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知道王爷预备怎么处置五皇子?”凤夙放下茶杯,双手撑在桌面上,靠近连宫锦似笑非笑地道,“还是说王爷对于这个唯一的徒儿十分心疼,因而这次就饶了他呢?”
她的语气很含糊,让人摸不透他意思。连宫锦清朗地笑着,突然一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瞧着她耳朵根部泛出红晕,才道:“那要看凤秀的东西能否让本座满意了。”
青儿在一旁站着,浑身都僵硬了。青儿死命地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脸上却是已经红了一大片。青儿不住地在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手指却是绞着一起,紧张地很。
凤夙抬起头就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禁没好气地拿开连宫锦试图爬上自己胸前丰盈的手掌,冲着青儿叹了口气:“青儿,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青儿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将手里的帕子扔到地上。随后立刻反应过来,青儿连忙蹲下身子将帕子塞到自己的袖口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刚出去,青儿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脸上的燥热这才降了下来。
不知为何,虽然连王爷总是不住地轻薄秀,按理来说,她应当是坚决站在秀这一边的。只是连王爷虽然可怕了点,但对秀却是极好的。想来秀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对连王爷格外宽容罢。
屋子里连宫锦见凤夙怒气冲冲地跳下来,立刻岔开话题:“墨祁敏心思缜密,你是如何知道上次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凤夙捻起一块羊皮卷酥糕放入嘴里,慢慢地咀嚼开。只觉得这糕点十分特别,一层层覆盖下去,甜而不腻,尝下去到是有千翻滋味,唇齿留香。凤夙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道:“猜的。白氏接二连三的失手,早就引地父亲怀疑。而六皇子这段时间只顾忙着与新收的丫鬟风花雪月,哪儿有空来管我这档子事。至于七皇子,他最是瞧不起后宅之争,也不认为这样的争斗能影响大局,他并不是会将时间浪费到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来的人。”
她说得十分肯定,然而连宫锦的眉头却是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凤夙似乎对墨祁云有着不同于别的皇子的感情。他知道那感情不会是喜欢,或者可以说是憎恶。只是他分明调查过凤夙同七皇子在此之前并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接触。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奇怪。连宫锦甚至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但是这种感觉现在又袭了上来。连宫锦突然觉得十分不痛快,带着南边镶金缠丝大宝石戒指的手指放在桌面上,将她咬了一半放下的糕点塞到自己口中。他的动作十分优雅,说出来的话却很恶毒:“那为什么是五皇子,还是说凤秀觉得任何皇子都对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非要置你于死地?”
凤夙愣了一下,只觉得他话语间突然十分嘲讽起来。她不禁有些生气,这人真是,一句不合就能冻死人。还有什么叫做因爱生恨?凤夙紧紧皱起眉头,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戳了下,然而一把揪起他的领口,抵着他,故作**,道:“或许真是这样。那么,我要不要考虑接受一下,这样我也能轻松些。”凤夙摸着下巴,似乎很是认真地道。
连宫锦怔了怔,随后眯起双眸,咬着牙齿一字字,道:“凤夙,你敢!”
见他似乎有炸毛的节奏,凤夙主动放开他,跳至离他一米远:“我不过是说些玩笑话,王爷不必当真。至于为什么是五皇子,王爷自己去问五皇子,不就知道了?”
连宫锦叹了口气,手掌大拇指在无名指同中指上摩擦了一下,仿佛很惋惜。凤夙莫名心头一寒,颇为警惕地望着他。连宫锦哑然失笑,随即站起身,懒洋洋地道:“既然凤秀不肯说,那本座也不好强人所难了。”
凤夙退开一步,看着他走出去,忍不住摇了摇头。桌子上的茶水尚未冷却,凤夙捧了一杯在手里捂着。五皇子这么多年都不曾行动,这一刻贸然行动,分明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如今凤轻柔已经嫁给了三皇子,然而不过是一个侧妃之位。这样的位子,纵然以后凤轻柔当真能扶持三皇子坐上皇位,也不过是封个贵妃的位置。何况如今众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日益激烈,将宝全押在一人身上,明显是不明智的。
镇国侯府必然已经联系过五皇子,并许诺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才哄得五皇子出去。不论成败。听闻她那大表姐尚未出嫁,求亲的人可都踏破了门槛。这位五皇子,只怕也是动心了。
只是可惜了凤清溪显然不太适应去害别人,倒是将五皇子的计划给破坏干净了。上次的事情既然失败了,五皇子必定会在想别的法子。这三皇子回城,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候,想必太子殿下的信也该送到三皇子手里了。五皇子,有时候秘密知道地太多,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三皇子府,墨祁霖捏着手中的信件,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七皇子墨祁云在他旁边站着,接过信件瞄了一眼,眉头顿时深深地皱起:“三哥,这人分明是在耍你,母妃是宫里面的太监宫女一致瞧着去了了,怎么会还活着。”
墨祁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玉兰簪,碧绿色的翡翠中间罕见地嵌了一丝血红的忧,看起来十分特别。这种血丝心玉兰簪,整个宫内也不过柔妃一人有。何况看这簪子的成色,质地分明是柔妃的那个,绝无造假。然而柔妃入殓时,这簪子就跟着下葬了。墨祁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