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这话……”凤夙猛然倒退一步,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妹妹你是不是弄错了,青儿一向乖巧,怎么会……”
倒是青儿死命将头磕在地上,满脸泪痕,道:“秀,奴婢没有啊,奴婢……”
“没有?”凤轻柔瞪大眼睛望着她,伸手一指旁边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厉声呵道:“那他是怎么回事?这块帕子可是你的贴身之物。 ”
凤夙抬眸望向桌子上那块鲜红的肚兜,面色陡然一变,俯身凑到青儿面前怒声问道:“青儿,你……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青儿伏到在地,哭着道:“秀,奴婢真的没有啊,没有啊……”
凤夙伸手一掌打在青儿****之上:“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贴身之物怎会落到男子手中?”
这话是要她解释了,青儿微微一怔,复又哭道:“奴婢前几日丢了肚兜,慌乱之下怕秀责罚,没敢同秀说。没想到白姨娘今日突然将奴婢唤来,说有东西给奴婢看,奴婢,奴婢……”
“丢了?”白袁柔猛然一拍桌子,沉声道,“女儿家的贴身物品自当好好归放,怎么会好端端地丢了,我看分明是你动了心思,瞒着主子做出这等私相授予的事来!”
白袁柔一双眼眸中满是恶毒,青儿心头猛然一惊,随后下意识地望向凤夙,却见她唇角微掀,一脸讥诮地望着白袁柔。
这招当真是狠毒,若是成了,青儿是难逃一死她怎么也得落个管教不严的罪名,日后还有哪个人敢要她这样懦弱无能的主母。凤夙一双凤眸中寒意涌动,看来这是给凤轻柔报仇呢!
“姨娘莫急,既然青儿说这肚兜她早已经丢了。说不得是那男子捡到的呢?”凤夙上前一步,揭下那男子嘴中的纱布,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秀……我,我……”那男子一个劲地磕头,话语凄凄,“秀,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都怪小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偷了青儿姐姐的肚兜,不干青儿姐姐的事啊,秀要罚就罚我一人罢。”
这人口口声声都在为青儿开脱,然而却是字字句句都在将青儿置于死地。分明是暗地里承认了此事,若凤夙假装信了他的话将他拖出去治罪,定然会落个包庇丫鬟的罪名,青儿自然也难逃清白被辱的下场。
青儿一听到这话,一张脸顿时煞白,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好大一会儿,青儿方才哀声道:“秀,奴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事到如今,奴婢唯有一死以证清白!”青儿猛然站起身子一头对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凤夙顿时遍体发凉,竟生出无限的恐惧来:“青儿!”
然而一道身影陡然闪现,一把绊住青儿。青儿一个踉跄,径直跌倒在地上。凤夙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拽过青儿,狠狠给她两个耳光:“混账!谁教你死了!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她是气急,手心手背都是汗,身子都是止不住轻轻颤抖着。上辈子青儿就是为了救她而死,这一世,她断不能让她身边的人平白无故死去。
“夙夙,没事了。”连宫锦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凤夙的身子陡然一僵,下意识地向他望去。他眼眸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温热的体温顺着他的手掌传递而来。凤夙心里陡然涌现一股暖意,竭力站直身子,冲着连宫锦轻轻点了点头。
白袁柔望着这一幕,缩在袖中的手掌忍不住死死攥紧,上前一步冲着连宫锦微微施礼:“妾身见过安阳王,只是妾身正在处理后院之事,暂时无法招待安阳王,还请安阳王去前厅稍作休息。”
这话表面上客气,实际上却是在指责连宫锦不知礼数,私闯女子后院。连宫锦眼眸微抬,冷冷地瞥她一眼:“来人,将反贼拿下!”
他身后的士兵忽然上前刚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子团团围住。白袁柔被这景象一惊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好半晌,白袁柔方才吸了口气:“安阳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走!”然而连宫锦不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便向外走,他身后的士兵立刻押着那男子向外走去。
“慢着!”白袁柔到底是气结,猛然上前一步厉喝道,“安阳王,你即是要带走人,总得给妾身一个理由,否则老爷回来,妾身要如何交代!”
这是在用凤倾南压他了,白袁柔向那男子递了个眼神,那男子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哀嚎起来:“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连宫锦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唇角掀起一抹冷意,继续向外走去。倒是那士兵伸手在那男子头上狠拍了下,随后对着白袁柔躬身道:“此人乃是惯犯,最爱偷盗姑娘家的贴身物件,王爷追了许久,方才寻到他的踪迹,还望夫人海涵,得罪了。”
白袁柔顿时噎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那男子一听到这话登时吓得面色发白,拼了命嘶喊道:“二夫人,救我啊奴才都是照着你的吩咐去做的,二夫人……”
此话一出,白袁柔顿时脸色一白,厉声呵道:“你胡说什么!你这等奸贼,竟敢信口开河,诬陷我等!当真是死不足惜!”
那男子一听此话,登时面无血色,张口结舌起来:“二夫人,你怎么能,怎么能……”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人压着走了。
白袁柔盯着他的背影,只觉浑身发凉,尖锐的手指甲死死掐进肉里。
那边连宫锦刚迈出荷月苑,便望见凤陌邈一脸焦急地等在外面,不由勾唇一笑:“人,本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