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单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抓了!
而且还是如此轻易的就被人一闷棍打晕,等醒来之后,只见一个俊俏的足矣令女子也为之嫉妒的小哥在冲着他冷笑!
卫单知道,此人是董策的随从之一,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竟下手如此之恨,这绝对是要人命的啊!
“想通了吗?”方淑蔚拿着匕首在卫单眼前晃着,时不时就在他身上割开一道口子,然后让一旁的钟孝六往上撒盐。
卫单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更让他郁闷的还是,方淑蔚问了半天,却偏偏没有给他松口,别说呼救了,连回答也没法回答啊!唯有可怜兮兮的看着方淑蔚,希望他能解开自己,让他好好回答。
“敢瞪我!”方淑蔚似乎看不出卫单哀求的目光,只将他是宁死不屈,于是冷笑一声,让钟孝六拿了一桶盐水放在卫单头顶下方,既而道:“如果再不说,我则先将你变成秃驴,然后在你头顶划破几道伤口,在泡进这盐水中,那滋味,啧啧!”
“呜呜呜……”卫单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如果是十年前,他或许能宁死不屈,可是来到宋家的十年里,他过着几乎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已忘记疼痛的滋味,而今再次尝试,他实在撑不下去啊!
但也不知方淑蔚是真傻,还是假装,就是不给卫单松口,而是叫钟孝六解开他一条胳膊,死死抓住,她自己则拿着匕首便把卫单刮手毛,一直刮得光溜溜后,才在上面划了几刀,既而让钟孝六把他的手摁到盐水桶中。
莫说卫单什么心情,就是钟孝六都是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瞅一眼。
“很痛吧,这只是小小尝试,现在便给你脑袋来几下。”说罢,方淑蔚已经解开了卫单的发髻,抓着他的一头秀发便要下刀子。
“呜呜呜……”卫单再也受不了了,急的身体疯狂蠕动。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削人头发如断人手足,只要不想当和尚的,谁肯丢了一头秀发啊!
“不想尝试?”方淑蔚皱眉道。
“呜呜!”卫单连连点头。
“那可否说了?”
“呜呜!”卫单再次点头,不过点完还不断用眼珠子瞅着鼻尖下方被绑住的嘴巴,似乎要提醒方淑蔚,我嘴都被堵住了,怎么说啊?
“小六子,把纸笔拿来给他写。”方淑蔚对此显然是很有经验,看着卫单道:“我问什么,你就写什么,若是答得没令我满意,你懂得后果的哦!”
“呜呜呜!”卫单还能怎么办,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玩死不可。
“你为何要……”方淑蔚刚要问他为何害宋家,可说到一半,忽然察觉不对,回想以前在董策的家里暂住时,董策告诉过她,审问不要太过直接,这样很难套到对方的真话,可以由浅入深,或者反其道而行。
想到这,方淑蔚立即改口:“陷害我家公子?”
卫单一愣,显然不明白方淑蔚为何不问他来宋家作甚,反而恶人先告状,说自己要对他们不理,可是自己真没有啊,反而,因为上面传话下来,不能对付你们,否则老子前几天就给你们下毒了,又哪会落到你们手里,真是悔不当初啊!
卫单只好写他没有害他们之心,毕竟这实话说出来,自己铁定活不成了。
可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方淑蔚满意,她直接抓住卫单的长发一刀过去,便是一缕落下。
卫单傻了,知道这臭小子要来真的了,急忙继续写到:“受人指使,非我所愿!”
“谁?”方淑蔚直截了当的问。
卫单立即又写到:“白莲教。”
“果然有第三者要害董大哥啊!”方淑蔚心里一惊,她对白莲教也不算陌生了,只是不知道,白莲教和董策有什么恩怨,为何要害他?
“你与白莲教是何关系?为何又在宋家做事?”
卫单此刻已经被脑充血发了晕,比醉酒后都要厉害,哪里还能思考这般多,只想快点写完,方淑蔚也早点放他下来,否则这样掉着真会出人命的。
随着方淑蔚不断提问,看到卫单一个个字写出来,方淑蔚心里是越来越惊讶,她真没想到,这邪教竟能潜伏如此之久,而且还不止他一人,在京里许多府邸里也有他们的人混在其中,有些甚至已经翻身作主了,只是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太平道察觉,然后一锅端。
故此他们是越来越小心谨慎,希望让时间慢慢磨去太平道的戒心。
而卫单这边,其实已经快谋划好了,只是他们没料到董策会出现,否则只要朱氏一死,宋彦乔无后时,家产必有旁系子嗣所继承,而届时,只要把那朱氏的死推到宋彦乔的兄弟头上,如此一来宋家必乱,因为让马惊的,正是宋彦乔侄子的仆从,也是他卫单的手下马夫!
只要宋彦乔得知情况,那他兄弟家是有口难辩,届时,他再下毒,让宋彦乔和李氏、莯娘等人全都归西,这罪名自然算到他兄弟头上,而最后,宋家的家产除了他安排给宋彦乔的小妾外,还能有谁?
当然,这必须要这名小妾怀有身孕,不过这对他们而言并不难,因为早在三个月前,卫单便与那小妾私会,并成功使其怀孕。
从卫单到宋府,设计让宋彦乔发妻意外之死,最后这一步,其实中途还有许多计划,比如让李氏不孕,给莯娘下毒等,都是一种麻痹人的手段,开始让外人知道,宋彦乔克死亲人,可到最后,则是宋彦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