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此事还是我府衙方牧总捕前去调查的,可是如今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传回来了,在那边的捕快也都来信说他潜入逍遥宫已经数日未出,至今还是生死未卜啊!”
正虚子最初不过是双眼含怒,可随着秦麒的讲述,他的整张脸是越来越狰狞!
秦麒丝毫隐瞒的意思也没有,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很清楚。
最开始他得知道姑被绑后,他就怀疑到了董策头上,毕竟这事情太凑巧了,他才让董策去逍遥宫调查,不久便出现此事,如果不是董策做的,秦麒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
可秦麒也有些不确定,他都已经和董策坦白了,两人也是一艘船上的,为什么董策做这些事时为何不先吱一声呢?
但不论如何,秦麒都要把正虚子的怒火烧向逍遥宫,至于结果能不能找到那些道姑,就与他无关了。
正虚子听完秦麒的话,的确是震怒了,还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五火堂,逍遥宫!好啊,本教不惹你,你倒是自己找上丨门来了!”正虚子冷冷的说完,根本没有理会秦麒,大袖一甩转身即走。
看着正虚子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便离开,秦麒抹了一把脸,神色是阴沉得可怕!
被如此无视,秦麒说不怒是不可能的,自己堂堂一府之令,朝廷四品命官,竟被你一老道喷满脸唾沫星子,颜面何存?
离开府衙的正虚子没有回道观,而是直接前往府卫军营。
虽然太平道是国教,但也不可参与军政,可是谁敢不给正虚子一点薄面?
府卫军统帅得知正虚子来意后,先是一惊,正寻思着如何拒绝时,正虚子冷冰冰道:“老道别无要求,只想救回我那三位徒儿。如果刘将军连这点小忙也不肯帮的话,那老道唯有请师兄他求太后帮忙了!”
一听这话,刘将军顿时满头大汗,可是逍遥宫也不是好惹的啊!它背后牵扯太大。一个弄不好,明天他就要回家耕田了!
但是若让这老道捅到太后耳中,那绝对不是辞官便能了事了!
刘将军脸上挣扎之色一闪即逝,既而点头道:“来人,招邓校尉入帐。”
当邓魁来到帐中时。从刘将军口中得知情况后,是又惊又怒啊,这逍遥宫什么情况他根本不知道,但居然和被掠女子有关,他岂能不怒,上次就因为此事,险些让他被降职了!而今终于查到这帮歹人的来历,他岂会不重视!
可是在答应了正虚子,送他离开后,刘将军却对邓魁道:“你带人过去后。随便查查即可,如果这老道不满意,你就按他吩咐行事,切不可鲁莽啊!”
“这是为何?”邓魁不解道。
“唉!”刘将军摇了摇头,叹道:“逍遥宫可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如果真要论起来,它其实在帮咱们!”
邓魁更不解了,皱眉道:“明明是祸害,岂有帮一说?”
“说了你也不能明白!算了,你注意点。不可动了逍遥宫的根基!”
虽说邓魁是刘将军的心腹,但很多事情他不可能告诉邓魁,因为从逍遥宫得利的其中一个士族,便是他们刘家!
不过刘家步入并不深。刘将军听闻还是他几个侄儿参与的,当初只说是做生意,需要一笔钱,家里人也没深究,可谁能想到,这逍遥宫还真是个香窝窝。一年收益十万贯,很快就得到族中多人支持,刘将军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族中后辈陷进去!
故此,刘将军自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不过在他看来这事情也闹不大,不就是一些女人被绑了吗,说到底是不是逍遥宫干的谁能证明?买卖人口自古便有,根本无法追究责任。
十二月二十三日,逍遥宫的客人忽然间少了很多,不是忙着回家过年,便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塔楼上,逍遥宫主听完属下汇报,没人能看到他面具下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般说,你们真的没有抓来太平道的人?”
“回禀宫主,属下敢以人头担保,绝对没有!”
逍遥宫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那好,让你的人暂时收敛些,最好藏起来,等过完年在行事。”
“属下遵命!”
待这名黑脸面具之人走后,逍遥宫主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这事情应该不止这般简单,似乎有人特意要对方他逍遥宫,而这一切的开端全因云龙南那蠢货把事情闹得太大,被金陵捕快摸到这里,否则十几万人的金陵府,每天失踪一两个女子算不上什么事。
“方牧此人太辣手,直接除掉会引来大理寺,不除掉此人似乎有不甘心罢手,而秦麒似乎也铁了心要与我做对了,这家伙十年来就没做过什么值得称赞的大事,本该止步于此,却被他抓到山河社少主与一众逆党,如今得到国师青睐,开始不把其他士族放在眼里,也是个大麻烦啊!”
便在逍遥宫主愁苦之际,同在逍遥宫里的东庭楼,董策正在把玩着一块木头,另一手中刻刀转动,似乎正在考虑要如何雕刻这块朽木。
“五天了,也不见你有什么动作,到底要拖到何时啊?”一旁方淑蔚说着,还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董策。
董策看了一眼后,放下手中朽木刻刀,接过苹果细细打量一眼,道:“这东西要连皮吃还好吃,况且,此物从西北一路运到此地,光是这皮,也值个几十文啊!”
如今中土所吃的苹果是绵苹果,而且还不是想吃就能吃得上的,特别是江南,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