她话落之时,羽燕已经回来。
“主子,银袍铁甲军在散金呢,百多号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这么大一个麻袋,装得全是金子,凤秦太子这是得多有钱啊!”羽燕用手在身前虚画了一个大圈,表示麻袋大小,配合她那一脸惊叹、财迷模样,着实滑稽。
“散金?你骗谁呢,若真是散金,你还舍得回来。”
“青鸾,你把我羽燕当成什么人了,银袍铁甲金在散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凤秦太子十分重视主子啊,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当然得第一时间来禀报主子了。”
“凤秦太子重视主子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来说吗。”从北翌出发的当天,那漫天花雨至今历历在目,凤秦太子是真的重视主子,至于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就不知晓了。
……
车队停在凤秦太子府。
四大医侍愣了,从轿中出来的风浅柔也愣了,瞅着牌匾上的“太子府”三个烫金大字,疑窦丛生。
按规矩,容少卿应该先把她送到凤秦的驿馆,然后在大婚之日从驿馆出嫁,与容少卿行完天地之礼后,正式入主东宫。可眼前是个什么情况?没有去东宫可以理解,因为天下皆知,凤秦太子自幼就拥有自己的府坻,即使成为太子,也只是把原先住府坻改名成太子府,并未住进本属于太住所的东宫,可是驿馆为什么变成了太子府?
风浅柔起先还以为容少卿是要送她去驿馆,谁知她竟然被带到了太子府。
“容少卿,这是不是于礼不合?”
“本宫说合就合。”
说着,容少卿拉起风浅柔的手,甩下了后面的队伍,朝着府内走去。沿路,假山流水,设计巧妙;名贵花种,争奇斗艳。亭台楼阁,井然有序,让原本如江南世家清雅婉约的格局瞬间变得庄严肃穆。
仆从婢女小小翼翼地从远处走过,不敢靠近容少卿,低垂的头时不时扭动一下,很想一睹太子的倾世之容,却因着种种顾忌,只能放弃。
一刻后,二人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东华院!
东华院是太子府的主院,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看似不起眼,实则每样都是价值连城,整个院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这里就是我以后的住所?”
“嗯。”
“能布置到此种地步,看来是花了很大一番心思,容少卿,谢谢你。”
容少卿将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