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们就放心好啦,霍某一定竭尽全力,只要朱老先生不是阳寿已尽﹑有拘魂阴差前来的话,我一定能够把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霍排长醉眼朦胧地拍着胸脯说,“我已经仔细看过了,那个朱老先生身上又没有什么重伤大病,肯定是另有蹊跷原因的”
“嗯,这点儿倒是不假上次我们离开朱雀城时,他朱老先生不还身体扎实硬朗着的吗?而且他要是突得该死的急病,也不可能拖延到现在啊?”小李兄弟摇头晃脑地说,“所以说嘛,这真是霍排长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小李所说的这个好机会,确实可以让霍排长扬眉吐气﹑让我们几个心安愧---在朱先生家已经住了三四天,每天都是好酒好菜地招待着,要是不能救治好朱老先生,那可就真是以为报﹑颜面存啦
霍排长明显的也开始焦躁起来了,在房屋内一直转来转去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也该回光返照了﹑这也该回光返照了
可惜朱老先生一直不肯给霍排长一个机会,他不回光返照清醒过来,只会法术不会医术的霍排长当然是束手策
就在我们几个开始怀疑朱老先生是不是这样一直下去,一直耗到油尽灯枯﹑撒手而去的时候,朱子涵却是匆匆忙忙﹑似喜还忧地跑了过来,说是老人家突然神智清醒了
听了朱子涵的话,我们是又惊喜又担心不用说,我们终于盼到了朱老先生回光返照的时候,几个人立即冲进了朱老先生的房屋内
有时候真是奇怪,要是以前的话,听说重病之人出现回光返照,一定是心中悲凉惋惜,现在却是渴盼不已
朱老先生眼神清亮﹑十分清醒,根本不像重病卧床多天的样子,而是如同睡了一觉的人一样,非常客气地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告诉子涵说,诶,还是孙文孙总理说得好啊,人人平等﹑一夫一妻,生前和睦﹑死后争。老夫这辈子知之晚矣,你可要牢牢记住啊
霍排长按照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套,在朱老先生病床外,摆上三牲供品,点上三柱檀香,焚烧了一些金箔元宝后,就将朱子涵请了出去。
朱子涵出去以后,霍排长立即关上房门,然后让我们站在门口不要出声,自己走到了朱老先生的病床跟前。
“这位长官,你,你为何让子涵出去啊,我还有事要训导他的,”朱老先生缓缓说道,“我,我百年以后,要和正房阿英合葬,她在下面等得我好苦啊,至于二房阿莲么,千万不要让她与老夫同穴”。
我和刘老大他们几个相互看了看,一个个脸上显现得都非常紧张担忧,因为从朱老先生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他老人家这是在交待身后之事啊
看来霍排长的判断不错,如果真是久病之人,病愈好转的话,也是有个过程的。由于卧床较久,一般应该是非常虚弱力,不可能一下子突然好转得如此彻底----毕竟老话说得好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是瞬间好﹑回光返照时”
刘老大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们千万不要开口说话,以免打扰了霍排长施法救人
果然,霍排长并没有接朱老先生的话,而是喃喃低语的念叨着什么“三清四帝﹑佛祖地藏,诸天神祗﹑听吾参详,好生之德﹑永不相忘,其它鬼神﹑各走它方,本灵归位﹑固若金汤,扶位之神﹑供奉请享”
霍排长的声音很低,我们也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不过,我们心里都非常明白,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霍排长所说的安神定魂咒
过了片刻,里面就变得鸦雀声,既听不到霍排长的声音,也听不到朱老先生在说话。这让我们几个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难道霍排长作法失败,朱老先生已经撒手归天了吗?
“吁----刘老大你们可以进来啦”霍排长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惴惴不安地转身进入内室,首先看了看霍排长的脸色再说。
只见霍排长满脸是汗,却是显得放松而欣慰,这让我们也就放心了许多----要是霍排长他一脸痛苦遗憾的话,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大势已去﹑法挽回,朱老先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他现在面现放松欣慰,就说明是大功告成了
再看看床上,朱老先生已经躺在床上盖得好好的,但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就证明他老人家并没有驾鹤西游
“霍排长,朱老先生他,他没事儿啦?”刘老大急切地看着霍排长说。
“吁---小声点儿,老人家现在睡着啦,已经没事儿了可吓死我霍某啦”霍排长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儿
心中一阵狂喜那个感觉,就像出奇致胜﹑以少胜多的打了个大胜仗一样让我们兴奋不已
刘老大眉开眼笑地冲我们作了个手势,让我们几个出去说话。
几个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朱老先生,赶快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到外面就可以尽情放松﹑大声说笑啦
刚走了门口,根本来不及我们说笑,就见门前黑压压地站了许多人,全部是朱老先生的儿女子孙们
不用说,亲情连心更胜过财帛连心嘛,他的家人自是比我们还紧张呢,只不过是他们知道事关重大,站在门口不敢言语罢了
“霍排长,老人家他”
“刘营长,老父亲现在”
“几位大恩人,我爷爷他没事儿了?”
看到我们出现在门口,朱老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