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烈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儿,不由得既好笑又好气:“我说老伯,难道您一大把年纪了,也想跟我争风吃醋?”
“我是想提醒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对朋友要说到做到,对敌人更要说到做到。既然说了要泡,就一定要泡到手!”老头儿拿着一副眼镜递给马烈说:“这个送你了,对你应该有用。”
马烈客气地推了回去,笑着说:“老伯,心意我领了。老伯您这是老花镜吧?不合用的。”
“杭雪真不是跟你说过么,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老头儿硬是将眼镜塞在马烈手里。
马烈一怔,正想问他怎么知道杭雪真跟自己的谈话细节的,
对方却已经迈开步子走远,明明步伐不急,身形却飘得极快近乎鬼魅,霎时就不见了人影。
马烈疑惑地试着戴上眼镜,眼前刷地一下变得白亮异常,惊得他立马取了下来,定了定神儿后才敢再次戴上。
懵了一会儿,马烈疑惑地试着戴上那副眼镜,眼前刷地一下变得白亮异常,惊得他立马取了下来,定了定神儿后才敢再次戴上。
奇迹,果然是奇迹!
透过眼镜看到的昏暗黑夜骤然明亮得如同白昼,一只老鼠顺着教学楼的外墙根儿迅速跑过,马烈甚至能够看清鼠尾,而那堵墙至少远在五十米外。
不分昏明昼夜,眼前世界纤毫毕露,一花一叶如同俯观指掌。
马烈心头狂喜,那位神秘老头儿没说错,有了这副眼镜,至少自己不会挂科退学。
马烈的兴奋劲儿还未消退,孟威带着十几号人突然出现,指着他喊:“把这家伙给我灭了,每人发一千块,有事我担着!”
十几号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马烈没有后退。
这并非是死撑充好汉,而是他就没有逃跑的概念。
马烈从小就被军人出身的马成功管教得很严厉,如果打架斗殴会后果严重,但要是打架打输或是打不过逃跑,后果就更严重,严重得惨无人道。
马烈顺手在廊下花坛上掰下一块板砖,很冷静地大步迎了上去。
一人对十几人,两军迎头碰上。混战交锋中,马烈拿着板砖一口气砸翻了四五个人,自己也被对方的十几双拳脚放倒。
他被打得趴在地上,十几只脚在背上乱踹乱踢。
孟威狞笑着,很得意。
马烈很悲愤,不是因为挨打受痛,而是刚得到的那副神奇眼镜竟然被打裂报废了。
突然,两个镜片断裂处蹦出两道紫光,蹿入他的双目。
马烈顿时觉得两眼灼疼,跟着整个头部也涨痛起来,一股奇异的力量迅速蔓延膨胀,在胸腹间乱冲乱撞。马烈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撑到极限的气球濒临炸裂。
后背上的那十几只狠狠踢踹的脚拯救了马烈。就像是在穴位按摩,每挨上一脚,马烈就觉得体内的冲撞感减淡一分,那股怪异的力量在击打下渐渐由胸腹化散到了四肢,不仅没有丝毫挨打的痛感,反而说不出的舒畅。
马烈索性翻了个身,让他们踢打正面,让体内的那股力量化散得更迅速均匀。
等到孟威等人踢得累了,马烈刚好舒坦,哈哈大笑着站起:“该我了!”
双臂在身周抡了个圈儿,一股强大的力道随着心意奔涌而出。
砰,砰,砰,砰砰……
围殴马烈的十七个人全都向外横飞出去。
有人甩跌到了六七米外花坛上,有人后背生生撞到七八米外的教室的墙上,有人一屁股摔在了台阶上……
遍地都是**。
马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除自己外没人是站着的了。
他吓了一大跳,好一阵子才回过神儿来,冲着靠墙坐着痛苦**的孟威说:“再打一把?”
孟威像见到活鬼似的恐惧地望着他,抱着手臂**着说:“不,不打了,我……我右手臂骨折了。”
马烈在他面前蹲下,很诚恳地说:“你还有脚,一样踢人。”
孟威哆嗦了一下说:“我的腿好像……好像也骨折了,打不成了。”
“你还有牙,可以咬人的。”马烈摇头,认真说道:“男人要血战到底,不能放弃退缩,这是我老爸教我的打架的道理。所以你带那么多人围殴我,我都没跑。现在我找你打,你也不能缩着对吧这样吧,我让你先出手……呃,先出牙咬我,我再还手怎样?”
孟威哭丧着脸说:“烈哥,我认输,我求饶,不打了行不?”
“不行,必须打。”
“这是哪儿的道理?哪有逼着打架的!”
马烈认真说道:“这是我马烈的道理。”
他捉住孟威已经骨折的右手,往自己的膝盖上狠狠一磕,说道:“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答应过让你先动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黑夜。
……
宿舍熄了灯,寝室一片漆黑。马烈没脱衣服,盘着腿愣愣地坐在**上发呆。
那副神奇眼镜还架在鼻梁上,马烈绝望地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睁大眼睛,都再也看不透黑暗。
心里大致猜得到,应该是眼镜在镜片破裂后就已经报废,再也没有了神效。
马烈很郁闷,比亲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掉了还要郁闷一万倍。
考试指望靠它作弊过关是没戏了?
现场爱情动作片看不成了?
对面女生宿舍楼的香艳场景也偷窥不着了?
都是孟威那混蛋坏了好事,马烈满心懊恼,一想起牙根发痒,自己怎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