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见宛青素抓起皇上赏赐的翠玉手镯就准备往地上扔,宛青素的贴身丫鬟忙上前一把抓住宛青素的手腕。
宛青素的动作顿时一顿,随后目光转向那些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宫女:“一个个地,跪在这里哭丧吗?还不快给本宫滚出去。”
“主子,你要沉住气啊。”荷花见宛青素闷不吭声地坐到在美人塌上,神色踵怔,不由上前一步低声劝慰,“现在贵妃气焰嚣张,主子这分位还是低了些。依奴婢看,主子不如先假装顺着贵妃,日后主子位分高了还怕她不成。”
宛青素听此,不由苦笑一声:“荷花,你自幼服侍本宫,理当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入宫。父亲大人实在是偏心地很呐。”
话到最后,宛青素的音调已经几近叹息。见此,荷花连忙退了下去,心底却泛起一丝寒意。主子面上越是温和,这手上的鲜血也只怕越浓。
皇帝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个事的。他特意派人查过宛青素的家世,不过是下乡一个县令,因而皇帝对宛青素也更加满意起来。
衡州柳府内,凤夙一身刺绣藕色连衣裙,俏生生地立在院子,宛若青莲。墨祁臻应邀而来时,心头莫名绕上些许赞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可惜这淑女,如今是他皇叔的人。墨祁臻想到这些登时一惊,连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摒弃,这才迈步走到凤夙跟前冲着她微微屈身:“安阳王妃。”
他说这话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明显带了一丝狭促,却并没有轻视的意味在里面。凤夙回转身来冲着他浅浅一笑:“六皇子客气了。”
墨祁臻经过那样多的事,对眼前的女子总是有一些忌惮。如今行礼时,到是难得地顺畅。凤夙并不避让,顺势承了他的礼节,这才抬起手虚扶起他。
“不知安阳王妃来衡州做什么?”墨祁臻一时之间难免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昨日他特意去柳知府那儿问过,才知晓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来横州为太后祈福来了。这借口实在是烂地很,想必是为了安阳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