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爵!你站住!”周倩蓉气堵,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去追他。。
墨锐眼皮子直跳,蹬水靠到岸边,听着周倩蓉和凌云爵的笑声和尖叫声,莫名觉得寂寞。
这时,他突然听到“墨岩青”这个名字,下意识看向液晶电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他回头喊道:“妈妈!”
却发现周围十分安静,只有凌云爵的说话声。
周倩蓉扒着游泳池边沿,眼里完全没有凌云爵,目光定在墨岩青与枚林亲昵牵手的照片上。
照片中两只相扣的手,无名指戴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深深刺伤她的眼。
她想撕了那张照片。
电视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那张照片真的从中间撕开,分开了枚林和墨岩青。
她嘴角翘起如‘花’的笑容。
墨锐打个寒颤。
“周小姐?你有听我说话么?”凌云爵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凌云爵,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周倩蓉敛起笑容,恢复忧郁的样子。
“什么忙?”
“我想回国,但我不想让墨岩廷知道。”
……
‘女’医生怜悯地拍拍莫晚晚的手,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莫晚晚听不懂,茫然地看看她,最后接过她递来的纸巾。
等她情绪恢复正常,‘女’医生捏着一支针走来,莫晚晚看着那支针,心里有些害怕。
从小到大,每次生病都是父母陪着她,她小时候阑尾炎,手术时,莫妈妈全程握着她的手,她会哭会叫,却不会闹,因为有妈妈在身边她就格外安心,就觉得全世界伤害不到她。
异国他乡,孤零零一个人躺手术台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如果手术失败,出个意外什么的,她岂不是客死异乡了?
虽然这事发生的概率约等于零,她还是恐惧得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无比思念爸妈,回家的心无比强烈。
她抬手冲‘女’医生摆摆手,擦掉眼泪,拿出手机开机,手机上打进来电话最多的是墨岩廷办公室的座机号,然后是墨岩廷的手机号。
联系人“老公”二字改成了冷硬的“墨岩廷”三个字。
她心里微微一颤,忽略这三个字,打给莫妈妈。
“晚晚,你去哪儿了啊?几个小时前,岩廷的爸妈打电话来问你,说他们闲来无事,想跟你一起旅游。他们坐‘私’人飞机去的,现在应该到了gemany吧,你有空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下你的地址。”莫妈妈的语气有些羡慕。
莫晚晚惭愧:“妈,对不起,我应该带你一起出来旅游的,这么多年,没能跟你和爸爸一起出来玩过。”
然而,父母每次单位组织员工带家属的旅游,爸妈都会带上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父母吃苦,把最好的给了她,宁愿自己受委屈,而自己却从没有这种吃苦也要让父母过得更好的念头。
“晚晚,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莫妈妈紧张地问,连莫晚晚说了什么都没听见,一心念着‘女’儿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没,呜呜,妈,我好想你。”她更觉得自己不孝了。
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思念父母,其他的时候想的却是墨岩廷那个总是伤害自己的男人。
莫妈妈心头一松,慈爱地开玩笑道:“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着要妈妈。”
“我明天就回去,你一定要给我做好吃的。”莫晚晚嘟囔。
“行,别哭了,你一哭可难看了,嘴撅得能挂油壶!别在外面给我们中国人丢脸啊!”莫妈妈哈哈大笑,冲散了莫晚晚心头的‘阴’霾和脆弱。
她破泣为笑,挂了电话,打手势告诉‘女’医生,自己不做手术了。
她要回家,让父母守护她。
父母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伤,只有他们能治好她。
‘女’医生微微一笑,扶她下‘床’,不停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但看得出来,‘女’医生是欣慰的。
莫晚晚刚才脑子发热,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心里怪异,可惜语言不通,没法‘交’流。
“大嫂,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很疼?”墨岩青诧异,然后关心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我想回家了,岩青,我会留些钱给你,我现在就要回家。”
莫晚晚重复说着“回家”的话,语气又哽咽起来,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给了墨岩青。
然后,她就走了,意兴阑珊的样子,对这里一点不留恋。
的确,本来是来散心的,结果顿顿吃不好饭,还患上了肠炎,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旅行。
“大嫂!你慢点,等等我!”
墨岩青把钱塞口袋里,喊了一声,回头用德语问‘女’医生:“手术成功么?术后身体不会有损伤吧?”
“哦,那位‘女’士进了手术室,一直在哭,后来打手势说她不做手术了。你们再考虑考虑……”
墨岩青关心内疚的脸,一瞬间布满乌云。
“大嫂!”
他反身去追莫晚晚。
莫晚晚把墨岩廷的秘书小林的号码拉黑,才设置完,就接到墨卫东的电话。
“晚晚!”墨卫东‘激’动地唤了一声。
“爸,”莫晚晚涩然地回应,“你们也来了?”
“刚落地。”墨卫东简短地回答完,立刻又问,“岩青和你在一起么?”
“嗯,我想回国了,今天买票,明天启程,他可能会留一段时间,我跟他说一说,让他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