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蛐蛐啊!”直郡王也陷入了回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概是七八岁,两人时常在一起斗蛐蛐。有时候为了赢,让贴身太监大半夜的出去找蛐蛐!有一次在上书房上课的时候,蛐蛐叫了起来,被皇阿玛发现,把两人都教训了一顿,还打了手心。两人一起站在院子里罚站,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好像手心都不疼了,只知道傻笑!
“是啊!咱们有多少年没斗过蛐蛐了?”太子也是一脸的回忆,“长大了,每日里都忙忙叨叨的,大哥出了宫,我一个人在宫里也没人再陪我斗蛐蛐了。”
“这会就是想斗,也不到季节啊!”直郡王笑道。斗蛐蛐可是夏日,那时候蛐蛐多,这才不到五月,蛐蛐都还没出来呢!
“现在想起来,小时候,好多玩的都是大哥带着我!”太子道。
“是啊!那会这宫里就咱们俩。”直郡王道。
“要说这么多兄弟,我还是与大哥感情最好!这几年咱们淡了来往,实在是不应该。改日我就跟皇阿玛说说,去大哥府上住几天!”太子笑道。
“那感情好!”直郡王一拍掌道:“说起来,也是做哥哥的不是。你出宫不容易,我就应该多来你这坐坐的。”
“哈哈,大哥,咱们就别在这互相愧疚了!一会酒来了,你今儿要是不喝尽心了,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太子朗声笑道。
“好!”直郡王豪爽的一拍桌子,道:“咱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这天中午,直郡王和太子都喝醉了。两人同塌而眠,说了好些小时候的事,这感情一下就拉近了。
下午康熙宣太子去乾清宫,结果太子跟直郡王睡的叫都叫不醒,传旨的小太监只得回去如实禀告。
康熙听了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两人可是有几年没这么亲近了,居然在一起喝酒,还喝醉了,还一起同塌而眠?
“奴才亲眼见的。叫了好多声都叫不醒,两人都是一身的酒气。”传话的小太监道。
“行了,你下去吧。朕知道了。”康熙摆摆手,自己不禁笑起来。两个都过三十的人了,怎么喝起酒来还没节制了!
不过看到儿子们感情这么好,康熙还是高兴的。
第二天,太子来请安的时候,康熙还笑话呢,“你们俩那是什么酒量?喝了几坛啊,就叫不醒了?”
太子讪笑道:“儿臣跟大哥昨儿是太高兴了,就喝过量了。皇阿玛,儿臣没误事吧。”
看太子挠着头,难得露出的尴尬表情,康熙一下子就想起太子小时候做错事时那种忐忑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就是真误事了,你这会问也晚了!”
“皇阿玛,儿臣一定没有下次了!”太子忙请罪道。
不想康熙却道:“难得你们兄弟有这份感情,偶尔为之还是情有可原的。”
“儿臣谢皇阿玛不罚之恩。”太子连忙道。
“行了,下次记得别喝这么醉就行。酒醉伤身,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要知道节制。”康熙到底还是叮嘱了一句。
“是,儿臣记住了。”太子应了,又笑着道:“儿臣还想跟皇阿玛求个恩典。”
康熙就看了太子一眼,“说吧。”
“儿臣想去大哥府上住两天。”太子道。
“怎么,昨儿还没喝尽兴,还想去他府上喝?”康熙挑眉道。
“嘿嘿!”太子难得露出几分憨笑,道:“大哥开府至今,儿子还没去住过呢!”
康熙有些无语的看着太子,道:“你出宫建府的兄弟多了,难道要个个都住个遍?”
“皇阿玛,那就一天,就住一天!”太子露出祈求的神色,道:“儿臣以前跟大哥最好了。小时候都是大哥带着儿臣玩。前晚儿臣梦见大哥带着儿臣斗蛐蛐,一睁眼,才想起好些年了,儿臣连跟大哥抵足而眠都没有过!心里倍觉遗憾。”
这番话太子是带着真情实意的。康熙也听得动容。他也想起早年间,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夭折,好不容易站住这两个孩子,他都是一样的疼爱。那时候,也确实是保清带着保成玩。
想想朝堂上几乎是站在对立面的明珠和索额图,再看看太子和直郡王还能保持着年少时的感情,这不得不说让他觉得欣慰。
“行,就许你去住一晚!”康熙最终点头了。
“多谢皇阿玛!”太子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来!
康熙看他笑得开心,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从乾清宫出来,太子就忙让人给直郡王送信,说明日过来小住一天。
直郡王接到信还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太子竟是说来就来,这么快就已经跟皇阿玛请示过了。
“下午就让人把爷这院里的东厢房给收拾出来,床上的一切用品都用新的。”当天在张佳氏那里用膳的时候,直郡王就吩咐了。
“有客人?”张佳氏问了一句。
“嗯,太子爷要来住一天。”直郡王道。
“啊?太子爷要来?”张佳氏吓了一跳,这客人来头也太大了!
“你不用紧张,他是太子,也是爷的二弟。来住一晚很正常。让府里就跟平日里一样,别处岔子就行。再就是明日的午膳、晚膳,都不比刻意增多,就按咱们府里的来。”直郡王吩咐道。
“这,这不好吧。他毕竟是太子,又是来做客。”张佳氏结巴道。
直郡王眉头微皱,道:“你就听爷的。别自作主张!”
“是。”张佳氏这才没说话。
这天晚上,明珠再次来见直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