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歪在牢里,望着夜荆凉,忍不住抬手掐向他的脸蛋。夜荆凉连忙向后退去,咬了咬牙道:“凤夙,你……”
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再配上那副无与伦比的娃娃脸。凤夙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道:“难怪连宫锦说他喜欢男人。少主这样可爱,就是我也要动心了。”
夜荆凉一下子炸毛:“谁要他喜欢了,那个死***。”
凤夙擦了擦嘴:“在这儿带这么久,我倒是养胖了。那人说出什么了吗?”
夜荆凉走上前,将食盒接过去,笑眯眯地道:“那人开始嘴硬地很,不过现在嘛……喏,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
“该死!”凤夙接过纸张展开来,神情瞬间冷冽下来。
第二日,连宫锦一身锦衣紫袍上朝,眼角上眼纹上挑,大幅度地晕染开来,唇红如血,不怒而威。似是整个朝堂上的空气都冷了下来,连阳光都要暗下几分。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手掌抓着紫金龙头扶手,虎目中寒意森森,太阳穴青筋直跳。连宫锦犹如未闻,唇角上扬,一派温和模样,然而周身散发的寒意却是让人退避三舍,生怕被冻成冰块。一众朝臣皆自将头颅深深地垂下去,闭嘴不言。
“安阳王,你半月前就该前去边疆,如今又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莫不是要抗旨不尊!”皇帝语气平淡,毫无怒意,却让得一众大臣身上止不住一寒。
连宫锦抬起眼皮,笑意浓重:“皇上,太后病中,微臣生为其子,若是远离岂非不孝。我北齐以孝道为先,微臣这时擅自离开,更是不忠不孝。何况,凤秀医术高超,又颇得鬼谷谷主的真传,留在太后身边,微臣方才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前去战场,也好为皇上带来一场胜仗。”
皇帝头疼地厉害,对视良久,到底是退了一步:“既然如此,安阳王还是即刻出发。朕立刻就将凤夙移到太后寝宫暂住。只是倘若她敢胡乱逃跑,朕也只能格杀勿论,想必安阳王也能理解。”
连宫锦点了点头,笑道:“微臣遵旨。”
一番朝散,众臣退下。皇帝揉着眉心躺在椅子上,环妃端着绿豆羹进来时恰巧望见皇帝一脸愁容的模样。环妃当即放下琉璃晶盏食盒,悄悄绕到皇帝身后,按着他的脑袋:“皇上可好些了?”
皇帝闭着眼,突然抬手握住她雪白的手腕,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也就你最懂朕的心思。倒叫朕不敢想象没了你会如何。”
环妃立刻娇笑出声,按着皇帝的肩膀,不依不挠地开口:“皇上,您就会取笑妾身,妾身自然是要一辈子陪着皇上您的。妾身方才进来时瞧您似是疲惫地狠,可是朝中事又惹皇上烦心了?”环妃嗓音温婉平和,又透着点蛊惑人心的妩媚,“即是下了朝,皇上您呐,就不要多想了。让妾身给您按按,也好舒服些。”
皇帝将她拉至一旁坐着:“皇后身体不好,宫里的事还要你多费些心思了。”
“皇上,您这是……”环妃眨了眨眼,开口。
皇帝阖上眼帘,淡淡地道:“凤秀即将入宫陪伴太后,你还要多花些心思,莫要惹得太后不高兴。”
环妃当即心领神会,起身福了福:“皇上放心,妾身定会安排妥当。”随即转身离开。
连宫锦进来时恰巧遇见环妃,抬眸轻笑了声,随即推门而进。皇帝猝然睁开眼睛,瞧着他冷笑:“安阳王今日真是好大的威风,只是你别忘了,这天下,如今还是朕的!”
皇帝很少用这样带着威胁的语气同他说话,几乎是气急败坏,可见皇帝今日实在是气狠了。连宫锦退了一步,躬身道:“只要凤秀无忧,北齐边疆自然会安稳无忧。臣,自然也无忧。”
连宫锦站直身子,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红唇轻扬,看似恭敬,实则跋扈不已。皇帝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喘不上来。连宫锦笑了笑,执手离开。
合宁侯在宫门外多时,见到连宫锦立刻迎了上去:“王爷,合宁近日新得一副画作,不知王爷可否移步,随合宁前去一观?”
连宫锦头也不回,径直向自己的步撵走去,道:“合宁公主,本王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公主既然有这个闲情,不如找找他人。本王到是不能陪你风花雪月了。”
合宁顿时气急败坏,眼中寒光一闪,顺势抽出自己腰间的皮鞭,对着连宫锦甩了过去:“素闻连王爷战将之风,合宁特来讨教一番。”
连宫锦神色一凝,身子轻轻一移,任凭那皮鞭从
从自己脸颊边掠过去,随后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皮鞭。合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的皮鞭是牛皮特制,上面布满根根寒光闪闪的银针,针头弯曲,稍稍碰触就会刺入肉里,根本没有人敢赤手去抓。连宫锦浅浅一笑,手掌突然用力,猛然将合宁扯到自己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脖颈。
合宁乍然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瞳孔骤然缩紧。眼前的人唇色鲜红,面容雪白地几乎透明,那双唇似是要融化一般点缀其上,漆黑的,没有一点色彩的眼眸此刻正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望着他,简直美得让人害怕。
连宫锦轻轻的极其缓慢的扬起唇角:“找、死!”合宁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咔嚓”一声,顿时一股剧痛涌上心头。合宁疼得满头大汗,俏脸上一片惨白。连宫锦冷笑一声,手掌松开,看着她瘫软在地,还不犹豫地踏上马车。
合宁瘫软在地上,手掌捂着软软搭在胸前的手臂,大口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