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见儿子这么激动的介绍一个年轻人给自己,便笑着问:“你小子刚才还在医院里陪我,接了个电话就跑了,此刻又突然回来,说要介绍人给我认识,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路延说着上下打量了孔缺一眼,呵呵一笑,说:“该不会是你的孔缺哥哥吧?”
“你怎么知道?”路展见老爸一下子就猜出来,顿时有些吃惊。
路延也不解释,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孔缺上前一步,笑着说:“路伯伯,你好,我是孔缺。”
此时的路延才显得有些激动起来,他伸出手,指了指椅子,歉意的说:“我这腿啊暂时还动不了,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快请坐,请坐。”
气了。”孔缺说着坐到椅子上,复又说道:“路伯伯,我看刚才医生来过了,没什么大碍吧?”
“外伤而已,没大碍。”路延笑着说。
就在这时,一位带着口罩和黑边眼镜的护士端着针盘走了进来,看到孔缺和路展都在,先是怔了一怔,很快就无视二人,对路延说道:“路先生,该打针了。”
“打针?打什么针?”路延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有些迷惑地问,他记得刚输完液没多大会儿,怎么又要打针?
“这是缓解您神经压力的针剂。”护士沉声说道。
路延点点头,冲孔缺苦笑了下,说:“别看我一把年纪了,可还是很害怕打针,偏偏又没办法。”正说着,似乎是想到什么,有些紧张的问:“请问护士,打哪儿?”
“胳膊上就可以了。”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熟练的兑药,把药吸进针筒,推出空气,然后又把一根皮管扎在路延的胳膊上,待血管显现之后,就要注射针剂。
孔缺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笑着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护士望向孔缺,有些不耐的问。
孔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递到护士跟前,笑着说:“你的胸牌掉了。”
护士虽然戴着口罩,但明显能够看得出一丝慌乱从她的眼中闪过,很快又恢复自然,“谢谢。”护士说着,伸手从孔缺手中拿胸牌,然而,孔缺却没有松手,而是笑容颇为意味的看着护士。
“谢谢。”护士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异样,手上加了力道,可是孔缺依旧不肯松手。
“你这人怎么回事?松手,再不松手我可要叫人了。”护士的眉头一挑,有些生气的说。
孔缺听了护士的话,突然扭过头,笑着对表情有些错愕的路展说:“小展,去叫负责路伯伯的主治医师来。”
孔缺的话一落,护士的身体猛地一僵,黑边眼镜里的眼镜瞳孔突然收缩,接着她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突然推开孔缺,然后迅速往病房门口走去。
这猝然发生的意外让路延父子都吃了一惊,孔缺却一个箭步扑上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后衣领,用力往后一带,护士重重地摔倒在地。
孔缺一只手扣住护士的脖子,一只手迅速摘下了她的口罩,然后笑容玩味地说:“请问护士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整过容了?这照片中的人好像跟你的模样不一样啊。”
护士脸色大变,倏地曲腿踢向孔缺,孔缺只得松手,护士很灵巧的一个鲤鱼翻身站了起来,而且,他的手里还多出了一把枪。
一枪在手,天下我有。
这是这个假扮护士的人此刻的心理,她觉得凭着这把枪她已经控制了这里的局面,然而,她的美好幻想并没有持续太久,准确的说连三秒钟都没有,她手中的枪就被孔缺踢掉了。
孔缺右脚踢掉假护士的枪,然后身子一旋,左脚在右脚着地的同时后踹而出,他清晰地感觉到左脚和对手胸口接触的结实感,并感觉到对手向后飞去。
假护士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没等她爬起来,一把飞刀已抵在她的脖子上,孔缺扭头望向路延:“路伯伯,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路延的表情很滑稽,那是惊恐之后又突然变得吃惊后又有点惊喜的多重表情,他想不到会有人来杀自己,更想不到孔缺居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而且,更让他震惊的是孔缺的身手,虽然之前路展把孔缺吹的神乎其技,或许也正因为此,他才不相信孔缺的身手真的神乎其技,现在,他信了、
“哦,当然,我可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在不知名的敌人手里。”平复了下心情,路延的表情变得冷酷和愤怒起来。
“我从不杀女人,希望你不要让我破例。”孔缺声音冰冷的说。
然而这个杀手非但没有说话,反而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很有挑衅的意味。
“小展,你把她拿来的注射器拿过来,既然她不肯说,我想她的神经肯定是过于紧张了,不如给她打一针让她的神经舒缓放松一下。”
这种情形下,傻子也看得出来那针有问题,所以路展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拿了针筒递给孔缺。
“打哪好呢?打胳膊上还是屁股上?要不打后脑勺?我听说打舌头上也管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算了,打哪不是打啊,不行就多打几个地方。”孔缺仿佛并没有把假护士看做是个女人一样,一边嘟哝着一边拿着注射器在她的眼前晃悠。
这注射器里的药剂的确是毒药,但是无色无味地一种混合药剂,注入人的体内,可以使心脏衰竭而死。不管是杀手还是正常人,痛苦和死亡比起来,简直是种幸福,所以这个女杀手看到注射器在眼前晃悠,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