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宫一栋高达足有二十二丈的塔楼顶层,云龙南匍匐在光洁的木地板上,颤颤巍巍的恳求道:“卑职自知办事不利,不奢求主公饶恕,但还请少主能给卑职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云龙南对面,只有一张坐席,此时,一名戴着无脸面具的男子正坐席上,男子看不出年龄,只能从一头乌黑的发髻看出他不算老,夕阳的余光将他身上丝绸白袍照的柔光盈盈,犹如神圣!
透过面具双孔,一双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云龙南颤抖的身上,淡淡道:“我想你应该清楚,在我这里,事成有赏,事砸有罚,没有戴罪立功一说,下去吧。”
云龙南浑身一震,脸上的冷汗滴滴打在光洁的木地板上,他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无法接受的仰头朝面具男子道:“主公!您不能这样啊!卑职好歹为您做了这么多事,如今只是出了一点差错,您就……”
云龙南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可面具男子依然静静的坐着,丝毫没有动摇,连开口似乎都嫌累,只是挥挥手,顿时,他身后两名黑衣大汉左右走到云龙南身边,架起他便走,可是走的路却不是下楼,而是来到宽敞的阳台,在云龙南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过后,他的人瞬间便从二十二丈高的塔楼顶层,出现在塔楼后方石地上!
很快,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出现,有的拖着云龙南的尸体走了,有的洒水洗地,麻利的手脚显示他们早已做惯了。
“哎呀呀!”一个同样戴着面具,但面具上却画着一张笑脸的男子出现在塔楼顶层,看着无脸面具道:“我说你啊,你老这样干,以后就没人帮你做事了!”
无脸面具平淡的随口一句:“除非天下人都死了,否则不可能找不到人,无须操心。”
“呵呵。也罢,不过你打算让谁去金陵?”笑脸面具笑道。
无脸面具忽然看向他,微微一笑道:“你说呢!”
……
“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惨叫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几个女子惶恐的挤在一个屋内,抹着眼泪述说苦楚。
方淑蔚看着这些女子。本想劝说两句,但又怕话多反把自己暴露了,只能沉默的站在屋子一角,回想一路所见种种。
如初逍遥宫,方淑蔚所见的绝对算得上一副盛景!
满目都是气魄宏伟的大殿与雕楼画栋的阁楼。让她宛如进了传闻里的皇宫般,可是那些一队队巡逻的黑衣大汉和衣着光鲜却带着面具的人,都证明这里绝非善地,而最让她无法忍受,险些出手的是一个身上毫无寸缕女子,浑身满是伤痕的从一间屋子里冲出来,如疯了一般,尖叫着到处乱跑,可是没给她跑多久,便有一个大肚翩翩的男子跟着从屋子里冲出来。这个男人戴着面具,没人能看到他长什么样,但他的兽性却让方淑蔚险些失控了!
男人一出现,就扑倒了疯癫的女子,骑在她的身上挥舞这马鞭,狠命的抽打的女子身上,甚至发现了方淑蔚等人后,竟然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耀武扬威的大笑着,并透过面具。一双戏谑的目光在她们上身打量着,吓得当时便有几个女子哭了!
当时方淑蔚就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逍遥宫,而是兽窟!
“这帮qín_shòu!”方淑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里面所有的男人都杀了!
“哎吆!”随着一声娇媚的浅笑,一个带着狐脸面具的女子进了屋,扫了一眼屋内九女后,媚笑道:“啧啧,不错,很不错。都是好料子!”
众女不知此女是何人,但听着她的声音,便让人感觉不好,顿时便又有人哭了!
“哎呀,哭啥呢,有啥好哭呐?既来之则安之,到了这,哭是没用的,反而啊,会惹得许多客官虐性大发,你们越哭,他们越喜欢呐!”
一听这话,几个女子不仅没忍住,反而哭得更惨了!
“果真是好料子!”面具女子妖媚一笑,目光一扫间,忽然发现墙角的方淑蔚,她的双眼顿时一愣,扭着如水蛇般的腰肢,来到方淑蔚面前,上下的细细打量许久,口中是“啧啧”不停啊!
“姑娘,哪儿人啊?看你这高的,莫不是北方来的吧?但如此细皮嫩肉的北方女子,胡娘我还是头一次见着呢!”说着,这胡娘伸手就要往方淑蔚脸上摸去,但却被方淑蔚下意识一掌拍了。
“哎吆!”胡娘如发嗲般的唤了一声痛,不由瞪了方淑蔚一眼,可眼中却没有怒意,反而是满满的欣赏!
“有脾气好啊,胡娘喜欢,就你了!”说着,胡娘便对着守在门外的汉子说了几句,之后才对众女媚笑道:“都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吃点儿东西,然后沐浴更衣,否则啊,胡娘可阻止不了门外这些男人将你们就地正法了!”
一句话,吓得众女脸色都白了,忍不住哭的人也捂住了嘴巴,但泪水鼻涕却依然止不住的流啊!
虽然拍了胡娘的手,但冷静下来的方淑蔚为了摸清这里面的情况,对胡娘之后的安排是言听计从,而其余女子也希望跟着胡娘,毕竟这总比面对那些吓人的汉子要好多的!
众女跟随胡娘用过饭后,便到了一处宽敞的大殿里,这大殿中烟气弥漫,但这烟却不呛人,反而润人,等众女跟着胡娘走进帘子内后,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澡堂!
“别愣着了,瞧你们一个个脏兮兮的,快洗洗吧。”胡娘说着,竟走到方淑蔚身边,抓住她的腰带笑道:“来,胡娘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