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丰是这样想的。他借花献佛,将冉冉送的荔枝石头献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感念他的心意,定会和冉冉提及此事。与其等到冉冉主动找上门发脾气,倒不他自己先送上门,真挚地道个歉。

所以就提着这么一布袋荔枝来了,并且语气诚恳地同徐冉说了献礼的事情。

徐冉一见她哥这副低头认错求原谅的模样,到嘴边的那些兴师问罪之语就又吞回肚子里,说不出口了。

哎,想想她也有错,不能怪她哥。

谁让她图方便,一次性批发了一打荔枝石头,见人就送呢。

徐冉收下了荔枝,也不准备和徐丰说太子盛怒的事情了。总归有她一个人提心吊胆地受着就行了,没必要再把她哥拉下水。

徐丰见徐冉不生气,心中落下一块石头。语气轻快地问及太子看到谢礼的反应。

徐冉愣了愣,最终决定撒个小慌,给她哥一个圆满的幻想。

“殿下很是喜欢,说是他收到的最有心意的礼物。”

徐丰开心地不能自已,一口气又绕长廊跑了好几圈。

徐冉一回院子,就吩咐红玉翡翠去冰库取冰,说要冻荔枝吃。寻常吃荔枝,没什么新鲜的,现在虽是二月末,但天气总归还是有些冷的,她今还穿着夹袍,这种冷嗖嗖的天气吃冷冰冰的荔枝,最是有趣不过。

拿了个瓷盘,用冰将荔枝厚厚埋住,堆成一个小冰山。等山尖上那搓冰开始融了,便差不多可以将荔枝翻出来了。

剥了皮,晶白剔透的荔枝肉,瓤厚而莹。咬一口,冰冰凉凉,跟吃果冻似的,特别好吃,吃了就停不下来。

一连吃了好几天冰荔枝,加上这几天天气变幻多端,许是着了凉,这日睡下,醒来时竟头昏脑胀。

强撑着去学堂上了天学,想着第二日还要去东宫礼训,太子定是要查她的堂外题。因为上次的事情,太子已经生气了,这次千万不能再被抓到把柄。抱着这样的念头,又熬夜写了一晚堂外题。

等到第二天醒来,整个人软趴趴的,连爬都爬不起来。

因着东宫的人还在后门等,徐冉只好让红玉去请徐丰。索性徐丰还未出门,一听是徐冉找,忙地赶了过来。

徐冉让他去后门说一声,说自己生病了,今天要请天假,不能礼训,让喜公公代为转告。

她说好的声音都不对头了,徐丰急啊,一边应下,一边忙地找人去请大夫。

匆匆往后门而去,见果真有人在等。问了哪位是喜公公,喜公公本来以为是谁,没怎么爱搭理,一听是徐冉的哥哥,忙地哈腰殷勤上前。嘿,未来的国舅爷呀!

徐丰说了徐冉今日无法礼训的事情,喜公公自是应下。围着徐丰拍了一通马屁,这才乘马离去。

徐丰回了小院,将方才与喜公公说的话全部转述一遍,徐冉点了头,他这才放心离去。

且说这边喜公公回东宫复命,将事情同福东海一说,福东海一挥拂尘,“病了?”

喜公公点头,“可不是,未来国舅爷急得团团转,看来病得不轻。”

福东海思索几秒,刚准备进殿回话,太子穿戴齐全正好从殿内出来。这几日忙地团团转,好不容易解决了东北雪灾的事情以及城郊房屋坍塌的事,今儿个早上准备进宫讲学。

抬眼往偏殿瞧了瞧,问:“徐娘子到了?”

福东海一缩脑袋,将徐冉今儿个请病假的事情一说。

太子神情一滞,问:“病得有多重?”

福东海:“说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太子踱了几步,心头烦闷。

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福东海体贴地上前问:“殿下,要不要请御医去徐府看看?”

太子:“荒唐,今徐相公以及夫人皆不在府内,徐家儿女寻常生病,也能兴师动众请宫中御医不成?”

福东海连连请罪。是了,礼训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巴巴地将御医请过去给徐娘子看病,确实不合礼数。

哎,只是啊,难道真的什么不做,任由徐二娘子病下去么?宫中的御医,总比外面的大夫好。

虽是此想,福东海却不敢再多嘴了。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太子殿下都不急,他这个总管太监急什么急呢。

横竖太子殿下自己憋不住的。

太子上了马,一路椭兴技靶烊降氖虑椋心里越想越乱,吩咐6篹扇送徐府门口19牛又让他去打探这些日子徐冉的情况?b />

短短半个钟头的路程,却下了五道命令。

好不容易熬到讲学结束,中午太子坐上马车回东宫。福东海将这几天徐冉的学堂情况一说,太子纳闷,听这话,徐二昨儿个还在上学,今儿个早上就病了,病得倒是突然。

太子忽地想起上次礼训时,徐丰呈上谢礼他当着她面发脾气的事情。

他从头到尾也没说原谅她,刘阁老和福东海那么一闯进来,她便往外跑了。许是她以为他还在生气,躲着不敢见他。

有了这个念头,太子就更坐不住了。

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徐府。

命人调转方向,直接往御医院而去,请了太医院院首裘正,又让人去请徐丰,人齐了,这才往徐府而去。

望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徐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差点情不自禁伸出手摸摸这是不是真人。

吼吼吼,殿下!真的是殿下!

对于徐丰的兴奋不已,太子很是淡然,轻飘飘开口:“徐副使,孤想便衣入府一探,你可愿助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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