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柔带着二人往自个儿后院花园里走去。凤夙垂着首两手扣在一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走去。待走到亭子中央时,白袁柔转过身来笑道:“三秀,姨娘就把这地儿借给你了,前院还有些事,姨娘先去处理了。”
凤夙和气地笑笑:“多谢姨娘,赶明儿我定在父亲面前为四妹妹求求情。”
白袁柔喉头一滞,干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给那张全德,飞也似的逃开了。
张全德眼带垂涎地望了眼凤夙,刚准备伸手,就见她突然转过头来,瞧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张画师,还要麻烦你了。”
凤夙歪着头一脸和善地笑,涂着胭脂的粉唇在阳光下透出一种异样的光泽来,娇嫩的肌肤宛若待放的花果朵儿美貌无比。张全德心头一动,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摸向她的脸。凤夙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堪堪避他的手掌,转身在石凳上坐下。
“张画师,请罢。”凤夙一指对面的石凳,垂眸对着他道。
张全德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手掌,不甘心地坐在石凳上:“三秀,您还是抬起头来。”
凤夙这才恍若不好意思般抬起眸子来,一张小脸绯红不已,宛若能掐出水来。原就狭长的双眸此刻微微眯起,媚意盎然。张全德握着画笔的手一抖,随后一脸垂涎地望向凤夙,站起身,对着凤夙笑嘻嘻地走过来。
“三秀,你现在感觉如何啊?”张全德突然俯***子,不怀好意地开口。
凤夙竭力撑着身子,严厉地道:“你……你想做什么?”却不知为何出口的声音宛若***。
张全德舔了舔嘴唇,手掌不管不顾地对着凤夙抓了过去:“三秀,这孤男寡女的,自然是做该做的事了。”
“不……你不要过来……”凤夙猛然向后仰去,手指胡乱地抓着,竟在他脸上生生抓出些血痕。
张全德吃痛,当即目露狞色地扑过去,却是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馨儿一脚踹在他的腰上,上前一步扶起凤夙啐道:“呸!什么东西!也敢妄图碰我家秀。”
凤夙幽幽地看她一眼,忽然冷声道:“馨儿,你既然到了我身边,那便是我的人。若是……”说到这儿,凤夙住了口,冷冽地扫了眼馨儿,复才笑道,“将他搬到那台子上罢。”
馨儿心头一惊,忙恭恭敬敬地垂下头去。红袖担忧地瞧了她一眼,蹲***子将麻袋里的丽人给拖了出来,搬着与张全德并齐。红袖皱着眉瞧了会儿,又咬了咬牙,将那女子的衣裳带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红襟鹅黄白底的肚兜,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凤夙带着赞赏地望了她一眼,转身踏着步子离开:“走罢,姨娘身边的丫鬟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呢。这等佳人在怀,也难怪那张画师要心动了。”
红袖同馨儿对视了一眼,都觉身上一寒,忙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刚走到前院,就望见白袁柔带着一群丫鬟嬷嬷跟在父亲身后,巧笑倩兮地往后院走来。凤夙唇角勾起一丝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笑意,上前笑道:“夙夙见过父亲,姨娘,你是带父亲来看夙夙画象的吗?”
凤倾南伸手扶起她:“夙夙,听你姨娘说你向她求了张画师来给你作画,父亲一时兴趣便来看看,夙夙不会嫌为父打扰了罢。”
“父亲说的哪里话。只是父亲还要稍等会儿,夙夙还有些问题要请教姨娘。”凤夙抿了抿唇,望向凤倾南身后满脸震惊地白袁柔很是和气地道。
说罢,凤夙转过身子,瞧着白袁柔叹了口气:“白姨娘,那张画师可是张太师的公子?夙夙不过是想求镇国候府的画师一用,姨娘花了这样大的手笔,那张公子身份高贵,夙夙尚不自知,如今吵了起来。张公子恼了起来可怎么得好?”
白袁柔手指死死扣着手腕,险些掐进肉去,面上却还是露出笑来:“难得夙夙有这个雅兴,姨娘自然是要多花些心思的,张公子最善作画,又向来脾气温和,怎么会好端端地恼了你了。许是误会了。”
凤夙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既然如此,还要姨娘去帮夙夙说说话了。”凤夙转过身,抬脚就向亭子走去。
白袁柔心头一慌,下意识地开口阻拦:“老爷……”身旁的桂妈妈忙地上前搀住白袁柔的胳膊,在她手心按了按。白袁柔惊出一身冷汗,忙住了口。
等众人赶到那儿时,只听得一阵娇喘***之声。白袁柔面色一变,目光下意识地落下亭子中的人,手指一缩,“嘎嘣”一声
声,手指甲竟是生生掰断了来。
桂妈妈死死扶着白袁柔,不住地给她打眼色。白袁柔方才稳定下心神,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凤倾南已是脸色铁青:“混账东西,这是在做什么!”
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猛然清醒过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凤夙忙地背过身去,一脸恼怒地道:“父亲,夙夙也没想到……”
凤倾南抬了抬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一双剑眉此刻拧地紧紧地:“张公子,老夫敬重你父亲一心为国,只是你现下在我凤府做出这样的事来,无论如何,都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张全德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滚爬起身道:“凤将军,我……”张全德陡然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俏生生站立着的凤夙。
凤夙缓缓勾起唇角,面上很是难过地开口:“张公子,你怎么能这样……你若是喜欢昙香,只和四妹妹说便是!现下做出这种事来,可让昙香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