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付书记才辛苦了。”在坐的十位同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呵……”付云笑着巡视了大家一眼道,“哪位是从东海市来的王志同志?”
“我是!”王志微微一愣之后站了起来道。
“坐下吧,你大老远的从东海市来我们临都市,委屈你了。不过你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付书记淡淡的笑着道。
“我早做好准备了。”王志很是自信的说道。
“好好!”付国云连说两个‘好’字,转身又去隔桌敬酒去了。弄得桌上人全都一头雾水。
不过再坐下来时,王志发现陈新同志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变化了。而江凯更是双眼有些放光了。
至于那些副省同志们,全都掏出名片来一脸热情的介绍着自己。
这下子,就因为付云同志讲了两个‘好’字,居然把王老大推到了本桌‘红人’的地步,倒是令得王老大彼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人家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这才多长时间。用瞬息万变来形容官场中人物心态的变化也不为过的。领导的一句话往往就能把你棒红,但是,也是领导的一句话,也能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吃过晚饭后三人进了省委一个小会客室里安静的等着,不久,朱省长、龙副省长、刘助理,还有几位同志王志不认识,都跟在朱省长身后进了会客室里。
朱省长一坐下就说道;“我们是用工作之外的时间来解决一下宜阳糖厂的纠纷问题。所以,啰嗦的话我就不说了,就直接奔正题去好了。开了半天会,大家也累着了。”朱省长屁股刚坐下直接就发话了。他看了王志一眼道,“由地方来的同志先说话吧,他们来一次省城也不容易。”
“这位是我们临都市分管工业的副市长陈新同志,先映У氖孪晗傅母各位领导说一说。我这边还打印了几份材料,请各位领导先看一看。”王志说着,示意江凯发材料。江凯同志的腿还在打着颤栗,啰啰嗦嗦着总算是把材料分发到了每位领导手中。一时间会客厅里很是安静,响起了一阵翻阅材料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材料看完了,各位领导表情不一。大多数是面无表情。而朱省长倒是皱起了眉头。他看了刘石一眼道:“材料上的情况是否属实?”
“这个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近几年都是由临都市在代管着宜阳糖厂。不过我也听过他们的一些汇报。好像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了。”刘石同志被朱省长那犀利的目光一扫,不敢说谎话,只好老实的点头说道。
“乱弹琴!”朱省长生气了,把材料重重地往旁边茶几上狠狠地一甩道,“看看,都干了些什么事?一个五六千号人的大型国企。一个利润最好时年利润达到二个亿的好厂子,怎么会沦落到要关停倒闭的地步。
资不抵债,还负着上亿的外债,这样一个烂摊子,临都市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当初建厂时是国家出的钱,现在倒好,成拖油瓶了。同志们,你们想过没有,几千人真没饭吃了他们怎么办?就是他们不闹事,我朱峰也看不过去。这事不解决不行,今天就在这里,这事解决不掉,谁也甭想给老子睡觉!”
朱省长可真是生气了,差点就是在吼了。那声音绝把大家的耳膜都震得嗡嗡的响。
“朱省长,你也晓得以前的制度不一样。当时的体制下这厂子的确是由省经贸委牵头建起来的。而当时的临都市也出了二成的资金。算是省里跟地方共建的,其实,当初省经贸委也不可能有钱建的。而这建厂子的钱绝大部分是中央给的。当时是为了响应中央号召,发展地方经济,带动少数民族边远区,革命老区的群众走上致富的道路。所以省里才下决心搞了宜阳糖厂。针对临都地区的实际情况,当时这厂子建起来时的确也火红过一段时间。
只是,在座的大家应该也很清楚。以前是计划经济时代,生产的糖都是有人要的,那个时候糖还不供不应求。还得开后门才能搞到点计划外的糖。现在不一样了,计划经济走向了市场经济,这个,国企的一些弊端就显示出来了。
他们的等靠要思想害了他们。才使得厂子成了如今的情况。不过,近五年来临都市在代管着。具体什么原因造成如此情况我也不知道。况也是临都市代管领导造成的。”刘石在说出了现状之后,还是没忘把责任往临都市身上推。
“现在这个有什么用?得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王志同志,你是什么意见?”祝省长直接像审案子一般的问了起来。
“我代表临都市政府强烈要求省经贸委收回对宜阳糖厂的全部管辖权,经后,临都市不会再出一分钱补贴该厂了。而且他们也出得够多了。五年啊,前前后后总计补贴进去2.6个亿。相当于我们临都市一年财政总收入的四分之一,再这样代管下去,我怕临都市都会被拖圬掉。”王志镇定的说道。
“不可能,当初也是省里跟你们共建的。而且,你们代管了五年搞成这个样子,怎么能怪我们省经贸委了。就拿现状来说,就是要退回来,你们临都市财力无法承受,难道我们省经贸委一个小部门能承受吗?说起收入,我们省经贸委现在体制变革之下旗下还有多少能赢利的企业。有些利润好的大企业都分离出去了。就剩下些烂摊子我们每年还得擦屁股。”刘石坚决的表了态不接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