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姓王,吃饭了。”
狱卒将一个食盒放在了铁栏内,“吃完了好上路。”
北夜玄穿着白色的囚衣,在草垛上闭目盘坐一动不动,久久才睁开双眼,“帝君下旨了?”
狱卒不说话,也不知是可怜还是怎么,眼底又是怜悯又是轻蔑,“我说异姓王,你好好的王爷不做,偏偏要自寻死路,何必呢?”
北夜玄笑笑不语,打开食盒中里面是一条断头鱼,热菜热饭非常丰盛的一顿饭,也是他最后的晚餐。
“得,反正第二天一早您就要被押送上路了,我一小小狱卒管不到您异姓王的事。”狱卒摇摇头背着手离开。
北夜玄什么话都不说,取了筷子吃饭,一筷子划开鱼腹,被沾染的娟帕露出了一个小角。
约莫半个时辰,那狱卒便过来收拾碗筷,“看不出来,您吃的还听干净的。”
“都要成为无头鬼了,怎么也要吃饱了在上路。”北夜玄冷不丁的笑了笑,“本王看你挺清闲的,这段时间不怎么忙?”
“呵哟,王爷您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工夫跟我说闲话?”狱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异姓王聊了,“您着样子可真不想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本王可不觉得。”北夜玄坐在草垛上,“反正已经到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时候了,死前还不能让本王快活快活?”
“能!”狱卒也放松了警惕,反正北夜玄在死牢里面,不可能一下子弄死他。
有了这种想法,狱卒还拿了一坛酒出来,“哎呀好久没有闻到酒香了,异姓王,要不上路前喝两杯壮壮胆?”
“行啊,本王临终之前,再蹭点小酒喝喝!”北夜玄为人豪爽,平日在军队中也经常和下属打成一片,一起喝酒吃肉。
那狱卒拿了两个大海碗,酒坛掀开阵阵酒香冒了出来,“来!干!”
“干!”北夜玄接过酒碗,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爽快!”
一坛酒很快被喝光,狱卒稍微有点晕乎乎的,“嗝……不能……再喝了,我不行了……”
狱卒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咦?异姓王,你功夫不错啊,怎么坐在墙上……”
“你不会……要……越狱吧!”狱卒笑了笑,“别逗了!……你……灌醉了我……拿到钥匙……你也够不到锁眼啊!哈哈哈……”
“本王哪里知道你居然这么菜!……嗝……想当年……本王都喝倒了一个军营的人,嗝——都还能站起来!”北夜玄也有点晕乎乎的,隔着铁栏拍着狱卒的肩膀,“你的酒量……不行!”
“我才不弱呢!”狱卒道,“一个天牢还没有能喝得过我的人!”
现在是午夜,守在外面的侍卫开始打盹,正是最放松的时候。
北夜玄喝倒了狱卒,醉醺醺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神智,从狱卒身上摸到了钥匙。
天牢的门无法从里面打开,手伸出去也够不到锁眼,所以北夜玄也没有动,反而坐在草垛上还是运力排出酒精。
“有人劫狱!”
“啊!——”
天牢外厮杀声不断,兵器打斗的声音吵醒了在熟睡的狱卒,“有人劫狱!?”
“唔?你醒了?”北夜玄淡定的坐在草垛子上,“本王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
“你!”狱卒顿时一阵恼火,“你竟然想灌醉我!”
“那是你酒品太差。”北夜玄不屑道,“现在好了,本王的人来了。”
“哼!想得美!”狱卒道,“这门除非有要是才能打开,我这就把钥匙给……”
“其实这钥匙做的还挺好看的。”北夜玄拿着钥匙,嗤笑道,“本王收下了。”
“你!”狱卒瞪大了眼睛,大难临头的恐惧浮上心头!
说时迟那时快,阴暗的走廊传来一阵厮杀声响,浓重的血腥味瞬间传来,修罗的身影手中执剑,鲜血染了他的白衣,面上带着一块黑铁的面具。
“来者何人!竟敢劫狱!”狱卒抽出武器喊道。
“送你下地狱的人。”沙哑的声音在面具下响起,抬起一剑瞬间刺入狱卒的身体当中,快如一道闪电!
“有人……劫狱……”狱卒嘴巴里咕噜咕噜的,说话带着血留了下来,瞪大了眼睛脑袋一歪。
那人将剑一抽,剑上还带着黏稠的鲜血,“钥匙。”
“在这。”北夜玄将钥匙递了出去,那人快速的开了门,“走!”
天牢被人团团围住,全部都是禁卫军,北夜玄穿着白色的囚衣十分的显眼,“冲出去是一件麻烦事。”
“接剑。”面具人扔去一把剑,“能坚持多久?”
“只是小兵小卒的话……三盏茶的功夫吧。”北夜玄抽出剑,活动了一下手腕,“哪个方向?”
“正门。”面具人沙哑着嗓子道,寒芒一闪,他划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刺了过去,在众多士兵的围攻之中行如流水,剑过之处必见血!
“好剑法!”北夜玄赞叹了一声,武剑冲入团团包围之中,二人合作仿佛不是第一次一样,很快杀出一条血路来!
“喝!”北夜玄剑柄一横,拦腰切了过去,“痛快!”
“人来了!”面具人低声一句,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再拖下去恐怕只会招来更多的人!
“呃啊!”北夜玄手上暴起青筋,“老子拼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怕过谁!东方凌轩!老子告诉你!老子今天不光砍了你的人,还要造反!”
鲜血四溅,剑划过皮肉发出的声音夹杂着北夜玄骂骂咧咧的声音,听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