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许你说我爹娘坏话。”在任箫见到风浅柔之后,便把风铃放下了,此刻,风铃正抓着任箫的衣摆,鼓着小脸愤愤地看着他。
同时,发现外人到来,容浅安也停止了炼剑,走到几人跟前。“任叔叔。”任箫来过几次太子府,所以他是认得的。
“容小儿,一年未见你又长高不少了,武功也精进了不少,果然是天纵英才啊,就是这张嘴还是一样的不讨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应该叫任伯伯。”
任箫与容少卿同岁,但比其大上两月,所以,看着这张酷似容少卿的小脸,任箫每次都要他叫他任伯伯,因为这让他有种优越感。只是容浅安显然也明白他的心理,每次都是任叔叔任叔叔的叫着。
“任叔叔,你是来找父亲‘切磋’的吗?”
容浅安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惯不怪了,任箫来太子府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跟容少卿大打一场,美其名曰:切磋!起先他还不解其原因,后来他从凌影、青鸾等人偶尔的话语里明白了任箫也是喜欢太子妃的人,因着太子妃离世,所以两人是互看不顺眼,又是同病相怜,所以两人说是打架,实则都是借此发泄一下心里的痛苦,毕竟,若说天下间还有谁能了解两人的心情,那非对方莫属。
“不是,我是来找小风儿的,她可是我的红颜知己……”
话未完,突见一物夹杂着凌厉之势飞速袭来,任箫侧身避开,而后才看向凶器,却见是一张纸,任箫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毕竟天下能做到把一张薄薄的信纸当利器的人没几个。任箫分外无语,还以为他们俩打了这么多么年,总该有些同病相怜的情义在的,没想到小风儿一回来,他立马翻脸不认人,不对,他就没有认过人。
“容少卿,小风儿都回来了,你还想打啊。”
“本宫现在只想把你扔出太子府。”容少卿幽幽道,他难得与风浅柔独处,可这个不知好歹的任箫偏要过来搅局。
“任叔叔,虽然你每次都和父亲打成平手,但那是在他没使出全力的情况下,所以,你还是不要跟父亲做对了。”
闻言,任箫脸色一黑,他是深刻体会了容浅安不言则已、语出惊人,这小家伙,每次要么是漠然无语,要么就是开口气死人,简直跟容少卿一个德性,说的话都如此犀利。
“容少卿,我看容小儿跟你是越来越像了,他该不会真是你的私生子吧?”
不得不说,任箫这话实在是问中了凤京所有人的心声。容浅安只是容少卿领养的孩子,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见过两人的人都分外疑惑,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如此像吗?所以容浅安是容少卿的私生子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让世人深信不疑的,毕竟他们还是比较相信哪有男人不偷腥的结果。只是自太子妃离去这五年内,他们的太子殿下还是情深不悔,朝廷劝其纳妃的大臣全部被其发配边疆了,面对自动送上来的女人,哪个不是不死也残。
久而久之,就没有大臣敢往他身边塞女人了,也没有女人敢靠近容少卿了,而容浅安是他私生子的事也不了了之,众人开始相信,也许真是天意让太子殿下在承受着丧妻之痛的低谷时期时,把容浅安送到他身边来安慰他了。
“你觉得有可能吗?”容少卿眸色幽深,轻飘飘的语气却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让任箫不由地搓了搓胳膊上生起的鸡皮疙瘩。
两小家伙走到容少卿和风浅柔身边,然后一致对外用恶狠狠的目光凌迟着任箫,此时此刻,这一大两小三人真是出奇的团结。
任箫森森的觉得,还是他家小风儿好。只是……
“任箫,你怀疑少卿有私生子,该不是你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吧,如果你真欺负了人家小姑娘,可一定得负责啊,始乱终弃是最要不得的。”风浅柔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直让任箫转不过弯来,瞧她这模样说得跟真的似的,可天知道他做了什么欺负人家小姑娘的事啊。
任箫顿时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这群人护短的很!他这完全是被孤立了啊。
“小风儿,这是天大的冤枉啊。”任箫瞬间委屈了,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就为见她一面他容易么,为嘛还要被冤枉啊。
风浅柔正欲说话,却被容少卿抢先一步说道:“浅安、铃儿,带任叔叔去客房休息。”他可是很大度的没有让任箫刚才就被轰走了,不过他来了已有一会了,这人也见了,该担心的也不用担心了,所以,他可以早点滚蛋了。
“容少卿你这小气巴拉的家伙,你跟小风儿情意绵绵地,我可是连她的手都没摸过啊,大老远跑来我容易么,就这么遥遥相对你好意思吗?”
“再啰嗦就直接把你轰出太子府。”
闻言,任箫果断闭嘴,住在太子府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可若是被轰出去了,估计以后都进不来了,为了以后,他就……先忍了!
看着任箫被两个家伙“请”去了客房,容少卿终于满意了,但下一刻却发现风浅柔情绪低落,闷闷不乐。
“少卿,我失忆的这五年,是不是伤害了许多人?”
坠崖失忆,她懵懂无知的过了五年,可在这五年间,是否有很多人因为误以为她不在人世间而终日郁郁寡欢。任箫出现时,那份激动惊喜是如此明显,她想忽视都难,可是她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如果说面对容少卿时,她的心快于记忆,即使过往被遗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