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邱月微微侧着脑袋,不懂了。
“母亲决定了什么?”
当时娘一早便拉着她黑着脸离开府,外祖父和外祖母问她是不是被父亲欺负,她也只是摇头,闷不吭声,老是扯开话题。
所以具体发生何事,邱若梅也一直不清楚,见娘提起连忙坐正身子,好奇听着。
一想起就一肚子火,许媚叹了口长气,眉头微蹙。
“星儿走了那么久,她的繁星阁一直让人收拾着保存着,每每走进那里,都会想起星儿阳光温暖的笑颜,如若她还尚在,一定如你一样亭亭玉立,美丽耀眼,也为人妻子了……”
瞧她眼眸有些缥缈,恍惚眼前不是桌椅屏风,而是姐姐她挽着姐夫的手臂站在眼前,灿烂的笑容温暖着我们。
邱月心里也为之感染,有些黯然。
屋子里静默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伤感,让人心头一酸,眼泪盈眶在眼角。
思忆此往事,总是让人笼罩在浓雾里,挥不散看不透,脚步踌躇停滞。
我们一直不舍星儿,一直保存着繁星阁每个角落,家……不,府里一直为她留着一个位置,一片美好记忆,一份思思念念的不忘。可是!长馨姐竟然答应……”
顿了顿的许媚伤感中带着怒火,沉着声道:“她竟然答应丁方慧和邱若莲这两小人无理至极的要求,将邱若莲过继到名下,然后将繁星阁空出来给她!”
邱月眼眸霍地一瞪,惊诧地望着她,随即眉心一紧。
夏季哽咽着捂住嘴巴,难以置信道:“夫人怎会答应她们?”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也问了!”许媚激动得声音提高道:“当我愤怒地去找她问为什么时,她却出奇的平淡和我装傻,说若莲这孩子乖巧,记到名下不也挺好的。我再追问,她却说人已离世,院子空着也是浪费来打发我。”
屋子忽地变得寂静,所有视线都落在邱月身上,只见她两眼放空收缩,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吓得许媚她们慌忙走到跟前。
“月儿、月儿!”
邱月脑袋越发沉重,眼神涣散空洞,只觉胸口被揪着似的发闷。
“姐姐……”
“我……是月儿,姐姐……别丢下我……”
“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地低喃,耳边也荡漾着清脆的笑声,宠溺的说话声。
脆弱地两声对不起让许媚一怔,夏季焦急地喊着她,她却丝毫听不见。
许媚抱着她倒向一旁的身子,望着她眉心轻拧满脸的愁容,眉头自然紧皱。
“小梅,快去喊炎大夫来!”
慌张无措的邱若梅呆愣地小鸡食米的点头,吓得说不出一个字,小跑着奔去。
一打开门后,惊喊一声后,倒退两步,邱若梅捂住狂跳的心脏,瞪圆了眼。
门外的肖林刚想抬手轻敲了,门嘎吱一声被焦急打开本来也就没事,可她一个尖声一喊,倒是真吓得他们脚步自然后退一步。
肖林拍了拍被吓到的心脏,没好气道:“我说小梅,你想吓死我们啊,没事喊什么喊啊!”
“我、我、我……”
“你你你。”
肖林学她喊了三次后,见她慌里慌张的问道:“干嘛慌慌张张的,急着干嘛去?”
“我、不是我……”
由于惊吓过度,邱若梅连话也说不清了,眼见急得眼泪就要掉,吓得肖林他们慌忙摆手。
“你别哭啊,别哭,你哭,你外祖父、舅父他们和我哥肖禾又该罚我们了。”
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特别是这种,见到跑就对了。
夏季闻声而来,焦急地接过话道:“肖公子,劳烦您快请炎大夫过来一趟,我家小姐她昏迷了。”
“什么!”肖林大步往里屋走了进去,见床上的人脸色血白,眉心轻拧。
“我这就去喊人。”范子天焦急冲出了屋。
肖林凝眉问道:“会是感染了瘟疫吗?”
现在城中心一带都瘟疫严重,虽说已有了些控制,可毕竟也未根治,她们又是从那里过来,自然而然地也就联想到瘟疫了。
他的话是让夏季惊慌失措地走了上前,“不可能的,上来时,炎大夫还刻意拦住我们,替我们看诊过的。”
肖林依然没舒展眉心,“万一有潜伏期呢?”
“……”不会吧,夏季犹疑更加心乱了。
“你是怀疑我的医术吗。”
范子天和炎明前后走了进来,范子天一脸幸灾乐祸地抿唇偷乐,黄浩辰她们亦是如此,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游走。
“不就打个可能性,有什么的。”本就脾气不好,对着他一脸冰山脸,肖林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炎明看也不看他一眼,越过他坐在床沿边为她把脉,忽地道:“她不会醒来了。”
“你说什么混话!”
不止肖林激动看着他,所有人都看着他,夏季哇得一声哭了,“怎么会这样,小姐……”
许媚也惊愣在一旁,在她要开口时,炎明冷冷地望了肖林一眼,续道:“不就打个可能性,有什么的。”
“……”
所有人鸦雀无声,夏季的哭声也顿住,额头都挂着黑线和怒火。
许媚低气压低站了起身俯视着他,“炎明,你皮痒吗!”
肖林挽起衣袖就要冲上去,嚷嚷道:“该死的,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炎明问得真诚,肖林听得怒火更甚,吼道:“身为大夫,你该拿病人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