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被她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还要再劝,却见白氏突然扔了自个儿的手,闭着眼躺在**上满脸疲惫地靠在枕头上。王妈妈垂眸看了眼,就见自己手掌上被掐出道道血痕来,忍不****一抖,再不敢开口,转身站到一旁。
年关过后,天色转晴的时候,凤夙的喜服也跟着做好了。青儿在一旁瞧着,道:“秀,您真要嫁给王爷了吗?”
“自然。”凤夙将手中的喜服放到一旁,任凭赐福妈妈在自己的身上捣腾着。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这会儿换上喜服,眉眼上了极媚的新娘妆,一身艳红,到是令人难以逼视。周遭的妈妈们都是看得呆了,一个劲儿地夸她生的好颜色。凤夙望了眼镜子里的人儿,唇角勾了勾,面上顿时渗出些许妩媚风情来。
外边锣鼓鞭炮声响了一片,赐福妈妈忙地上前来,手中玉梳搁在她光亮的头发上,从上往下梳去。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凤夙坐在铜镜前,听着喜婆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笑。前世里她出嫁前也是这样盛装打扮,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后来呢,也不过是惨死冷宫罢了。
外边的妈妈来敲门,催促她上轿。凤夙被盖上喜帕,腰间挂着福袋,由喜婆背着上了轿。轿子一路晃晃悠悠的,青儿跟在轿外,看着锣鼓喧天,一张脸都兴奋地红了。王爷向来对秀是极好的,这次秀嫁过去,也算全了自个儿的心愿。
等到了安阳王府时,连宫锦难得地着了一身红衣前来接轿。凤夙从里边出来时,只瞧见他光洁如玉的手指。她似乎看见他在隐隐发抖,凤夙原本紧张的心情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拜堂,连宫锦并无双亲,太后又不便出宫,所以由陶姑姑代之。
这个时候,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七皇子墨祁云坐在席位上,面色阴沉,目光几乎要在凤夙身上射出一个洞来。然而下一秒就要朝臣笑着上前来同他说话,墨祁云立刻收回目光,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
喜房早已经准备好,凤夙被人领着进去时,还未坐下,就听到男子沉稳的脚步声。她豁然揭了盖头,道:“谁?”
对面的男子立刻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喜笑颜开,一手将她揽在自己怀中,手掌自然而然地探入她的里衣,道:“夙夙难道不知这新盖头是给本王掀的吗?你这样快就给掀了,难不成是等不及了?”
明明是极为轻佻的话语,他却说的一板一眼。凤夙笑了笑,慢慢地将手掌按在他的胳膊上,道:“王爷既然知道,那还不快点?”她肘部猛然发力,一下子打到连宫锦的泄上。
连宫锦弯了弯唇角,双腿陡然发力,一掌将她按在**上,倾身压上去。凤夙吓了一跳,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男子身上,白净的面孔上仿佛火烧云般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连宫锦一身红衣似血,眉眼上了浓重的紫色胭脂,原本理当束起的发丝不知何时散开来,尽数散在肩头,凤夙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四个字来——风华绝代。
她豁然撇开脸来,垂下眼帘,瞧了眼自己的姿势,叹口气道:“王爷难道就预备这么绑着我入洞房吗?”
话音刚落,男子就欺身而下,唇瓣埋在她的脖颈间,笑:“自然是不会的。”她还未反应过来,双眼就被人蒙住,他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凤夙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嘴里就被喂进酒水来。连宫锦含糊不清的声音跟着钻进她耳朵里。
“夙夙……”他从未用这样认真这样温柔的语气唤过她的名字。凤夙浑身一颤,口中的酒水就咽了下去。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心底莫名软了一些。她伸手抱住连宫锦的脑袋,突然咬牙切齿道:“连宫锦,你在研究什么呢?”
“唔……这个怎么解?”连宫锦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手指挑着她的肚兜带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瞧着他这个样子,凤夙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即她板着面孔道:“王爷,这天下呢,没有白吃的午餐,王爷院子里养了那么多的**妾,难道没有人教过王爷该怎么解吗?”
连宫锦抬起眼认真地想了会子,然而严肃地摇了摇头,眼角挑起一股笑意:“她们都是不穿衣服的。”
凤夙顿时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呛了一下,她眯着眼看了会儿,随后一掌将连宫锦拍到**下,翻身骑到他身上,阴测测地开口:“王爷原来还有这等爱好吗?”她豁然起身,一把扯开连宫锦的喜服,一脚将他踢向门口,道,“既然如此,王爷还是让后院中的那些姬妾来伺候王爷您洞房花烛夜,夙夙笨手笨脚的
,恐怕伺候不了王爷。”
连宫锦眯了眯眼,收了脸上的笑意,慢慢地道:“王妃这是吃醋了吗?”他食指在方才凤夙咬过的肩膀上抚过,瞧着上面星点的血迹,咧了咧嘴,上前单手撑在**梁上,心情很好地看着她。手指一挑就将挂在两旁的**幔勾了下来。
凤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周身漫起寒意,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着根根银针。屋子里帘幔飘飘,烛光隐隐,连宫锦瞧着她满是防备的样子,突然微微一笑。凤夙愣了一下,回过神就见自己双手被扣在**上,凤夙皱了皱眉,就听他突然俯身贴在自己的耳边低声道:“本王不曾碰她们。”
这样的话,好似**之间的昵语,凤夙一下子羞红了脸,胸前骤然一凉。她抬起头来,就见连宫锦正压在她身上,凤夙眼眸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