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太子惊叫一声,忙挥剑过来帮四爷。
好在外面的侍卫很快解决掉了院子里的黑衣人,忙进来支援,屋里的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对,便边打边往外退。
“留个活口!”四爷捂着左臂的伤口喝道!
黑衣人最终一个都没逃脱,但显然是死士,唯一一个活口还咬了毒药。
“二哥,怕是我们一进山东境内就被人盯上了。”四爷皱眉道。
太子也陷入沉思。这是他们进入山东境内的第一次夜宿。这群黑衣人进了驿站直奔他跟四爷的住处,显然是早就踩点好了。正如四爷说的,他们怕是早就让人盯上了。
“先把尸体处理了,驿站的人呢?这么大的动静都惊不醒?”四爷黑沉着一张脸,目光如冰的在院子里扫了一下。
这院子里冷清清的,好像驿站的人早就已经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一行人。
太子此时回过神来,见四爷还捂着胳膊,这才想起他受伤了,忙叫随行的太医给四爷包扎伤口。
“四弟先去休息,明儿天亮咱们再合计。今晚是不会再有人来了。”太子道。
四爷点点头,没有硬撑,回屋让太医处理了伤口便躺下了。
虽然预料到了山东之行会有危险,但也没想到第一夜就会被人刺杀。就是上辈子背着骂名去向人讨债,他也没被人刺杀过!这还真是个新鲜的经历呢!
四爷在黑暗中露出一丝冷笑!以为这样就能吓退他跟太子么?也太小看人了!
接下来一直到天亮,众人都睡的不踏实。这群黑衣人虽说都被处理掉了,可派他们来的人没有等到人回去,就真的不会再派人来么?谁心里也没有底,都是提着心过的这下半夜。
四爷也因为伤口疼一直没能入睡,天才蒙蒙亮就起身了。
等太子起来后,两人边用早膳边分析。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太子的脸色很凝重。
四爷点点头,“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鬼。苏赫早我们两日入祁县,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一点消息都没派人传给我们,怕是已经被人控制吧。”太子想了想到。
四爷也赞同太子的观点。当初出京前是合计好了的,苏赫先行,他们紧跟其后,一明一暗,互通消息。
现在情况如此不对,苏赫却一点消息都没送出来,要么就是同流合污,要么就是被困住了。
远在京城的兰慧是一点都不知道四爷这边的危险。
渡过最初两天没有四爷陪的不适,兰慧也渐渐缓过来。遇上天气好,还去德妃那请个安,让德妃传授传授经验,增进增进婆媳感情。
觉罗氏也进了一次宫,给兰慧带了不少她小时候喜欢的吃食,好给她解解馋。
四爷不在,后院的女人也都安分的很,也不用她操心。
所以四爷走了十天后,她明显的长胖了。
“也不知道爷有没时间写信,这次去赈灾,到不像上次去江南那么清闲了。”兰慧坐在书案前想提笔给四爷写封信,却又有些犹豫。
想了想,兰慧还是放了笔。算了,还是不写了。写的多了,反倒让他记挂。等他办完差,自然会尽早回来。
方嬷嬷见她这样,心里不由笑了起来。这大婚了一年,福晋总算是有了为人妻的感觉。
被兰慧想着的四爷此时则正和太子乔装成难民混进了祁县。
那晚被黑衣人刺杀后就一直再没有遇到同样的事情。太子和四爷一合计,还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太过醒目。在这满处灾民的山东太显眼,也难怪被人怀疑了身份。
祁县的情况确实更为严重。府衙已经被灾民占据,县令也不知身在何处,到处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的朝廷!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就是!这县令都跑了,咱们还能指望朝廷发粮?还是往济南去吧!听说那里有粮!”
“济南?离这好几百里路呢!劳资饿着肚子就是爬也爬过去呀!”
“那怎么办?真在这里等死?”
“不等死怎么办?朝廷不赈灾,府衙的屯粮也都吃完了。”
四爷和太子听着旁边两个面黄肌瘦的男子议论,对视了一眼,四爷便开口道:“听说以前有灾的时候,朝廷都要派钱粮下来赈灾的,怎么就今年没有了?”
“大兄弟听口音不像是山东的啊!”那人狐疑的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也稳得住,压着嗓子道:“去年才迁过来的,想着这边土地好,能多出粮。”
那人一笑:“那你可算是倒霉了!谁也没想到今年雪这样大!好好的庄稼都冻死了,房子也压垮了,这来年的土地倒是肥,可就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
“这朝廷不至于不派人赈灾呀?”四爷又嘀咕了一句。
“谁知道呢!上面说今年收成不好,朝廷也没多的粮,让我们熬着。我看是狗官跟那粮商穿了一条裤子!去年上交了那么多粮食,怎么就没屯粮!”那人忿忿的道。
“快闭了你的嘴,这话是能乱说的!”旁边一人忙喝止他。
他却轻蔑一笑:“都要饿死了,还不许说两句实话啊!这是熬不到京城告御状!不然我定要到京城去让皇帝老儿来这里看看!大清朝的狗官根本不拿咱们老百姓当人!”
四爷和太子听了这话,脸色都很难看。皇阿玛明明拨了银粮,可却被贪官给拦截,这骂名却还是皇阿玛担了!
除了留两名侍卫防身,其余的人也都混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