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告诉我东邪的位置。 ”
“可以,但是你不准告诉东邪是我告诉你的,还有,替我跟尉迟说一声对不起。”
“好!”
东邪的墓地与皇家毗邻,比旁边所有的墓地还要繁华,但是再繁华,只不过是生人的寄托,死后的安慰而已。
许米诺捧着一束野山小雏菊,带了一杯酒去见东邪。
照片上的东邪如他本人那般帅气,却没有他活着的时候那么灵动了。
许米诺打开白酒,到了两个杯子,把一个杯子递到前面说道,“小东子,你这个傻子,干了这杯吧。”
照片中帅气的男人没有回应半句,许米诺沉默的喝掉自己杯中的一杯酒,呛得牙口酸疼。
“不知道那个自称是你未婚妻的人怎么样了?不过这样也好,我给你烧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下去,让你在下面妻妾成群享受闺房之乐,还会给你烧一大笔钱下去,让你不再为钱烦恼。下辈子像我一样做个没心没肺的快乐人。”
说着说着许米诺满眼通红。
“东邪,感谢你那些日子带给我的快乐。我永远都记得。感谢,还有抱歉!”
纵使还有万千万语,许米诺在此刻却说不出口,整个人被悲伤覆盖。
沉浸在悲伤中的许米诺听到身后来了不少人,收拾起东西隐在一旁。她躲在树叶繁茂之地,翻开几张树叶看到浩浩荡荡走过来的一群人。带头的一个身型有些眼熟,许米诺刚看他的身型还想不起来她是谁来,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明白这个人是岳秀秀。曾经说要做东邪新娘的女人。
“今天是邪哥哥的头七,我要给邪哥哥烧第一炷香,免得他找不到家的方向。”岳秀秀蒙着一层黑纱与一个妇人走在最前面,刚走到便看到有人已经先一步在刚才给袁烨霆点了一炷香。
她站在原地浑身气得都快炸了,她指着眼前还在燃烧的三炷香问道,“是谁在跟我作对?”
生前有个许米诺,死后又有个女鬼。她岳秀秀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秀秀啊,其实第一炷第二炷香都一样,邪少都知道的。”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干净妇人劝慰道。
岳秀秀哼了一声,脸上纱布下的狰狞伤口若隐若现,许米诺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他看了看后面被堵住的围墙,发现只有等他们一些人离开之后自己才能离开,她托着下巴一直在等待,听着岳秀秀骂了一大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鬼。
然后才慢悠悠的掏出元宝铜钱给东邪祭奠。
“邪哥哥,你总是跟你父亲作对,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只有三个月的命了吗?现在好了,你比他先一步离开,这几天东老爷子病的又进了医院,你们东家该怎么办啊。”
许米诺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身体慢慢坐正,她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东家这么大的产业,现在没有人继承。”
“秀秀你别乱说话。”
旁边的夫人怒斥着秀秀,秀秀吐了吐舌头也发现自己说的不对,“我都是乱说的,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子,不知道我作为东家未过门的新娘能得到多少?”
“秀秀,这种话,你就别在东邪面前说。”
岳秀秀看着墓碑前帅气的照片,她的心情就一下子失落,“我说老妈,老天真的是不公平,总是带走那么帅气的人。”
她痴迷的看着东邪的照片,用手轻轻抚着,留恋着,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东家那份家业还是为了东邪那个人。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给这边上完香,然后就去医院看东家老爷子吧。”
“好。”岳秀秀应下。
岳家逐渐在落寞,如果不是东家老爷子赏识,岳家根本就不能站在东家的旁边。
许米诺调成振动的手机响了响,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许米诺没有接,紧接着这个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来自m国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希望能尽快跟许米诺取得联系。
许米诺自问跟m国律师没有任何联系,等岳秀秀他们离开之后,又有人给她打了电话,是青鸾的。
“赶紧过来,是关于东邪的事情的。”
许米诺看了看表,现在是早上八点半,离下午的飞机还有一段时间,她答应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内除了她还汇集了青鸾和他们的一些手下。
青鸾还是穿着一身黑色旗袍,旗袍上面的刺绣显得很精致。其余坐的手下们手臂处带着黑布,纷纷悼念东邪。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我也就不罗嗦了。”胖乎乎的律师在许米诺坐定之后拍了拍手,开始宣布,“小东总裁之前在我这边留下了一分遗嘱,今天是他的头七,我想我应该可以把这份遗嘱的内容告诉你们了。”
律师顿了顿,许米诺眉头紧皱,他给青鸾和他的手下那是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还要给她?
“小东总裁已经分配好,他旗下所有的私人产业,包括繁华地段的商铺、酒店和私人游艇都交给青鸾负责,说是运营的费用,然后他的座驾和这个东西是给许米诺你的。”
律师说着就从旁边保险箱中掏出一踏合约和一个掌心大小的藏合约递到许米诺和青鸾面前,这些合约是需要签字确认的,但是这个盒子不需要。”
律师把盒子递给许米诺,许米诺奇怪的看着这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是一张纸。里面只有一个宣城地址和一把钥匙。
“座驾我不需要,给青鸾他们会更实用,律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