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医院。
贺兰君下巴拄在手上,脑袋突然一点,她从梦中惊醒,才知道做了个噩梦,不由得庆幸地拍拍胸口。
这时,墨卫东敲了三遍门,没人答应,就推门进来。
“是你敲门啊,我正做着好好的梦,突然晴天打了雷,吓死我了!”贺兰君嗔怪道。
“倩蓉呢?”墨卫东把早饭随手放在桌子上,随口问。
贺兰君扭头看病**,是空的,她朝卫生间的方向扬声喊:“倩蓉!你在里面么?你爸来了。”
边喊着,她边敲门,心里纳闷,这孩子醒了,怎么不叫醒她?
墨卫东目光在病**上逡巡,心蓦地沉到谷底,皱眉说:“别拍门了,倩蓉偷偷出去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都在她旁边守着的……”贺兰君吓得舌头不会说话了,整个人一呆,推开卫生间门。
周倩蓉不在里面!
“你看吊瓶,里面有一半的水,针头上还在冒水,胶布也还在,肯定是她自己拔了针头,跑出去了,而且才出去不久。”墨卫东指着**头的吊瓶说。
贺兰君一看那针头的胶布上有几滴血,顿时眼前一黑,身体微晃。
墨卫东及时扶住她,担忧地说道:“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到倩蓉,免得她又做傻事。兰君,你现在可不能倒啊!”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睡着的,呜呜呜,老墨,倩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贺兰君一直红肿没好的眼睛又肿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一会儿就泪流满面,一脸的自责。
墨卫东有些无力,他们守了周倩蓉一个星期,白天夜里轮换,生物钟本就乱了,每天睡眠不足,贺兰君守夜时都不敢去**上睡。
父母这样劳心劳力,周倩蓉怎么还是想着钻空子跑出去****呢?
她****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这对漂洋过海来照顾她的老父老母?
怨怪是没用的,找到人才是要紧的。
“放心吧,一定能找到倩蓉!咱们快些问问医院的人,病人不见了,他们也要担责任的。”
墨卫东说完,担心老妻一个人胡思乱想,索性拉着她下楼,拿着周倩蓉的照片挨个问护士。
幸好周倩蓉离开不久,有人看见她乘坐出租车朝西去了,医院的****记录下了车牌号。
墨卫东叫司机过来,赶紧地去追,又叫了几个手下沿着可能拐弯的路线去寻。
半路上,终于堵截到那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又惊又吓,缩在车里不出来,手里举着****,手舞足蹈地喊:“我要报警了!”
墨卫东沉脸,使个眼色,保镖递了一叠子欧元过去,那司机才停止“手舞足蹈”。
“刚才你车上的客人,一位年轻的华人秀,她在什么地方下车?这两位是她父母,她私自从医院跑出去,他们很担心她。”保镖解释道。
司机头伸出窗外,看见一位美丽的夫人哭倒在一个中年男人怀里,便信了保镖的话,接了钱,告诉他们地址,脚踩油门,一溜烟跑了。
墨卫东立刻带人去那家叫做“初恋**”的展览馆。
“兰君,别哭,倩蓉去找岩青了。你忘了?前几天,我们找到那个臭小子,那个臭小子说他要开画展,不肯来探望倩蓉。要不是倩蓉这儿离不开人,我早腾出手,揪他过来了。”墨卫东搂着贺兰君的肩膀安慰说,心里却没放松。
倩蓉八成是为情****,这时候跑去大闹岩青的画展,可别做过激的事。
“倩蓉还是放不下岩青……我就不明白了,以前倩蓉眼里没他,他跟尾巴似的跟在倩蓉后面,好不容易两个人修成正果,怎么会闹到死不相见的地步?
老墨,说起来,咱们岩青是个钟情的人,说他变心我不信,倩蓉这次闹****他看都不肯看一眼,是不是倩蓉……”
贺兰君一边流泪,一边擦,擦的还没流的快。
不是她偏心亲生儿子,而是周倩蓉本就移情别恋过一次,有前科,而且以前疯狂追求墨岩廷时,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才会在两个人感情出问题时,第一个怀疑周倩蓉。
“去了就知道了。岩青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哪怕分手了,也不该在倩蓉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置之不理。这么绝情的人,我墨卫东怎么生的出来!”墨卫东提起墨岩青,便是一肚子火气。
贺兰君脸色一僵,难道她是个绝情的人,才生出了墨岩青那样的种儿?
她正伤心,懒得跟墨卫东一时的口误计较,放在平常,非骂他个三百回合不可。
画展并不远,十五分钟后就到了。
画展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外面很安静。
贺兰君和墨卫东才推着旋转门进去,就听见周倩蓉歇斯底里的尖叫:“墨岩青,你敢展览这些画,我就去死!我真的会死!”
“倩蓉姐姐,这是艺术!你也是艺术家,怎么能以污秽的眼光看待我的作品呢?”墨岩青眼中露出十二万分的失望,语气中满是遗憾,“我创作它们的时候,怀着的是神圣的态度,比对待《蒙拉丽莎》更为神圣。
如果你要****,那你****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周倩蓉浑身一颤,眼中流下绝望的泪水,怒气冲冲的脸变成了哀求:“岩青,我求你了,不要展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岩青!”
“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墨岩青讽刺笑出声,掐住她尖细的下巴,绷着嘴角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