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力?”方牧摸了摸胡须,道:“不论此人是不是真凶,必须要将他抓来严刑拷问!”
“千万不要!”董策一句话让方牧眉头大皱,道:“为何?莫非董公子认为他是被冤枉的?”
“冤不冤我不知道,只是认为屈打成招有欠考虑,况且,抓不抓得到人还是两说!”
方牧笑了,觉得董策真是太小看他们刑捕房了,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码头苦力,就算是强贼窝,他也能一锅端了!
然而正当方牧准备说这话的时候,一个捕快急急来报。
“禀总捕,闫六已畏罪潜逃!”
“什么!”方牧双目一瞪,怒火炸现。
“卑职等人已经兵分两路,同时前往闫六的家与码头,却都不见他的人,打听之后得知,他昨夜就没回过家!”
“难道是昨天我们查的时候,让他收到风声了!”方牧压制火气,皱眉沉思片刻,吩咐道:“下达通缉令,立即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所有关卡,包括附近府县。”
“另外,把我的悬赏也加进去。”董策补充了一句。
方牧意外的看了董策一眼,要知道,当日董策在府令老爷面前承诺的都是演戏啊,当然也只有他们三人是心知肚明的,外人根本不知,故此并未特地传扬,而如今董策这样做,无疑是要把悬赏坐实啊。
一千贯,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方牧都心动异常!
“好,既然董公子能如此慷慨,尔等可要加把劲了,别让肥水流走了!”方牧笑着说完,那名小捕快立即兴奋的应诺,转身便找画匠去了。
一顿忙活,两个时辰后,官府缉文便散播开来,文中除了官府的奖励外,还有艺苑的千贯悬赏,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啊!
于是乎,百姓们三五成群联合起来,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四处寻找。
奈何,在偌大的金陵府寻找一个人,简直如大海捞针,半天下来是毫无收获。
董策走出衙门,看了看偏西的天色,便向自己马车走去。
当他掀开车帘,便见到张大贵坐在里面,他一步上车,吩咐柳福开车后,才对张大贵道:“抓到了?”
“教主料事如神,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张大贵兴奋道。
董策听后难得真心一笑,道:“我若是料事如神,也用不着让你们两百多人忙活了。”
“若非教主事先知道,昨夜出城之人必有真凶,而事先安排我等跟踪暗查,恐怕真让他逃了!教主若算不上料事如神,那小的真不知何人能配得起这四个字了!”
“马屁少拍,他是一人还是两人?”董策道。
“只他一人。”张大贵回道。
“看来,闫六老母必然被魏铮控制了,也好,否则我都不知如何说服他了!”
张大贵看着教主脸上灿烂的笑意,突然感觉心底一寒!
董策究竟要干什么,没人知道,就算是张大贵也只是猜出一点而已,但他可以肯定,如果魏铮还要留在金陵对付教主,他将必死无疑!
马车先回了一趟艺苑,而后董策直接乘小船从秦淮河离开,几经周折,来到金陵府南郊一处简陋的茅草屋里。
这里是董策为收留灾民而建的简陋住所,不过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学子庙也修正完毕,故此便让他们搬过去,导致此地渐渐荒凉起来。
当董策进入茅屋,一眼便见吴盛带着三名十五六的少年坐在屋中,而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黝黑汉子。
见到董策,四人立即起身,恭敬叫了一句:“教主。”
“还不给闫六松口,教主要问话了。”张大贵吩咐道。
但不等吴盛动手,董策摆摆手道:“无需,他能听就行。”说罢,他走到张凳子上坐好,二郎腿一翘,边整理着下摆,边悠哉道:“你娘死了。”
一句话,便让被捆绑的汉子瞬间如热锅上的活鱼,翻跳挣扎,呜呜闷吼,急得双目都似在滴血般!
“这样你就信了!”董策看向闫六,声音低沉而有力的说道:“等会儿我便放了你,让你去找和你约好的人,你要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你娘在哪,第二句话便是把你娘带出来,然后……跑吧!”
言罢,董策便挥手示意吴盛把人放了。
别说闫六没想到,就是张大贵和吴盛四人也没料到教主居然只是说几句话,便放这个杀人凶手离开,虽然他们人多,但之前为了抓他,有几个兄弟被打伤了,深知闫六的厉害,岂敢胡乱放人啊。
但容不得他们反对,董策沉声道:“放人。”
吴盛无奈,只好让给三个少年一道小心的眼神,看到三个家伙偷偷把手摸向靠墙的木棒,这才走过去给闫六松绑。
得到松绑的闫六深深的看了董策一眼,竟也没一句话,火急燎燎的冲出茅屋。
“愣着干什么,跟上啊。”董策对发呆的五人提醒一句,这些家伙才回过神来。
“小心,别让他发现了!”董策又提醒一句。
“放心吧教主,跟踪可是咱们的看家本领啊!”张大贵这话绝对不是夸大,自从跟随董策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踪人,故此在无形中便练就了一身跟踪本领!
也不知是不是闫六不知有人跟踪,还是不在乎,他一路没回头,径直往南边跑去,当他跑出三里地后,到了一片山林旁停下,左右环顾半圈,便愣愣的站直等候。
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出现,一直等到隐藏后方的张大贵几人猜想自己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