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君擂鼓一般的心跳,瞬间坠入冰窟。
脸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倩蓉,岩青对不起你,如果他不能获得你的原谅,他这辈子休想再踏进墨家大门一步!”
贺兰君咬牙切齿地说完,与周倩蓉抱头痛哭。
周倩蓉虽然没说清楚,她作为过来人,却猜到了很多。
天天吃避孕药啊,说明她那个混蛋儿子每天都有跟周倩蓉干好事!就这样,还硬是抛弃她,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
周倩蓉一定是走投无路,才会把生孩子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对怀孕有了执念,要不然,也不会抱着墨锐哭了。
墨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站在旁边。
周倩蓉哭着说:“妈咪,谢谢你,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贺兰君心酸,抱得更紧,哽咽说:“倩蓉,你要好起来,我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就是你能获得幸福。”
至于墨岩青,她已经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就当她没生过这个混蛋!
墨锐小声嘀咕:“我也是男人,哼哼,我以后不会让我的女人伤心。”
哭得一塌糊涂的周倩蓉和贺兰君破泣为笑,贺兰君擦擦眼泪,点着他额头骂道:“谁教你的话,什么你的女人?你懂什么!”
“电视里这么说的啊,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墨锐理所当然地说道,还拍拍小胸脯,像在做保证一样,义正言辞,“奶奶,妈妈,和姑姑,都是我的女人!”
“噗——”周倩蓉笑喷了,不由自主忘了伤心,问道,“妈,这个小朋友就是锐锐么?”
“嗯,是你大哥和你大嫂领养的孩子。他一直想见你,看你的照片说你好漂亮,不住嘴夸你。”贺兰君擦掉眼泪,温柔的目光落在周倩蓉的脸上,忍不住叹气,“你看你的脸色,多憔悴,哪还有照片里那么美。
锐锐都要看你笑话了,倩蓉,早些好起来,家里人都在等你恢复健康。”
“嗯,妈,我会的。锐锐跟我有缘,妈,你常带他过来,我心情好,病就好得快。”周倩蓉若有所思地点头,脸上露出疲惫。
贺兰君和墨锐陪周倩蓉吃了午饭,才离开。
出了医院,贺兰君千交代,万交代,让墨锐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周倩蓉生病的事。
墨锐眨巴眼,问了十万个为什么,才老老实实答应。
……
莫晚晚和墨岩廷从医院出来,又去探望梁尔群,梁尔群的恢复状态比较理想。
梁父甚至庆幸泼咖啡的人是墨岩廷的儿子,而不是小门效的孝,不然的话,没有及时医治,他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再一个,如果墨家像别的嚣张跋扈的黑心有钱人一样,颠倒黑白,梁家哪怕打赢了官司,也来不及医治梁尔群的眼睛和脸,那才是一辈子的痛苦。
“医生说,过段时间就能出院。”白小雅激烈的心情平静下来,不再点着墨岩廷的鼻子骂。
夫妻俩跟梁家人告辞,吃了午饭,又去马场看他们的翠龙和绿耳。
马场的工作人员非常尽责,翠龙养得皮毛油光水亮,绿耳也强壮多了。
据说,绿耳将会在两周后,迎来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按照驯马师的说法,绿耳以前参加的那些比赛都是非正式的。
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当然不是绿耳的主人——莫晚晚,而是专业的运动员。
莫晚晚:“……”要不要这么拍“马”屁?非正式的比赛,绿耳都歇菜了,正式比赛,绿耳上去不是丢人现眼么?
不过,看驯马师野心勃勃,自信满满,她也不好打击人家。
驯马师还申请翠龙参加比赛,墨岩廷并没有同意,笑着说:“翠龙是我的马,除了我和我太太,任何人不可以骑。”
翠龙傲娇地打个响鼻,似在应和墨岩廷的话。
驯马师困惑,绿耳还是墨岩廷太太的马呢,那绿耳怎么可以参加比赛?
墨岩廷递给莫晚晚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的目光扫过翠龙的马背。
莫晚晚愣了一下,恍然秒懂,经不住打个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太恶质了有木有!
“晚晚,你要去看比赛么?”驯马师离开后,墨岩廷把莫晚晚抱到翠龙背上坐,他也跃上马背,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莫晚晚耳朵痒痒的,耳根发红,咳了一声,矜持地回答:“如果有空,我就去。”
“那我们约定好了。你那天有空,我们一起去。”
略显冰凉,又带着灼热气息的唇,吻上她细滑的后颈。
莫晚晚浑身僵硬,也许是阳光太温暖,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软下来……
周一回到公司上班,同事们并没有什么异样,原来ceo透露口风说莫晚晚遇到一个难缠的客户,大家不仅没觉得不对,反而同情她。
实际上,是客户遇到了难缠的员工家属……莫晚晚偷偷吐槽。
她把梁尔群的病情汇报给ceo,ceo说她做得好,中午亲自买了花篮和水果篮慰问梁尔群。
梁家得到了应有的赔偿和道歉,梁尔群也是个忍辱负重的人物,想着自己的前途,以后的生计,忍着钻心疼痛,没打算跟墨岩廷闹翻。
因此,梁家人一致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他们根本没想过继续找莫晚晚的茬儿,也没想过闹到莫晚晚的公司去。
白小雅还有些后悔打了那个投诉电话,一直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