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压住心头的怒意,急急取出蟠桃,小心切成小块,放入芈炼心口中,再按住她的肩头,小心住她炼化。
许久后,即墨才轻轻松开手掌,任芈炼心平躺在怀中,这才传音给兔子等人。
顿了片刻,芈炼心轻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明显愣住,她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不确定的道,“兄长……”
即墨小心扶着芈炼心坐稳,半靠在他怀中,道,“我回来晚了。”
“不晚。”芈炼心抿紧红唇,抬手抹着即墨的脸,道,“只是我实在没用,初始地、忘尘宗、飞凰城全丢了……”
“还望兄长勿怪。”
“傻丫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即墨眼角有些湿润,这丫头该要‘傻’到哪种程度,他深深吸气,心头满是怜爱,“我不怪你,我怎会怪你,只要你一切安好就足够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忘尘宗,没有初始地,兄长回来后该到哪里,但我太没用了,竟然连一处都未守住。”芈炼心自责道。
“傻瓜,只要有你,何处不可?”即墨满心怜惜,轻轻搂紧芈炼心肩头,道,“傻丫头,答应我,以后不要在这么傻了,没有初始地,没有忘尘宗,都可以再建,但我不能没有你。”
芈炼心轻轻点头,挪了挪身子,用头顶抵住即墨下颌,抿唇笑道,“嗯,其实我不傻。”
即墨咧开嘴,是啊,芈炼心根本不傻,如果她傻,那这世上的人都是白痴,他理顺芈炼心额前的长发,道,“所以只有我一人叫你傻瓜。”
芈炼心哽咽而笑,这一刻,数年来的担忧,数年来的辛劳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欣喜。往往许多时候,辛福也不过如此,就好似一日三餐,早睡晚起,简简单单。
芈炼心从无太多的奢求,对即墨,她就是那样简简单单,有时因一句话,一件事就能心满意足。
她就像是温顺的妻子,早晨送走丈夫,晚上相迎归来,送上一杯热茶,说几句简单的闲话,她就满足了。
“这些年,我去了星空的另一端,到过一个蔚蓝色的古星……”即墨轻轻诉说,说着这些年遇到的点点滴滴。
芈炼心没有插嘴,星辰般的眸子一眨不眨,静静靠在即墨怀中,听他诉说,不时轻笑,不时蹙眉。
即墨轻吐出一口浊气,将芈炼心抱紧,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馨香,缓缓闭眼,“这些年辛苦了。”
“没有兄长辛苦。”
兔子轻咳一声,龇牙咧嘴,想要骂上一句,但终还是封住欠奉的嘴巴。
谢辟灵脸色微红,偏头看着远处。
张百忍、叶修文、肖屠飞等人都偏头看着远处,吹着口哨,看着即墨杀人的眼光,邵甫黑忙不迭摆手,道,“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他轻咳一声,勾搭着谢辟灵的肩头,道,“辟灵啊,这雪下的有些大,回去给我多烧两壶好酒。”
“好咧!”谢辟灵点头,斜看了即墨和芈炼心一眼,终是不敢开口,也不好意思开口,这孩子还很纯朴。
即墨扶着芈炼心起身,道,“再看,挖了你们眼睛。”
众人大笑,芈炼心闹个大红脸,斜靠在即墨肩头,但身体还有些发虚,脚步疲软,即墨不多言,直接抄手将她抱起,肖屠飞几人吹起口哨,大声叫好,芈炼心将头埋在即墨胸口,实在羞得没法见人。
“尽是瞎闹唬,还不带路。”即墨没好气的提脚踹在兔子屁股上,在那大草裙上留个鞋底印。
……