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说他们这都去了两天了,咋还不回来呢?”古彩云有些担心的问。
“谁知道呢,这月儿也真是的,也不说给家里捎个信儿,真是急死人了。”齐氏也是时不时的就向大门看。
话说张大宝分出去单过之后,刘氏就一下子病倒了,张皓轩就带着刘氏去县里看病,古月自然是跟着一起去了。这都两天了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刘氏的病是个什么情况,而此时的县医馆里。
“大夫,你是说我这几年是生病了?”刘氏听了大夫的解释后,有些不确定的问。
“正是,看你这两天的表现,我可以断定你之所以会心烦易怒、易激动、头目眩晕、胸肋苦满、自汗、盗汗,以至性情改变,这都是因为肾虚精亏,进而导致阴虚火旺,往往累及五脏,致使肝阳旺盛。我给你开的药你要每天早晚各服一付,三个月之后再来诊治,到时候我再为你重新开方。除了吃药之外,你自己也要记得,凡事把心放宽,自己要劝解自己,切忌不可钻那牛角尖。如若不然,那么轻则不药而愈,但性情定会改变,重则会变得疯癫痴傻。”大夫说完之后,古月就完全明白了,刘氏这就是更年期无疑。
刘氏原来还以为古月是想变着法儿的整自己,没想到自己真是病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两天吃的药见了效,总之她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大夫,我啥时候才能回家呀?”刘氏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就可以走了,注意要自己调解脾气,凡事都往好处想。”大夫的话,刘氏哪里会不听?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吃了药,他们三人就启程回来了。这一次他们到了县里谁也没有联系,所以走的时候也是走得干净利落。
“二宝,你停车。”刘氏突然开口,古月忙问:
“张婶儿,你咋了?哪难受?”
“你别担心,我没事儿,就是看到路边上有卖粘糕的,想买些带回去。”刘氏记得齐氏最喜欢吃粘糕了。
等他们回到村里之后,刘氏连家都不回,就直接来了齐氏家,齐氏见到她来很是意外。
“张嫂,快进来坐,大夫咋说的呀?没啥事儿吧?可把我给急坏了。”齐氏拉着刘氏的手将她让到炕上。
“古月说我这个是情绪病,只听大夫的话就会没事儿的,这是我在县里给你带回来的粘糕。”刘氏将包得仔细的粘糕拿出来的时候,齐氏的眼睛立刻就湿润了。
“你还记得呢?”齐氏哽咽的说。
“那还能忘了,我就是病得再厉害,这个也忘不了。”刘氏也眼含热泪。
古月等人这下子完全看不懂了,一斤粘糕咋就让她们哭成这样?等她们终于不哭了,古月才开口问起。
“娘,张婶儿,这粘糕还有什么典故吗?”
“这个呀,让你娘自己说吧,要是我说呀,就成了讲人是非了。”刘氏笑道,痛快的哭了这么一场,她感觉自己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少整事儿,好像和你没关系似的,你们想知道,我就和你们说说。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我怕啥?”齐氏笑着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是十几年前的冬天,齐氏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古氏和村里的几个妇人在集上的大户家里头做粘豆包。可是古氏一不小心受了寒,这下子可把她给愁坏了,自己要是不去,之前的两天就白干了,于是齐氏就只好代替她去。那时候她和刘氏的关系就算是不错了,但也只是见面了能多说几句,算不上是真正的朋友。刘氏见齐氏挺着个大肚子,就处处照顾她,两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感情升温的。到了最五天的时候,本来是最后一天了,结果那个大户说明天再来一天,他娘想吃粘糕。
在回去的路上,齐氏和刘氏走在后面,其他的人早就把她们落下了。
“张嫂,你也快走吧,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齐氏走不快,刘氏就陪她慢慢走。
“你一个人回去,我哪能放心,再说两个人也有个伴儿。”刘氏环着齐氏的手臂,两个人都走得十分小心,这冬天路还是很滑的。
“明天要做粘糕呢,想想就开心。”齐氏开心的说着。
“你爱吃粘糕?”刘氏顺口一问。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身子的事儿,看啥都想吃,今个东家一说明天做粘糕,我这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齐氏这几天做粘豆包,可是把她给馋坏了,她本身就喜欢这些粘粘的东西,再加上怀了身子总是饿。
“明天我给偷一快出来。”刘氏笑道,齐氏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也就一起顺着这个话题说了起来,两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家。
第二天领了工钱,走在路上,还是她们俩个在后面,而其他人早就没影儿。
“弟妹,你看这是啥?”刘氏见路上没有啥人,而且天色也有些暗了,这才放心的将藏在衣服里被挤变形儿的粘糕给拿了出来。
“你真的?”齐氏见过那块一半手掌大小的粘糕,吃惊不已。
“你怀了身子,要是想吃啥没吃着,将来孩子生下来,眼睛都是红的。快吃吧,现在还热着呢,你不知道它有多烫呢。”刘氏本来是想调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齐氏却听出了别的来。
“你是刚出锅的时候拿的?”齐氏这下子更吃惊了。
“不是那个时候,还能是啥时候?当时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