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迷瞪着双眼,跟要睡着一般“哦”了一声,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只是心下却道,去茅房要穿件黑披风吗?也不啊,刚在茅房没有遇到人啊?
可是极大的困意让她的大脑停下了运转,直接与周公下棋去了。
红樱的心砰砰直跳,怪自己的大意,将身上的黑色披凤放起来,又从箱底摸出一把匕首,便来到了玉兰的房前,她的眼中没有往日的温和,此时,她只想将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扼杀在萌芽之中。
然而便在这时,一阵狗叫声传来,吓的她急忙又撤回自己的房内!
身子紧紧的贴着墙壁,心跳加速。透过门隙向外看去,一道雪白的身影之后,是黑皮那矫健的身姿。
不多久,灯光大亮,有人走了出来,就连隔壁的玉兰也起了身。
红樱快速的将匕首藏好,打乱发髻,也打开了门,“怎么了?”
“回红樱姐,是黑皮挣脱了链子,在追着鹂妃家的猫。”
那伺候黑皮的小太监,一脸的无耐,更是跑的气喘吁吁。
红樱轻蹙了下双眉,扫了眼玉兰,却又对那小太监道,“还不快些将黑皮叫回来,吵到了皇后娘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小太监直点头,一面叫着黑皮,一面追去。
玉兰打了个大大的哈吹,想回房却又停了一下,看着红樱道,“红樱姐,你刚才出去了吗?”
红樱双眼紧紧的盯着她,“怎么了?”
玉兰挠了挠头,笑的有点憨,“我刚才好像做梦梦到了你!”
红樱上前挽上她的胳膊,温和地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梦我做何?”
“哎呀,红樱姐,你就能打趣人!”玉兰剁脚便跑了回去,只不过,玉兰却将门从里面给锁上了!
靠在门板上的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就连额角都出现了冷汗!
而门外,红樱目光阴沉的盯着那扇门,可是今晚却不能再动手了!
——
清早,下起了密密的细雨,凤九歌看着那灰蒙蒙的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与这天气有些格格不入。
“娘娘,管妃求见。”有小宫女进来禀报。
凤九歌便点了头,不多久便见纸伞下,管妃急步而来。
“臣妾参见娘娘,那怜儿招了!”管妃急切地说道。
“哦?”
“她全招了,而臣妾也从她说出的地方将银两还有首饰都找了出来,与她说的完全相符。”
凤九歌点了点头,“谁收买了她?”
“她先将矛头指向了赵美人,只是臣妾思来想去觉得不对,这中间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所以另行推敲之后再行施压,她才真正的招出了幕后主使,秦妃!”管妃之所以来的匆忙,是因为知道这结果后,心底发寒,毕竟秦妃与鹂思雯,那可是未进宫前便相好的关系!
凤九歌便笑了,“既然人证物证都有了,那管妃便拿人吧!”
嗯,就说今儿这天怎么会下雨,原来是有人在流泪!
怕只怕鹂思雯知道这事后,不止要流泪,而要流血了吧!
——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妃已出现在了揽月宫,正将自己熬了一夜的鸡汤命人端了上来。
“好烫!鹂姐姐,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我亲自熬的,你看看,我这两眼都是黑的。”
鹂思雯撇嘴笑着,伸手点着她的脑门,“没有下人吗?你这不是在作吗?”
秦妃笑眯眯的,扭头道,“伯母呢?”
“我娘昨夜受了风,头疾发作,天将亮的时候才睡下。你快坐着。”
秦妃点头,却道,“你快把汤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鹂思雯便笑着端起那汤,才放到嘴边,却突然呕了一下,她脸色一僵,放下碗捂嘴便吐了起来。
秦妃的脸色瞬间便暗了下来,却马上来到了她的身边,“鹂姐姐你怎么了?”
鹂思雯摆着手,等缓过劲来才起了身,可是她的眼里全是笑意,呼吸急促地道,“婉儿婉儿我吐了,我吐了……”
秦妃急忙跟着她笑,“恭喜姐姐了,快来快来,吐了才更要吃些东西才是……”
鹂思雯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再一次端起了碗,却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刚那喜意一扫而去,冷脸问道,“彩蝶,怎么回事……”
“回娘娘是管妃……”门外彩蝶进来回话,才说了半句,管妃已带着人走了进来,她一扫以往那柔弱的表相,指着秦妃道,“来人,给本妃拿下!”
秦妃目光一凛,冷哼一声,“管姐姐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管妃却笑道,“本宫是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妹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而后目光扫向了鹂妃,才张了嘴,一侧秦妃带来的宫女突然大步走来,拦在了秦妃的面前,只是她动作过于鲁莽,碰到了桌子,更碰到了鹂妃,鹂妃手中的汤碗与桌子上的瓷罐,瞬间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丫头却急吼吼的道,“管妃娘娘,这里是揽月宫,还论不到你做主!”
而鹂思雯却突然看向了秦妃,随即抬手,一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脸上,“秦婉儿,没想到竟是你要害我!”
如果不是刚刚那宫女的动作太大,让她想到凤九歌那句“睁大眼睛认清周围”,她这碗汤喝下去,怕是她的孩子……
鹂思雯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扇的秦婉儿那脸瞬间偏向一侧,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