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蓉手腕上那么粗的刀疤,那是假的?墨岩青,你的良心狗吃了?就算倩蓉耍了手段,难道不是你把她逼到绝路?她阻止不了你,有我和你爸爸管教你!”
贺兰君扇了那个巴掌后,手一直在发抖。
三十年来,她第一次打孩子,没想到却是打在最疼爱的小儿子身上!
墨卫东招手叫两个女保镖进来,吩咐她们把墨岩青拖出来。
墨岩青讽笑,做出束手就擒的姿态,邪魅的眼倔强微眯,冷声说:“无论怎么样,我不要周倩蓉!她是我姐姐,再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女人!”
“墨岩青!当初是你从你大哥身边抢走了倩蓉,你敢抛弃她!”墨卫东一字一顿,怒气勃发。
“我不爱她了,除非你和妈强迫我跟我心目中的姐姐上……”
“岩青!”贺兰君看到门口墨卫东发抖的手,急忙喝止他的口无遮拦,“你给我闭嘴!”
墨岩青抿了抿唇角,在经过贺兰君时,猛地一个踉跄,直愣愣地朝前栽倒。
“二少爷!”女保镖及时扶住他。
贺兰君虽然气恼,却还是关心儿子,生怕把儿子打坏了,担忧地唤出声:“岩青……”
“放心,打不死我,你再用点力气,我的腿才会断!”墨岩青索性一边一个,抱住那俩女保镖的脖子,挂在她们身上。
说不清的轻浮、**。
俩女保镖不自觉红了脸。
贺兰君气得直跺脚,哪儿还顾得上儿子行为放荡,赶紧地把那些画当收的全收了。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墨岩青为周倩蓉画的裸画一共有三十多副!每一副的表情、动作、眼神都不同。有些画,连她这么大年纪的人看,都面红耳赤的。
实在太露骨了!
只看这些画,就知道他们恩爱时,有多疯了。
贺兰君想撕了画,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冀:也许两个孩子是赌气呢?
脑海中忽然闪现周倩蓉手腕上那丑陋的刀疤,她唉声叹气,打算把画送给周倩蓉,怎么处理随她的心意吧。
这邪恶的东西,是岩青和倩蓉恩爱时的证明,更是岩青的心血。
她找了个箱子装起来,叫人搬到车上。
墨卫东问:“没有遗漏的?”
“没有,我检查了好几遍。”贺兰君回答,嗓子哑哑的,看向墨岩青。
周倩蓉跑出来后,女保镖及时拦住她,把她送到车上去了。
隔着车窗玻璃,她看见周倩蓉盯着窗外的墨岩青。
而墨岩青呢?则挂在两个女保镖脖子上,时不时挠女保镖痒痒,打情骂俏,视周倩蓉和他们这对父母为无物。
贺兰君捂住额头,头疼地问:“老墨,你看咱们岩青,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止岩青,倩蓉也变了。”墨卫东心烦气躁,手心痒痒,想揍人。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贺兰君哽咽起来。
墨卫东摇头,搂住她的肩膀,扬声骂道:“墨岩青,你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上车!”
车里的周倩蓉目光一缩,有些抗拒,又有些期盼。
“我不与她同车,她毁了我的画展y了我的前途!爸,倩蓉去表演,衣着暴露,我可什么都没说,凭什么我办画展,她就要来破坏?
她有没有为我的前途着想?我今天邀请那么多名人、导师和同学,说取消就取消,以后我在画界就成笑话了!”
墨岩青轻蔑地看一眼周倩蓉,隐含愤恨。
周倩蓉眼中的光芒完全湮灭。
以前这个男人为了她一句话,可以放弃国画,转而选择西方的油画,视前途功名为粪土。
在她看来,为了美人放弃江山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一旦染上功名,那就是玷污爱情。
那愤恨的目光,让她确认,墨岩青真的不爱她了。
周倩蓉心如死灰,呆呆地拉开车门,坐到保镖的车上,淡声吩咐司机开车。
墨岩青拍拍胸口,夸张地松口气,这才朝那辆房车走过去。
他的步子有些僵硬,有些蹒跚,不过在与女保镖的打情骂俏中,显得不是很突兀。
大家也都被他绝情无义的话弄懵了,没有人关注这些小细节。
墨卫东捏紧拳头,黑沉着脸,上前一步。
“老墨!算了,岩青从小长一身反骨,你越是打他,反而越是刺激他的反骨。咱们问清楚,看看他们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啊!”
贺兰君抱住他的拳头,看孩子们这样,眼眶不由得发红。
墨卫东闭闭眼,克制怒火,拳头缓缓放开。
……
哗哗的水,静谧流淌。
莫晚晚昏昏欲睡,脑袋靠在墨岩廷胸口,闭目养神。
墨岩廷滴了一滴精油,热气蒸腾,一会儿,玫瑰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浴室。
他胳膊搭在宰边沿,让莫晚晚枕在他臂弯里,想到刚才莫晚晚的问题,剑眉微蹙,眉间一抹沉郁。
“岩青和倩蓉很不对劲,具体的我还没弄清楚。他们邻居经常听见他们吵架,有不同的陌生女人进出公寓。倩蓉之前****过一回,呃,在浴室,割腕。不久前岩青与倩蓉分手,并把这事告诉了他朋友。一周前,岩青邀请倩蓉看他的画展,有倩蓉的……裸画,倩蓉就是为这个跳楼。”
莫晚晚听见“****”二字,就完全惊醒了,听到最后,双眼呆滞。
她扬起头,看男人的下巴,不可思议地问:“倩蓉****两次?”
这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