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始是俗套的那年夏天。
多年以后的君君还记得那个夏天的情景,因为现实里已鲜少有那样晴朗湛蓝的天空,似乎连空气都带这夏日雨后花开的甘冽。
“你叫什么名字?”在公园迷路的七岁的她问牵着她手的小男孩,这个男孩有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和她的妈妈很像。
“你可以叫我小南哥哥。“小南哥哥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漂亮的,似乎包容了所有美好的涡旋,妈妈说过,那是上苍给上辈子善良的人的馈赠,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梨涡。
“我都七岁了,妈妈说我不能再叫不认识的人哥哥了!”小女孩白嫩的脸颊有一大片刚刚因奔跑带来的红晕,宛若那日的醉人的晚夕霞光。
“不知羞,你都七岁了还一口一个妈妈说!”小南哥哥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因为我要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孩子啊!难道小南哥哥不是听话的好孩子吗?”小女孩歪着头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小男孩,眸中是天性里带着的狡黠的流光。
“才不是!”小男孩的脸颊通红,不知是不是夕阳的颜色。
“咦,那是我妈妈,小南哥哥再见,谢谢你刚刚帮助我。”小女孩松开了握着小男孩的手。
“不,不客气。”小男孩尴尬的挠了挠头。
“给。”小女孩摊开手掌,掌心已经是血痕点点。
“你受伤了?”小男孩惊讶的拉住小女孩的手。
“没关系。”小女孩故作大人的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这是我想替爸爸送给妈妈的玫瑰花,你帮了我就送给你好了。”她将花塞进男孩的上衣口袋。
她没有告诉他,这玫瑰就是害她走丢也要得到的在大人口中可以挽救父母婚姻的法宝。
“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看着远去的小女孩大声喊。
“邵君!”小女孩回过头,眼睛里是明媚的光:“小南哥哥,我叫邵君!”
再次相遇时又是一年秋光好景,就好像说书人的杜撰。
那一年她已是少女的模样。
“虽然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很像当年我认识的一个小女孩,那一年她送了我一朵玫瑰花。”
她躲在角落里难过的落泪的时候有人伸出了手。
那个少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小小的少女讷讷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巾纸,擦了擦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
“为什么哭?”
“妈妈不要我了,爸爸要我管另一个漂亮姐姐叫妈妈。”
小小的少女抱怨良久,面前的男孩始终是温和的笑意。
“你笑什么呀?”少女不满的皱眉。
“你还爱你的爸爸妈妈吗?”少年问。
“嗯。”思考良久后,少女用力的点头。
“那就继续好好的爱吧!他们的分开并不代表你以后就是一个人,也不代表他们再也不爱你。他们只是想再找两个人和他们一起爱你。”少年这样说。
“是这样吗?“少女不确定的问。
“是。”少年背在身后的手伸到她面前:“因为他们一定不舍得自己的女儿难过,所以笑一个吧!”
少女看着有些开败了的玫瑰花,迟迟没有去接。
“对了,你叫什么?”少年的手并未收回。
少女傻傻的低头,眉间有一点难过:“爸爸说以后我就叫君君了。”
少年将玫瑰花放在了她的手上。
他说:“君君你好,我是叶青楠,七夕快乐!”
她抬起头,看着少年好看的眉眼,像极了七岁年年的那个男孩。
风中没有清新的花朵气息。
天也并不明朗。
可是缓缓地,她轻声道:“七夕快乐,小南哥哥。”
又一年流火惆怅。
“本报讯,今日上午十点二十七分已在无名岛找到最后一名在南部海岸因船舶触礁而失联的目前已是南君珠宝总裁夫人的君氏投资大小姐君邵。据可靠消息称,君小姐获救之时生命迹象微弱,目前已在a市军区总院进行抢救。不过话说回来,老曹,这位君小姐还真是命
运多舛,六年前遭遇绑架,后来被迫背离他乡,再回来时和相爱的男友分别,好不容易分别五年后爱情终于修成正果,却在蜜月旅行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希望她和她的莫先生是真的好事多磨……”
购物广场的室外大屏幕播报着a市目前最大的娱乐新闻,正巧路过的一辆酒红色迈巴赫车后座的男子握着报纸的手紧了紧。
“bo国抵达这里的老板心下忐忑:还以为君小姐劝得住boss的坏脾气,这下可好……
“去军区总院。“男子淡漠的声线吩咐着:shey,那个你等了五年的人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那你何必再和他一起。
军区总院手术室内。
“收缩压一百四毫米汞柱,舒张压九十五毫米汞柱。心跳123m/s。”
“伤口血流速度增快,通知血库准备血浆。”
“张大夫,ct检测,头部有阴影。”
……
好吵啊?
是谁?
很疼……
“君君,做我妻子好不好?”
是谁在叫她?
她应该是谁的妻子?
“虽然不想这么说,可是看你在大荧幕上巧笑倩兮还是觉得你丑的有碍观瞻!”
是谁的声音?
“妈妈说让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人走太远的路她会孤单,所以我想陪你一起走。”
是谁在那个飘着黄色落叶的季节挽起了她的手?
“还真是想不到,你真的抛下你的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