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芳那一脸悲戚和震惊的表情,可谓让人遐想连连。
不过一会儿,便有青门宗弟子看着月云妤议论了起来。
“早先听小壶说过,好像这月前辈和刘师姐是旧识,好像是同门师姐妹,听这称呼还真是啊。”
另一道声音接道:“同门是姐妹又如何,你看看现在人家修为有成,咱们刘师姐呢?!”
刘芳芳一愣,早先在策划这一点儿的时候,她就想到有人会说这个,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
刘芳芳抬头看去,似乎想要看看是谁说的,只是石屋内已经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议论声不停,她又那里分辨的出来是谁说的话。
月云妤唇角微勾,至始至终都只是没说过一句话。
她分明记得,在自己结丹以后,刘芳芳就已经改口唤她师姐了,这一场戏,便又成了师妹吗?!
有冷眼看着的,当然也有急着替刘芳芳担心的。
一名青门宗男弟子几步上前,对上了月云妤的视线:“为什么?你们不是师姐妹吗?你身为师妹,便是修为强大了又如何,我青门宗刘师姐怎能任由你欺负?!”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一时间,屋内屋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那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也瞬间止住了。
月云妤挑眉,看了看那男弟子,又看了看地面还满脸悲戚的刘芳芳,转身便外屋外走。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这些人解释什么。
月云妤抬步向前,那一身的冰寒之前让人胆战心惊,又那里敢拦她。
只是,当月云妤跨出石屋的瞬间,一道人影却突然一步跨站在了她前方。
那人一脸冰冷的表情,却显然带着些怒意。
看着那人的表情,月云妤心中一寒,面上却是轻笑了起来:“万俟伯丞。好久不见。”
“为什么要伤她?!”
万俟伯丞没有回应月云妤的话。
只是,那出口的一句,却是刺得月云妤心凉。
“呵,为什么伤她?!”
是啊。她有什么理由伤她?
只是,这个人问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看见月云妤脸上的轻笑,万俟伯丞抿了抿唇,手中剑猛然举起直直刺向月云妤的眉心。
月云妤皱了皱眉,身子始终未动。
刘芳芳见此。眼底划过一丝欣喜,却在下一刻,又愤然化去。
万俟伯丞的剑尖,就那样停在月云妤眉心前一寸之处,他嘶哑着声音,再次怒声问道:“你为什么伤她?!”
看着月云妤,万俟伯丞似乎也没想她回答,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她失去了所有,什么都没有了。放过她可好?!”
失去了所有吗?!
在月云妤眼里,刘芳芳很幸福,至少,这整个青门宗的人大部分,都是关心她的。
至于放过她?
她从未想过伤害她,又何来的放过?!
这么多年了,往年那队伍中,最为明智的万俟伯丞,也已经失了心变了性吗?!
“我没有伤她。”
一句话落,月云妤也不想多说。转身便绕过万俟伯丞想要离开。
看着月云妤,刘芳芳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她轻咳一声:“万俟师兄,我没事的,月师妹她不说故意的!”
那先前质问月云妤的青门宗弟子。听见刘芳芳的话,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不是故意的?这一刀,险些就伤在心脏了,这样都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要刘师姐你死了,她才是故意的?!”
已经走了几步的月云妤一顿。回身看了看那虚弱无力靠在一名弟子身上的刘芳芳,嘲讽一笑:“你若是有什么事,大可找我直说,不必如此............”
“不必了,我现在就想问问她!”
千成亦从石屋后方大步踏出。
他是什么时候在石屋后面的?是不是,自己所做所说,他都听到了?
刘芳芳面色惨白。
若是,若是她算计月云妤的事情暴露,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只希望,她和月云妤说话的时候,千成亦并没有在石屋之后。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看着刘芳芳,千成亦面色有些复杂:“告诉我,为什么?!”
周围的青门宗弟子,一时间都被千成亦弄得有些迷茫。
千成亦和刘师姐极好,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质问月云妤这个外人吗?
刘芳芳身子一颤,头往一边歪了歪便想要装晕躲过千成亦的质问。
看见刘芳芳的动作,千成亦突然几步踏前,抬起她的下颚便将一粒黑色的丹药丢了进去。
刘芳芳一怔,只觉胸口处有些痒痒的。
低头看了看,只见那刚刚被人拔了短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月云妤皱了皱眉,看着千成亦有些无奈。
他丢给刘芳芳的那颗丹药,不正是自己留给他的疗伤丹药吗?
刘芳芳自己刺自己那里会下很重的手,那刀伤,不过也就是皮外伤,千成亦却是直接给了她一颗九品疗伤丹药,简直就是败家子啊!
伤口不过片刻,就已经恢复如常。
刘芳芳面色红润,体内气息稳定,相比受伤之前,她似乎还要精神很多。
可刘芳芳心底,此时却是满满的慌乱。
没有了伤,她就不能装晕了,千成亦问的话,她要如何回答?
刘芳芳眼底的不安,已经暴露了她。
或许周围其他人还看不懂,可是,万俟伯丞如何会不懂?!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