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墨祁云不禁朗然一笑:“如此,那本王就静候佳音了。”
暗夜阁阁主见此,不由轻轻眯了眯眼,随后扬唇邪魅一笑:“不过,上次七殿下那般失约,怎么也要做些补偿才是,七殿下若想办成此事,这定金,我暗夜阁要本金的八成。”见墨祁云面色不愉,似是将要发火的样子,暗夜阁阁主唇角悄然勾起一丝带点玩味的笑意来,“怎么,难道以暗夜阁的信誉,七殿下还下不了这个决心吗?”
此话分明是在激他,墨祁云瞧着眼前之人隐在面具下略带狭促的双眸,不觉心头涌上一股恼怒,当即抿唇开口:“暗夜阁的信誉,本王自然信得过,既然如此,就按照阁主所说的办。”
这般干脆利落地答应,倒是让得暗夜阁阁主没想到,当即大笑一声,随后翻然离去。
待得那暗夜阁阁主走远了,墨祁云面上方才浮现一股恼怒来,明显是气得不轻。然而这情绪是不能在暗夜阁阁主面前表现出来的,此人性格古怪,若非一次意外,他也请不到此人帮忙。要知道,暗夜阁传承已久,若非他手里敲有暗夜阁阁主需要的东西,也使不动他。
只是这么多年交易下来,也不见暗夜阁阁主有一丝一毫软化的迹象。上次那事,他不过是试探一下暗夜阁的态度,现在看来暗夜阁阁主还是顾及了一点情分的。
墨祁云攥了攥手掌,转身离开。待得墨祁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不过一刻钟,方才离去的暗夜阁阁主陡然现身。只是不同于刚刚面对墨祁云时的玩味,此时的暗夜阁阁主已然单膝跪地,冲着身前站立的人影恭声道:“爷,您猜测的果然不错。”
这一幕倘若被墨祁云看见,怕是得大惊失色。暗夜阁阁主向来洒脱,不臣服于任何人手下。可看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另有其主。而那人的面孔,赫然望去便是北齐声名显赫的安阳王。这般景象,着实令人震惊。
然而连宫锦不过淡淡一笑眼眸之中的笑意一点点转化为凛冽的杀意。看这样子,竟是对墨祁云起了杀机,夜零跪在地上,感受着主子身上散发的杀意,不觉心神一震,随后在心底默默地摇了摇头。还希望主子想清楚才是,这般作为,一个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墨祁云刚刚回到知府衙门,便有百姓前来告冤,说是自己女儿被安阳王妃身边的丫鬟唤去为娘娘送做饭,回来时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妇人一边说,一边扑倒在女儿的身上嚎啕大哭。看那样子,分明是伤心不已。德州知府坐在案台上急得满头是汗,他不是是地方的一个匈,哪有那个胆子去审问宫里皇上的**妃,偏偏这妇人闹得凶。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敲望见墨祁云迈步进来,当下心头一喜,也顾不得风尚,直接对着墨祁云跑了过去。
这个样子,当真是急切地很。墨祁云不由一愣,随后便望见德州知府“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面前,满面通红地道:“七殿下,你可回来了,此案关系重大,下官无能,实在是审不得,还望七殿下上坐。”
见此,墨祁云下意识地向上座的和原公主望去,见她一脸距傲地坐在椅子上,不由眸光一闪,随后垂眸望着德州知府朗声一笑:“知府大人这是做什么,你德州百姓受了冤屈,你身为父母官自当替她鸣冤叫屈才是,本王又怎好插手?”
这话明显是在推脱了,德州知府一听这话,又想开口,一张老脸急得冒出汗来。见此,墨祁云轻轻一笑,张嘴打断他的话:“若是德州知府不放心,本王在这里看着便是。”听此,德州知府脸上顿时由哀转喜来,连忙请墨祁云到一旁坐着。
然而墨祁云的目光只是直直地落到和原公主身上,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只是墨祁云到底还是朗然一笑,大步上前坐到和原公主身边。
德州知府见此,忙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回身坐到案台上,对着身边的随从低声吩咐了句。德州知府这才抬起眸子望着那妇人,朗声开口:“本官已经派人去请安阳王妃了,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只管对着本官和七殿下说出来便是。”
话虽这样说,德州知府却偷偷瞄了眼墨祁云,见他神色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那妇人听了他的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神色凄厉,显然是极为伤心的。凤夙过来时,望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局面。
当下凤夙不由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抬眸望向那妇人身旁躺着的女子,神色微微一凝,随后展开眉头冲着那妇人浅浅一笑:“无知愚民,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这公堂之上诬陷王妃?”
她说这话时,脸上明显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妇人被她的神色骇得一震,然而不过片刻,那妇人便自
地上爬起,对着凤夙扑了过去,口中更是不断嘶吼着让凤夙还她女儿。这般样子,实在是不像装的,明显是心头愤恨难耐。
这般景象,让得凤夙微微一怔,随后眼带审视地扫过一旁坐着的和原公主面上。见她脸上隐隐露出一股得意,凤夙不觉轻轻皱起眉头,再次将目光落到那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上。不得不说,和原公主实在是下了狠手,这女子,若是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
来到这里后,她已很少有机会救人。既然遇见了,不妨救一把。心念急转之间,凤夙已然下了决定,当即也不再拖沓,直接蹲下身子查看那女子的伤势。那被衙役拦住的妇人见此,顿时大声嘶喊起来。声音又急又沙哑,吵的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