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一离开之后,仇小街就对孔缺说:“你的朋友还真没有骗我们,他说的跟言一说的一样。”
孔缺笑笑,说:“他和我们一起来的,他没有理由骗我们,除非,他跟吉田丰裕是一伙人。”
仇小街的眼睛一亮,说:“就是,你还记不记得在天府饭店的楼顶,我们看到他曾跟吉田丰裕一起从一家饭店里走出来,从两人之间的交谈的态度上来看,他们根本就是很久就已经认识的了!”
孔缺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两人没有再在街上去追查有关可疑的人,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这雾隐岛已经是风云际会了,这些人也肯定开始行动了,到时候无论谁先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自然其他人都会知道!
只要有人,只要有嘴,任何消息都不会用藏于暗处,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
“与其漫无目的的寻找猜测,倒不如静观其变!”
这是孔缺对仇小街所说的,仇小街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回到的房间,孔缺便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小爪很快出现。在房间里盘旋了一圈之后,小爪落在孔缺的肩上,说:“少主人,我们已经找到那块碎布的主人了。”
孔缺眼睛一亮,有些喜出望外,说:“是些什么人,在哪里?”
“是一个男人,已经死了,就在木屋西方的森林里。”小爪说。
孔缺大吃一惊,几乎脱口而出:“什么?死了?快带我去看看。”
小爪咕咕叫了两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孔缺关好窗户,然后推门而出,结果就停在了那里。
“你干什么去?”
孔缺一出门就发现仇小街正好也推门而出,用一双带着古怪神色的眼睛看着他问。
孔缺不想将这件事瞒着他,所以说:“你先别问,跟我去个地方。”
仇小街果然没有问,然后跟着孔缺出了宾馆,往西面的小木屋方向走去,很快他们便来到小木屋跟前。
“小木屋?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仇小街终于忍不住问道。
孔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往小木屋的西方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小爪的叫声传来,孔缺并没有直接循声走过去,他打算暂时不告诉仇小街,小爪跟他的关系,自然就不想一下子过去,这样仇小街会起疑心的。
绕了一段路后,孔缺来到小爪发出叫声的地方。结果他呆了一呆,仇小街也是一样,而且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不远处厚实而潮湿的树叶上赫然躺着一个人,不过从他圆睁的眼睛和死灰色的面色以及已经僵硬的姿势上来看,他此刻只能算是一具尸体。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消瘦的面孔下面是浓密的络腮胡子,在他的胸口上有个窟窿,衣服撕裂,露出里面的肌肤,由于是伤口的边缘,那些肉都翻了起来,白森森中又透着灰色,伤口的中央,赫然插着一根如婴儿手臂粗细,尖锐无比的树桩,不能算是树桩。
他是被树桩刺中心脏而死的!
孔缺蹲下身去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便由此得出断定。
他的尸体已经冰冷僵硬,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以及胡子都好像被水浇过一样,再加上伤口处没有血迹,很显然,在下大雨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看着这个已经死了很久的陌生人,仇小街忍不住问:“这人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死人的?”
孔缺皱着眉头,沉思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到这死人的身上摸索起来。
“你干什么?不要动死人的东西。”仇小街大声的说。
然后她就看到孔缺从死人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团钱币,说是一团是因为这些钱全部都皱在了一起,而且经过雨水的浇注以后都黏在了一起。
“我说你不会连死人的钱也要吧?”仇小街忍不住大声地说。
孔缺没有说话,而是将这团钱币小心翼翼地展开,然后数了数,喃喃地说:“正好,看来这个人就是他了。”
“什么正好?什么是他?是谁?”仇小街凑到孔缺跟前,问道,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钱币,仿佛要从钱币上看出答案来。
“这里有六张日币,全都是崭新的面值一千的日币。你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孔缺笑着问仇小街。
“六张面值一千崭新的日币?”仇小街沉吟着,突然眼睛一亮,接着就是有些惊诧地说:“你是说,这个人就是木屋里的那个奇怪的人?”
孔缺点点头,说:“我们问过他七个问题,但是最后一个问题却没有付给他钱,他就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我们总共给了他六个问题的日币,也就是六张一千的日币。而且但是我注意到,巫藏拿出的那一沓钱币都是崭新的,而这几张虽然被雨水淋过,但也能看出是崭新的,而他的身上就只有这六千块钱,再也没有其他的钱,除非这是很巧的巧合,不然,此人就是那木屋里的奇怪之人。”
仇小街看着孔缺一副沉思状又认真无比地解说着,眼睛不由得怔怔地看了孔缺好久,一种异样的光在里面,直到孔缺望向她的时候,她却赶紧躲闪过去,脸上竟闪过一丝红润。
孔缺好像没有发现这些,接着又说:“还有就是他不修边幅,穿的衣服也很破旧,所以,我更加认为他就是那个奇怪的人了。不过到底是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