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
尽管感到有些意外,却没有产生任何的迟疑。
经过极为短暂的停歇,借用短距离爆发的技巧,瞬间出现在了吉欧的侧面;让这个还未站稳的男人,不得不匆忙的用贯穿真实之剑,挡下了克蕾儿的斩击。
就是现在——
通过弹跳的力量站起身的少年,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压榨着身体勉强跟上了克蕾儿的速度,并用出了名为‘绝剑’的剑舞。
“初之形,紫电。”
宛如电光一般的刺剑,那是远比语言更加迅速的剑舞;仅仅是通过肉眼去观察的话,也只能看到一瞬间就会消失的残影。
哪怕听到了那宛如中二病一般的宣言,实际却是相当于启动精灵魔术的咏唱,也依然没办法及时进行规避。
然而——
吉欧犯了个同样的错误!
由于时间太过于仓促,就算拥有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立即做出了应对的手段,却恰好忘记之前的那次‘意外’。
因此毫无意外的,他看到了那破碎的剑刃,以及迟来的声音。(咔!)
——该死!
只有最上位的剑精灵才能抵抗同位阶的剑精灵,因此吉欧一直都刻意的用漆黑魔剑来抵挡歼魔圣剑,同时用高等剑精灵来抵挡并不具备斩击属性的炎精灵。
(只要隔离了火焰,莱瓦汀的斩击特性就没那么强了)
即便流畅的剑舞看起来非常的自然,他却还是低估敌人那敏锐的洞察力。
“一切都结束了!烈华螺旋剑舞·十三连斩!”还未彻底康复的身体,最终也只能勉强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在少年看来,要对付吉欧却是已经足够了。
事实上,那足以遮蔽视线的剑影,也充分证明了了一点——
正面挨上这一击的话,就算能够存活下来,也会彻底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
因为那样的伤势,已经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了。
(很多人都认为‘人’是最有潜力的种族,然而‘人’其实是最脆弱的种族)
结束了?
“开什么玩笑!?我啊,可是个魔王啊!”丢掉了没用的断剑,并用尽全身的力量,压向了另一边的克蕾儿,同时抬起手挡在了剑影之前。
“什么?”
来不及停下,也没有理由停止。依然继续做着斩击的少年,清楚看到了那被逐渐切碎的左手。
然而——
吉欧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扭身旋转着上半身将挡在面前的克蕾儿击退,同时借着惯性的力量砍在了少年的侧腹上。
这家伙不要命了吗?
腹被切开的疼痛感,让少年的思维清晰了不少;可是逐渐流失的热血,却让他的视线又再次模糊了起来。
相比起这个——
少年更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才可以让这个讨厌的男人,不顾一切的战斗下去。
也许他并不是那么惹人讨厌?(喂)
如果要为了重要的人去死,少年可以毫不犹豫斩向自己;他却无法为了一种信念,而拼上自己的全部。
可是!
这个腰椎差不多都快扭断了,却依然坚持着站在那里的男人——
就算做到了又能怎样?
为了魔王、这样虚假的东西拼上一切,简直就是个、可笑至极的傻瓜。
“麻烦的家伙终于又少了一个。”就像毫不在意刚刚失去的左手一样,对于已经严重扭伤的腰,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似的。尽管鲜血止不住的从嘴中流出,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语言能力:“不过真正麻烦的,始终都是你啊!为什么总是在防碍我啊?女人!?”
“你快死了。”
没去管酸痛的手腕,依然紧紧的握着长刀;警惕着这个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却依然充满着危险性的敌人。
“哈?你在说什么啊?本大爷可是魔王啊!魔王,是不会死的!”
没错!就是那样!
历代的魔王即便是死去,也依然会转生到下一个世界,继续延长着人们心中的恐惧,亦或者早已被遗忘在历史中的神话故事。
那说不定就是永恒——
名为‘吉欧·因扎奇’的男人,正做着这样一个天真可笑的白日梦。
“你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被人记住。”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同时也想起了被暂时忘记的画面。
“是谁?”
吉欧惊疑的看向克蕾儿,又看向了将弓箭和长矛瞄准自己的少女们,最后才低头看向手中释放着漆黑神威的魔剑。
“原来是你吗?你不是已经——”
“依靠一块‘精灵矿石’来控制我,一开始确实有点超过了我的预算。”毫不掩饰承认了自己的疏忽,让这个男人钻了个空子,可却不代表着她的自尊就可以任人践踏:“我已经看够了!你那可笑的话剧!与其继续像个小丑一样的演绎,还不如现在就拉下帷幕!”
“你刚刚说、我像个小丑?”
嘴中含着鲜血、脸部被愤怒所覆盖,让他此时看起来更像一只恶鬼。
“没错,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小·丑’!”漆黑的魔剑扩散成黑雾,接着又在吉欧的身边汇聚,变成了一个穿着午夜色洋裙的少女。她像是依偎着心上人般轻轻的俯下来,却又恰好没有直接贴上去;而是用一根点在吉欧额心的手指,以此做为支点来撑起整个身体:“做为你对我如此失礼的惩罚,我赐予你——”
“——死亡。”
从指尖一闪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